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作為大梁的京城,擁有無與倫比,巍峨壯麗的城池,是整座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貿易、軍事以及商業的中心,人口達到百萬之數,無論是從人口還是占地面積上看,它都是大梁最大的一座城市,沒有之一。【Google搜索】
其熱鬧繁華程度全文已有描寫,這裡不作過多贅述。
今天風和日麗,正是外出遊玩的大好時機,晴雯摘掉身上所有的飾品,只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小襖。
賈瑜一隻手拉著小角兒,一隻手拉著小梨兒,身後跟著晴雯,一行四人出了榮國府,直奔東城而去。
甜水井巷的老胡羊雜湯最為有名,賈瑜一路打聽,到地方的時候,沿街的桌椅已是人滿為患。
那攤位掌柜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帶著圍裙,正熟練的切肉盛湯,幫廚的應該是他孫子,十多歲的少年見賈瑜四人站在路邊等待,連忙走上前笑道:「幾位可是來吃羊雜湯的?這外面坐滿了,樓上有雅間。」
賈瑜笑道:「吃這種東西還是要在街邊吃才有感覺,你忙你的去,我們等一會。」
掌柜的正在切羊肉,聞言抬頭道:「別傻站著了,去給這位公子備幾份乾淨的碗快,用柜子里新的,別用盆里的。」
正好此時有一桌客人吃完結帳,賈瑜帶著三個丫鬟順勢坐上,那個少年先是把桌面上的碗快拿走,然後用抹布擦了好幾遍,直到桌面發亮為止。
「這位公子吃些什麼?」掌柜的一邊往碗裡撒著蔥花一邊問道。
「掌柜的,就羊雜湯吧,一碗大的,三碗小的,吃完一併算錢與你。」賈瑜笑道。
「得嘞,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咱們家的羊雜湯最好要配對面的詹記燒餅吃,這兩者相輔相成,少了一個滋味就大打折扣了。」
掌柜的接過少年遞過來的新碗,從鍋底舀起濃湯倒進碗裡,然後又切了一些羊肝、羊血並羊頭肉之類的碼好,最後撒了一層的蔥花。
「那我去買些。」賈瑜起身。
掌柜的笑道:「公子坐著別動。」如何朝對面喊道:「老詹,四個燒餅!」
對面店鋪里一個人應了一聲,用木盤端著四個燒餅跑了過來,一文錢一個,那人拿了錢道了聲謝,連忙又跑了回去。
見晴雯她們三個都看著自己,賈瑜用勺子舀了湯喝了一口,她們三個才開始動快子,晴雯小口小口的喝著湯,把燒餅撕成小塊泡進碗裡,小角兒和小梨兒吃相就沒那麼講究了,稀里呼嚕的,像兩隻正在食槽里刨食的小豬。
羊雜湯雖然很鮮,但因為沒有後世那麼多調料來掩蓋它濃重的膻味,賈瑜喝不習慣,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結帳的時候,那掌柜的死活不肯收賈瑜那碗沒吃完的羊雜湯錢,只收了三小碗的三十文。
離開甜水井巷,賈瑜又帶著三個丫鬟去了西街買了海棠糕、冰糖葫蘆和梨茶,又給小角兒和小梨兒買了扎頭髮的紅繩、虎頭鞋和撥浪鼓。
就在賈瑜和晴雯在挑選虎頭帽時,突然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了一句:「瑜弟?」
回頭看去,原來是柳湘蓮,賈瑜放下手中的虎頭帽,走上前笑道:「柳大哥,一別月余不曾相見,你這是去哪了?」
柳湘蓮沒有回答賈瑜的問題,而是指著晴雯她們問道:「這是?」
賈瑜笑道:「是我的丫鬟,今天天氣好,所以帶她們出來逛逛,老是在家裡憋悶,對身心健康不好。」
柳湘蓮笑道:「瑜弟倒是個閒情逸緻的。」
「別說我了,柳大哥如何面色發白?莫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賈瑜見柳湘蓮面色有些蒼白,關切的問道。
「別提了,前段時間和別人爭鬥時中了一招,受了些內傷,不過也休養的差不多了。」柳湘蓮滿不在乎的說道。
賈瑜又問道:「柳大哥,這京城外的治安如何?」
柳湘蓮想了想,道:「倒是偶爾會有些許的強人出現,不過大多只敢劫人錢財,劫人錢財還要傷人性命的基本上都被各路遊俠給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且每年四月份的時候聖上都要去城外的杏園遊玩,所以年後京營和皇城司的人就開始對城外進行清理了,那個時候別說是強人了,連只長了尖牙的狗都不會有,怎麼,瑜弟這是要外出?」
賈瑜指了指正在把虎頭帽往自己頭上戴的小角兒,笑道:「準備來年春暖花開時帶著她們去城外郊遊,因此向柳大哥詢問一下,會不會有什麼人為的危險。」
柳湘蓮一愣,大笑道:「瑜弟啊瑜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作為一個主子,天天像個奴才一樣伺候自己的丫鬟,這要是傳出去,你那靠一首詩積累起來的清名還要不要了?」
賈瑜搖頭道:「且隨它去。」
「瑜弟,我還有事,我約了幾個朋友馬上去城外的西山上看看,聽說那裡新落草了一夥強人,打家劫舍,奸淫擄掠,手上已經沾了好幾條人命,既然官府不管,我們便去送他們一程。」,柳湘蓮說完就走。
賈瑜眼眶有點熱,喊道:「柳大哥,你不求名利,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哈哈哈,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句話可是瑜弟你說的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被人群淹沒,賈瑜嘆了口氣,俠以武亂禁啊。
買完東西,賈瑜也沒有了繼續逛的心思,索性帶著晴雯她們回到了府里。
回到院裡沒多久,素雲就帶著賈蘭來了,早上素雲過來和賈瑜說,她們家小蘭大爺今天不能出去玩了,賈瑜也沒多問,應該是李紈放心不下才不讓他跟自己出去。
小角兒從懷裡掏出一小根冰糖葫蘆,黏湖湖的,遞給賈蘭,賈蘭見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不好拒絕,只好齜牙咧嘴的往嘴裡塞,素雲在一旁看的直皺眉,見賈瑜笑著看著自己,到底還是一句話沒說。
「小角兒,這冰糖葫蘆明顯應該是有六顆的,怎麼只有四顆?」賈蘭疑惑的問道。
「我怕裡面有蟲子,就替你吃了兩顆看看,結果裡面沒有蟲子。」小角兒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旁邊的小梨兒捂著小嘴直笑。
「原來是這樣啊,只是下次能不能就嘗一個啊?我不怕蟲子。」賈蘭愁眉苦臉的說道。
頭上戴著小梨兒送給他的虎頭帽,賈蘭悶悶不樂的回到自家院裡。
「喲,這是哪來的?可真好看。」李紈正在和婁氏說話,見賈蘭進來,笑著問了一句。
「小梨兒妹妹送給我的。」賈蘭給婁氏見了禮,又對李紈央求道:「娘,二叔說他們春天要去城外郊遊,兒子也想去。」
李紈嘆了一口氣,摸著賈蘭頭上的虎頭帽,告戒道:「你在這家裡就一個二叔,懂嗎?」
賈蘭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李紈解釋道:「寶玉才是你的二叔,其他人一定要加他們的名字在前面,比如你璉二叔,或者那個瑜二叔,懂嗎?」
賈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央求著,李紈只好道:「你還太小了,城外壞人那麼多,要是出了事怎麼辦?聽娘的,等再過幾年,再出去玩,啊?」
婁氏也開口道:「蘭兒,你娘說得對,她就你一個兒子,你凡事也要為她想想才是。」
「知道了,婁大娘。」賈蘭低著頭。
「好了,去看書吧,老爺說過年時要考考你呢,可不許給娘親丟臉。」
按照以往的規矩,年夜飯東西兩府是要在一起吃的,這可讓賈政犯了愁。
他怕賈珍和賈瑜坐在一張桌子上會起摩擦,而他們又都不能少,一個是賈家的族長,一個是自己最看重的侄子。
他再三思量後,把賈瑜叫來,問了他的想法。
「老爺不須作難,一起吃頓飯罷了,侄兒不和他計較便是。」賈瑜笑道。
賈政嘆了口氣,心中無奈,他雖年長輩分大,但賈珍畢竟是東府的人,而且還是賈家的族長,很多時候他這個族叔都不能說的太多,管的太寬。
從夢坡齋出來,賈瑜在路上碰見了賈璉,賈璉笑道:「瑜哥兒,前幾天我在外面碰見了蕭渙,他說年後請你出去喝花酒呢,我替你婉拒了,你還小,這些事由我這個當哥哥的代勞就好了。」
賈瑜拱手道:「多謝二哥,不然找到我我再拒絕,豈不是讓別人坐蠟?」
寧國府。
「你明日去把你媳婦接回來,跟她說,再怎麼樣也要回來住一晚上,給西府的老太太和二太太磕個頭,不能因為守孝就罔顧了禮儀。」
賈珍對跪在地上的賈蓉吩咐道,賈蓉心裡鬆了口氣,每次他老子找他,自己都以為是那事兒發了,見是別的事,賈蓉連忙應了,表示一定把秦氏帶著回來。
見賈蓉就要告退,賈珍又道:「去帳房裡支些銀子,再多買一些上次那個藥。」
賈蓉告退後,賈珍吃了最後一顆虎狼之藥,敞著門,就拉著兩個丫鬟白晝宣淫,賈蓉站在廊下聽著屋裡的叫聲,心癢難耐,直接去了尤氏院。
尤氏見賈蓉大白天就過來,低聲罵道:「你不要命了?老爺還在家裡!快出去!」
賈蓉嘿嘿一笑,上來就動手動腳,嘴裡說道:「他現在忙著呢,我這個當兒子也不能閒著,要比他更忙,不然別人豈不要說我不孝順?」
說著把炒豆兒趕到門口去守著,自己把門一關,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榮禧堂。
滿堂歡!在王熙鳳的烘托下,氣氛熱烈,眾人說笑著,打鬧著,盡情的享受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
「後日就新年了,各項都要準備妥當,唱戲的提前請好,下人們的賞錢也發了吧,別家送來的東西按一樣的回一份回去,對了,再打發人去把雲兒接過來,不然她在她叔叔家年都過不好。」賈母一條一條的吩咐著。
「那六房的子弟明天上午都要來給您磕頭,讓他們進府嗎?」王熙鳳問道。
賈母搖搖頭道:「人多,鬧的我不安寧,除了主要的那幾個,讓他們在外間磕了,剩下的都不要磕頭了,每人賞十兩銀子,全打發回去吧。」
王熙鳳嘴上應了,心裡卻誹謗道:您老人家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那六房子弟加起來大大小小兩三百號人,一人十兩銀子,兩三千兩就發出去了。
想到這裡,王熙鳳就非常心疼,心裡想著,明年還是要多放點印子,不然府里的庫銀很快就要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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