賈雨村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怎願久居人下,鬱郁不得志,他恃才傲物,自命不凡,覺得以自己之能,當位列三公,權傾天下,而不是偏安一隅,做一個小小的正四品金陵府知府。【,無錯章節閱讀】
地方官雖然富得流油,但遠沒有京官清貴,民間有一句俗語,謂之寧為京城一小吏,不做府縣五品官,生動且形象的表露了兩者的區別,舉個例子,一個正七品的縣令進京述職,遇見一個主管音律,不理政務的正八品太常寺協律郎都要先行一步禮,由此可見一斑。
大梁地方各級主要官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每年能升任到京城的,也僅僅只有雙手之數,很多二甲進士寧願去做個正七品的巡城御史,也不願去做正六品的府通判,甚至是正五品的府同知。
雖然朝中很多三品以上大員都是從地方升任上來的,但這裡面不確定的因素不勝枚舉,需要很大的關係和運氣。
賈雨村在金陵府已經做了小十年的知府,基本上攢夠了升官的資歷,他就是金陵府最大的官,要想往上升只能往京城裡鑽,他之前曾試圖投靠忠順王,但這位高高在上的親王瞧不上他,所以他只好把目標再次對準了老好人賈政。
他深知賈瑜現在多得聖卷,古往今來都鮮有臣子能受寵到如此程度的,只要能傍上這條粗壯的大腿,以自己的精明強幹,輔以他的鼎力相助,將來一展抱負,實現心愿還是易如反掌的,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後,他給賈政寫了一封言辭謙卑的自薦信,表示此生將以賈瑜馬首是瞻,請他幫忙運作一番,謀一謀王子騰留下來的正三品兵部右侍郎。
正三品和正四品雖然只差了兩級,但卻相隔萬里,兩者中間橫亘著一條難以跨越的萬丈深淵,只有正三品及以上的官員才能被稱為朝廷重臣,很多官員官海浮沉一輩子,都在從三品或者正四品原地打轉,到死都摸不到正三品的門檻,不過死後倒是有可能會被追賜個正三品的官職,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升官,不僅要看個人能為和資歷,還要看運氣,最重要的是關係。
只要關係足夠硬,就算是一頭豬,也能身居高位,牧守一方。
賈雨村看得出來賈瑜不喜歡自己,稍微一打聽,當年那個恩人之女竟然變成了他妾室的貼身丫鬟,正受寵愛,不然他不會親自到蘇州府去給她找生母。
他後悔不迭,在他看來,賈瑜現在捏死自己,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上多少,既然已經進退維谷,前狼後虎,與其坐以待斃,惶惶不可終日,不如主動認錯,並宣誓效忠,換取一線生機。
加上賈政從中斡旋一二,此事也許就揭過去了,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換來繼續往上爬的機會,雖然此舉有一些冒險,但總比裝傻充愣,強上許多。
所以在這封自薦信中,他卑微到了極致,懇求賈瑜看在同姓賈,往上追朔一百年還是同宗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放自己一條生路,他以後必將誓死追隨,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寧國府,宗祠,五間前殿。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賈政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他驚訝道:「瑜兒,何出此言?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不妥之處?」
賈瑜沒有說話,把賈政請到寧安堂,他要讓苦主現身說法,晴雯她們幾個正在打掃衛生,見二人並排進來,連忙停下手頭上的活計,齊齊福了一禮,口稱「婢子給政老爺請安。」
按照規定,賈瑜身邊除了貼身丫鬟,還要有二等丫鬟,前者伺候他洗漱、沐浴、起居、暖床和用飯之類的,後者則做一些精細的活,比如說擦洗地板和打掃衛生。
除了貼身丫鬟和二等丫鬟,還要有小丫鬟,不過賈瑜已經有了三個,分別是小吉祥、小角兒和小梨兒,等她們長大了,就可以到他身邊接替晴雯她們幾個的工作,另外府里那十個小丫鬟的作用同樣如此,都是養大後給他用的,或者到時候打發去伺候姨娘們。
寧安堂里貴重物品太多,連一個喝茶用的蓋碗都是價值數兩銀子的上上之品,晴雯她們擔心二等丫鬟們毛手毛腳,不小心打破摔碎了,或者手腳不乾淨,行偷拿之舉,最隱晦的一點還是怕她們不守規矩,做出不該做的事。
所以寧安堂里沒有一個二等丫鬟,內儀門是她們的禁地,哪個敢往裡鑽,輕則不痛不癢的罵幾句,重則打一頓後直接攆出去,賈瑜和林黛玉對此都是沒有意見的,權且當做她們是在護犢子。
「香菱,去把你娘親請來。」
「噢,這就去。」
香菱拉著玉釧兒跑了,這兩個小丫鬟年齡相彷,而且皆是愛頑鬧的,是最要好的小姐妹,做什麼事都在一起,和雪雁共同組成了寧國府鐵三角。
雪雁有一次和別人吵架,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敗仗,她屁顛屁顛先跑到梨香院叫香菱,然後跑到寧安堂叫玉釧兒,三個人把幾個管教嬤嬤罵的啞口無言,此事一度鬧得沸沸揚揚,驚動了管家的王熙鳳和探春,但她們倆都沒有說什麼,誰不知道賈瑜最喜歡她們三個。
賈瑜請賈政坐在右邊的太師椅上,金釧兒把抹布放進水盆里,用毛巾擦乾淨手,斟了兩盞熱茶,媚人和齡官則端來新鮮水果,一盤香蕉,一盤葡萄。
看著堂內金碧輝煌,價值萬金的裝飾,賈政嘆道:「瑜兒,君子之德,當為甘於清貧,不可過度奢靡啊。」
這麼看,賈政多少有些虛偽,您老人家不也是吃的滿口流油,喝的昏天黑地?瞧您這一身綾羅綢緞,您這不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賈瑜接過晴雯剝開的香蕉,咬了一口,笑著說道:「老爺,若是我等官宦之家的富貴人,個個都像您這樣,不好享受,製作這些奢侈品的工匠靠什麼吃飯?把銀子堆在庫房裡,做守財奴,是最大的錯誤,只有把它花出去,讓它在民間流通,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黃白之物才能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再者,我信奉的人生格言就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花的銀子都是乾乾淨淨的,可沒有半點民脂民膏。」
「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好詩,莫不又是新作?」
政老爹的關注點真是清奇,賈瑜說道:「一時感慨的兩句殘詩罷了。」
賈政有些失望,勸道:「瑜兒,詞雖然優美,但遠沒有詩價值高,你以後不妨多寫一些詩,還有文章,不然奠定不了你國朝第一才子的美名啊。」
「老爺言之有理,侄兒受教了,以後一定多謝詩和文章。」
賈政看著溫潤如玉的賈瑜,捋著花白的鬍子,贊道:「孺子可教也!」
針線房。
張氏和封氏一邊拉著家長里短,一邊給晴雯和媚人她們六個縫肚兜、褻褲和襪子,這些私密的貼身小衣都是府里女紅媳婦們做的,從不讓其他人染指。
賈瑜的褻褲和襪子則是晴雯她們幾個縫的,林黛玉和薛寶釵也會給他縫。
香菱穿著華麗的石榴裙,髮髻上滿是漂亮的首飾,和玉釧兒小手拉著小手,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撲進封氏的懷裡,仰著精凋細琢,俊俏到傲視群芳的小臉,甜甜的叫了一聲「娘。」
封氏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滿心歡喜,她之前曾仔細對比過,老爺身邊那麼多貼身丫鬟,只有晴雯姑娘能和自己女兒一較高下,其他人都相差不少。
說句逾越的話,老爺那七房妾室中,也就那為薛寶琴比自己女兒漂亮,剩下那六個要麼是差不多,要麼是比不上,只可惜英蓮被賣身為奴,要是在以往,給老爺做個良妾也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也很好了,老爺喜歡她,把她要到身邊做貼身丫鬟,以後就不用做通房丫頭,可以直接做姨娘,等她以後再為老爺生兩個孩子,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平安喜樂就可以保證了。
「英蓮,來找娘什麼事?」
「娘,爺叫您過去呢。」
寧安堂。
聽完封氏的哭訴,賈政老臉臊的通紅,只覺得無臉見人,這賈雨村可是經過自己運作而接任金陵知府的啊,看他談吐不凡,濃眉大眼的,萬萬沒想竟然是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輩!
見封氏和香菱這對孤兒寡母抱在一起泣不成聲,模樣極其悽慘,其他人皆是肅穆而立,默默垂淚,賈政捶胸頓足,仰天俯地,也顧不上恪守的君子禮儀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隔著兩千多里地問候賈雨村,怒斥他飽讀聖賢書,卻行下如此卑劣無恥之舉,枉為人子。
「瑜兒,為叔有罪啊!」
賈政的老臉從通紅變成青白,搖搖晃晃,賈瑜連忙讓封氏下去,扶著他安慰道:「老爺,這和您沒有什麼關係,即便沒有您舉薦,這鷹視狼顧之輩也會攀上別人的高枝,繼續害人,侄兒這麼做,不是為了讓您難堪,而是想藉此讓您看清楚此獠的真實面目,好不被他蠱惑麻痹,以免為將來埋下禍根。」
若真要論起來,林如海也有責任,當年正是他為了報答賈雨村教授林黛玉讀書之恩,而寫信給賈政,請他從中運作的,其實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冷子興。
「瑜兒,愚叔有眼無珠,錯認賊人,竟然還來要求你給這廝謀官,愚叔羞愧無地,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愚叔現在就回去寫摺子彈劾他!」
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賈瑜笑著說道:「老爺,您就在侄兒這寫,侄兒也寫一份,到時候兩份摺子一起送給蔣伯父,對了,還要跟房伯父說一聲,定能讓此獠身敗名裂,即使不要其狗命,也要把他一擼到底,永世都不被錄用!」
話音剛落,賈芸從外面急步走了進來,給叔侄二人各行了一禮,恭聲道:「二叔,門外來了傳旨天使。」
「上諭,賈瑜研發新式火槍有大功,賜其皇家園林一座,另賜宮錦二十匹,御酒二十壇,以嘉其德,欽此。」
一個黃門走上前奉上地契和鑰匙,傳旨太監笑呵呵道:「賈少保,此園名為桂園,依翠華山而建,占地近一千七百畝,比杏園還要大上兩百畝,裡面有八座亭台樓閣,五十七間房舍,種有五百多棵桂花樹,於兩年前建造完成,聖上將其當做晚年的暮養之所,現如今賜給了您,這可是天大的隆恩吶!」
皇帝除了會給自己修建陵寢,還會修建行宮,以供平時外出遊玩,高祖皇帝修了桃園,太上皇修了杏園和梨園,景文帝修了橘園和桂園,顧名思義,叫什麼園就說明裡面種滿了什麼。
傳旨太監所說的八座亭台樓閣是指類似於登仙閣和天香樓這樣的高大建築,這座桂園大概有四個寧國府那麼大,建造時所花費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難以估量,獎勵太過豐厚,豐厚到賈瑜如在夢中,這可是景文帝當做晚年暮養的行宮啊,何其貴重,價值連城,這一千七百畝地可就全都屬於自己了。
金秋十月,正是桂花熱烈盛開的季節,最適合賞玩,本來打算帶林妹妹她們去山林里散散心,但那樣多有不便,萬一遇到野獸或者外男就不好了,沒想到瞌睡時遇上枕頭,這麼大一塊美味的餡餅從天而降,直把他砸的暈暈乎乎。
「臣賈瑜,拜謝聖上天恩。」
賈瑜雙手接過地契和鑰匙,賈芸暗戳戳的塞給傳旨太監一張五百兩銀票,他又說了幾句好話方才打道回宮。
欣喜之餘,新的問題接踵而至,這麼大的園子需要不少人來打理看守,賈瑜覺得又要招聘一些下人了,如此一來,每年花在這園子上就得不少銀子。
賈瑜和賈政各寫好一紙奏摺,請他親自送給御史大夫蔣敬,這次的獎勵太大了,自己必須要去皇宮面謝天恩。
皇宮。
景文帝去了慈寧宮,賈瑜撲了個空,他正待離開,卻被許皇后身邊那個叫婉雲的鳳儀女官叫到了坤寧宮。
「微臣賈瑜,參見皇后娘娘。」
許皇后身邊坐著幾個女孩子,正是庶出的幾位公主,其中一位站起身,走到賈瑜身邊,圍著他轉了轉,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就是賈瑜?外面人都說你有多好,我覺得不過如此嘛。」
「瑤兒,不得無禮,他是國朝一等伯,又是太子少保,更是身兼多種要職,豈可直呼其名?瑜哥兒,她是晉陽公主,從小胡鬧慣了,你不要在意。」
賈瑜欠了欠身,說道:「娘娘言重了,微臣不會在意,公主殿下,外臣有禮了,娘娘,陛下剛剛把桂園賜給微臣了,所以微臣進宮當面叩謝天恩。」
許皇后輕笑道:「這是你應得的,不過是一座園子罷了,何須如此鄭重,瑜哥兒,明日是瑤兒的生辰,她委託我向你求詩一首,不知可否?」
「微臣榮幸之至。」
寫完一首七言絕句,拜辭後,賈瑜飄然離去,過了好一會兒,許皇后說了一句「瑤兒,他已經有正房夫人了。」
寧國府,寧安堂。
香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噎,玉釧兒和雪雁在旁邊七嘴八舌的安慰著,見賈瑜進來,她喚了一聲「爺」,大眼睛裡噙滿了晶瑩剔透的淚花兒,撇著小嘴巴,撲到他懷裡,「嚶嚶嚶」的哭著。
賈瑜抱著她安慰了幾句,問道:「軍師,你們家姑娘在哪?」
「去園子裡找妙玉姑娘說話了,紫娟姐姐和藥官妹妹跟著她呢。」
賈瑜抱著香菱坐在太師椅上,玉釧兒和雪雁把葡萄一顆接一顆的餵給他,他嘴裡被塞得滿滿當當,對晴雯含湖不清的說道:「我覺得府里的下人還是有點多,不如挑選三五十個,讓她們到翠華山下的新園子裡工作,你覺得呢?」
「可以啊,那就從各房擠一些人出來吧,我們的確用不了這麼多人,與其白養著她們,不如給她們換個地方。」
「你們倆想噎死我啊,別塞了,我不想吃了,嗯,新園子距離京城有點遠,雯雯,你和大白去跟她們說,願意去的,月錢加一半,先要三十個人,讓她們收拾收拾,等我明天去看過新園子後便安排住進去,如果人手還不夠,就再從外面請,不必再從府里抽了。」
晴雯應了一聲,和金釧兒手挽著手出去了,雪雁附耳說了一句,見賈瑜沒有什麼反應,她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道:「二爺,您昨天答應過我的,可不許說話不算話,騙人會變成小狗的。」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三位姑娘,老爺來了!」
賈瑜走進來一看,笑道:「琴兒,你也在啊,我還說晚上去看看你呢。」
薛寶琴走上前挽住賈瑜的胳膊,林黛玉嗔怪道:「你幹嘛在香菱面前說那些事,你看看她哭成什麼樣子,她是你的貼身丫鬟,你也不知道心疼。」
賈瑜先是道了個惱,然後試探著問道:「妹妹,那賈化畢竟做過你幾年的老師,我這樣做,你會怨我嗎?」
林黛玉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賈瑜坐到她旁邊,握住她的小手,接過妙玉遞來的熱茶,柔聲道:「聖上剛剛賞了我一座皇家園林,依翠華山而建,裡面種滿了桂花樹,特別漂亮,等後日送敬老爺走了,我大後日帶你們去裡面住幾天,散散心,怎麼樣?」
「瑜兒,要不把老太太她們也帶著吧,讓她老人家也跟著高興高興。」
「那不行,我是和你們去度蜜月的,帶她們做甚,只會壞我的好事。」
林黛玉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賈瑜勉為其難道:「行吧行吧,我明天就讓人把裡面打掃乾淨,再把一應生活用品都準備好,大後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說完,賈瑜又把給晉陽公主寫美人詩的事情坦白了,林黛玉笑了笑,不以為意,薛寶琴卻問道:「哥哥,她漂亮嗎?」
「沒你漂亮,比你差遠了。」
薛寶琴抿了抿櫻唇,低下小腦袋,很是羞澀,賈瑜看向妙玉,笑道:「京城外有幾座千年古剎,等去桂園小住的時候,我帶你去看看。」
妙玉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微微起身,用蟠虬竹根茶器給三人的綠玉斗重新續滿溫厚香醇的老君眉。
「哎,我們要不要給這座皇家園林重新換個名字?」
林黛玉搖頭道:「不用吧,我覺得這個桂園就很好聽,而且名副其實。」
薛寶琴和妙玉都很贊同林黛玉的觀點,亦是覺得大可不必,賈瑜欣然同意,四人聊到申時末刻才各自散去。
天上人間。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霞光灑在書桉上,把宣紙染成了溫柔的橘黃色,賈瑜坐在太師椅上,擁著林黛玉,左手環著她的細腰,右手提起毛筆,蘸了蘸香氣四溢的墨汁,落筆寫了一首詞,曰:
「雙蝶繡羅裙,夢坡齋。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閒花澹澹春。」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補充完詞牌名和題名,賈瑜把毛筆擱在鶴鹿同春筆架上,嗅了嗅懷中美人身上直擊靈魂的迷人甜香,笑道:「妹妹,謹以此詞,紀念我們倆的初次相見,我估計,等我這次從安南回來,你我二人就可以完婚了,以後便能日日出雙入對,夜夜相擁而眠,在這期間,你要做的是養好身子,好生等我回來,切勿動不動就哭泣,因為我們倆心有靈犀,哪怕是相隔萬里,你一哭,我就會感同身受,不要讓我在前線時還擔憂你,那樣只會讓我分心,好不好?」
「哥哥,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一直都是聚少離多,時常天各一方?」
賈瑜嘆道:「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卿,我能做的,便是儘早完成我的使命和心愿,然後和你們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妹妹,坦白的說,比起和敵人以命相博,我更喜歡和你們兒女情長,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唯一可以答應你們的是不論何時何地,都會盡全力保全自己的性命,其它的我皆不敢輕易承諾,但我相信上天是卷顧我的,我今生只會死在你們的肚屁上,不會死在」
林黛玉捏住他的耳朵,用力的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氣呼呼道:「賈瑜!你到底能不能正經一點!」
堂外。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因為工作調動,接下來幾天會比較忙,我儘量保持更新,也沒有臉求票,只求大家諒解,寫作畢竟只是我的副業,不可能投入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主副要區分好,這樣才能吃飽飯,若是主副顛倒,我搞不好就要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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