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著天生富貴的通靈寶玉在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撞擊後,終於裂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大縫,險些裂成了兩半,所謂的大氣運在這一刻去了七七八八。
賈母很快被救醒,捧著玉不停的流淚,賈瑜一直在默默觀察賈政的神色,見他臉上有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後,終於打消了自己的猜想,隨便勸了兩句。
看來政老爹今天晚上的東道是吃不成了,賈瑜離開榮禧堂,在門口徘徊著,他在猶豫去翻哪個的牌子。
忽的想起來煙兒一個人初來乍到,之前在邢夫人那裡又吃了閉門羹,也許心事重重,正是需要被關懷的時候,而且順帶可以和雲兒好好親近一番,畢竟自己給林妹妹和寶兒的寵愛最多,紋兒、綺兒和琴兒的也不少,從始至終自己卻只親過她幾口,這樣不公平。
打聽一下,賈瑜來到了史湘雲和邢岫煙的新住處,正是他以前住的入塵院,與梨香院僅僅隔了一座院子,他看見香菱正站在院門口四處張望,很顯然是奉了寶兒的命在等他,唉,真是沒有辦法,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分身乏術,精力有限,家裡還有五個嗷嗷待哺的,這一天天的啥事不干,就在她們的石榴裙下流連忘返,做裙下之臣了。
「小瑜老爺!」
見賈瑜出現在視野里,香菱歡呼一聲,不管分隔多久,每一次見到他,這小丫頭都會很高興,哪怕是距離上次見面僅僅只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梨香院門口沒有什麼下人,香菱提著裙擺,小跑過來抱住賈瑜,仰著小臉笑眯眯的看著他,粉嘟嘟的臉蛋,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長長彎彎的睫毛,雙頰上有一對淺淺的梨渦,露出兩排白到刺眼的貝齒,真是可愛極了。
封氏端著笸籮走出來,看著和賈瑜抱在一起的女兒,心裡很是高興,走上前問了好,笑著離開了,她能看得出來,這位大恩人,這位如日中天的少年權貴是發自肺腑的喜愛英蓮。
「小丫頭,病好了嗎?」
香菱連連點頭,高興道:「好啦好啦,您太厲害啦!」,她鬆開兩條藕臂,從袖兜里摸出一個粉色的小荷包,兩隻小手舉給賈瑜,一臉的崇拜之色。
賈瑜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只有憐愛,自己怎麼能不偏寵她呢,他接過小荷包,在她無比虔誠的目光中,從裡面拿出一顆銀錁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你運氣太好了,本大夫這幾天正在做活動,少收你點醫藥費。」
「小瑜老爺,您全都拿去吧,換一身金子做的衣服,好看。」
她到現在還記得這件事,賈瑜怎麼能收她辛辛苦苦攢的銀子,只說自己現在用不到了,以後需要了再找她要,她也不多想,把小荷包收了起來。
賈瑜在她挺翹精緻的小鼻子上颳了刮,吩咐道:「去和你們家姑娘說,我這兩天會來找她玩,讓她不用等我。」
香菱「喔」了一聲,轉身就跑,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賈瑜俯下身,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又甜甜的叫了一聲小瑜老爺,方才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賈瑜看著她消失在院門裡,才朝原先的住處走去,在門口碰到了翠縷。
「婢子給瑜大老爺請安。」
賈瑜對她招了招手,翠縷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櫻唇上被親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俏臉瞬間就紅了,低著小腦袋,兩隻小手廝殺在一起,身子在微微發抖。
「我聽晴雯她們說,這半年以來你表現的很不錯,幹活很勤快,也很細心,這是我獎勵你的,你的努力我全都看在眼裡,希望你再接再厲。」
翠縷之前聽玉釧兒她們說賈瑜特別會疼人,她就很羨慕,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她現在很想再被親兩口,可這種要求她又怎麼好說的出口呢?
賈寶玉以前問她要過胭脂吃,她不願意給,但是給賈瑜吃,她還是很樂意的,畢竟他長得那麼俊,人又特別好。
幸好賈瑜是個察言觀色,知人冷暖的好男人,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他捧起翠縷俊俏的小臉,在她塗了胭脂的櫻唇上又親了兩口,才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去?」
現在還差素月和素雪嘴唇上的胭脂沒有吃,看來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他雖然也喜歡吃女孩子嘴唇上的胭脂,但他不像賈寶玉一樣亂吃一氣,被他吃了胭脂的女孩子都是屬於他的人。
翠縷臉似火燒,心裡歡喜不已,輕聲道:「婢子去廚房傳飯,二爺,您不是去和二老爺吃酒了嗎?您要和我們家姑娘還有邢姑娘她們一起用晚飯嗎?」
「出了點變故,吃不成了,我正有此意,我胃口大,多傳點啊。」
翠縷「哎」了一聲,喜滋滋的去了,賈瑜屏退幾個行禮的下人,來到廊下,喊了一聲:「雲兒?煙兒?」
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史湘雲就衝到了他的面前,她皺著小鼻子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道:「有香菱身上的香氣,嗯,還有翠縷的。」
「人才啊,簡直是人形警犬。」
史湘雲雖然不知道「警犬」是什麼東西,但她明白「犬」為何物,她知道賈瑜說自己是小狗狗,抓起他的胳膊就咬,還用小粉拳輕輕捶他的腰眼。
賈瑜看向俏生生立在門口,一臉溫柔笑意的邢岫煙,無奈道:「煙兒,看到沒,我的雲兒就是屬小狗狗的,你以後和她在住一起可得小心點,她之前和你林姐姐睡一床的時候,晚上還抱著她的手啃,說什麼羊肉串好吃。」
邢岫煙捂著檀口「咯咯咯」直笑,史湘雲「啊嗚」兩聲,又咬了兩口,賈瑜怕傷著她,沒有收回胳膊,這小妮子下手也知道輕重,並沒有用力。
來到臥房,賈瑜環視一圈,感慨道:「我之前也曾在這裡住了一年多,那段時間,晴雯一直陪在我身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啊。」
正是在這間屋裡,晴雯委身於他,主僕二人互相照顧,彼此安慰,度過了一段漫長、艱辛且回味無窮的日子。
邢岫煙主動握住賈瑜的手,她知道,他這麼多年以來過得很不容易,他如今所取得的成就,運氣是有一點,但大部分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和天資。
賈瑜往妃子榻上一趟,史湘雲脫掉繡花小鞋子,直接爬進他懷裡,邢岫煙端坐在一邊,她知道未來夫君讓自己和雲丫頭住在一起是什麼意思,首先是對自己的關愛,怕自己孤獨和不習慣,另一份面就是為了眼下,他那麼喜歡並且理解自己,從了他又何妨呢?
沒有猶豫,邢岫煙也躺下身,賈瑜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然後開始調戲史湘雲,這個曾飽受單相思之苦的女孩子,終於在此刻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撫慰。
她現在哪裡還有一點以前那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很快便被吻到意亂神迷,眼見兩個人越來越放肆,邢岫煙堅持不下去了,紅著臉起身離開。
史湘雲把腦袋埋他在懷裡,悶聲道:「哥哥,雲兒真的好喜歡你。」
「俺也一樣,雲兒,我準備再給你安排一個貼身丫鬟伺候,就從那些小戲官里挑,你可有喜歡的?」
史湘雲抬起臉,想了想道:「雲兒喜歡那個文官,聽小白說她舞跳的很好,雲兒想跟她學,以後跳給你看。」
賈瑜迅速在腦海里找到文官,這個長得也很不錯,拍了拍她豐腴的後背,欣慰道:「雲兒長大了,會疼人了,那就她吧,你明天就去把她領給回來。」
史湘雲很高興,爬起身,表示現在就去把她帶回來,賈瑜把她重新拉回懷裡,現在抱著正舒服呢,這小丫頭敦實的很,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又香又軟,真讓人愛不釋手。
「煙兒,都老夫老妻了,害羞個啥,你進來啊,我有件事跟你說。」
珠簾響動,邢岫煙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史湘雲很懂事,現在應該輪到自己這位一見如故的好姐姐了。
她坐起身整理一下凌亂的雲鬢和衣襟,扮了一個鬼臉,吐了吐紅彤彤的小舌頭就小跑著出去了。
在來京的路上,以及在臨安府的那段時間,賈瑜和邢岫煙兩情相悅,做過一些很親密的事,時常相擁而眠,所以眼下不需要再去溫存,坐一起說說話就好,畢竟昨天晚上才愛撫過她。
握住她的柔荑,賈瑜伸出手摩挲著她一塵不染的臉龐,笑道:「煙兒,按照傳統,你們每個人都要有兩個貼身丫鬟伺候,東府後院還有十個小戲官,她們雖然是唱戲的,但也會伺候人,人也又老實本分,我明天下午安排她們在登仙閣唱戲,你自己挑兩個回來。」
她們學藝的時候肯定多少也要學怎麼伺候男人,畢竟她們不可能一輩子唱戲,大部分小戲官最終都會淪為以色侍人的玩物,所以齡官當時伺候賈瑜時,比第一次的晴雯要更嫻熟,要大方。
「哥哥,煙兒自己一個人可以的」,見他似乎有些不悅,邢岫煙連忙改口道:「能不能要一個?」
賈瑜嗔怪道:「別人都兩個,你能一個?必須兩個,雨露均沾,公平公正,不聽話我可就要對你行家法了。」
他所謂的家法全是花樣欺負人的。
邢岫煙俏臉微醺,低下臻首,賈瑜挑起她光潔白嫩的下巴,輕聲道:「煙兒,要不你把這些衣服也換換吧?你雖然穿習慣了,但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如果還是這副打扮,別人指不定會說我作踐你呢,也不是不讓你穿,以後私底下,我陪你一起穿,你看看,我這簪子也是木頭做的呢,還是純手工,我可沒有看不上你的意思。」
她一直都不敢相信一個男子可以俊俏、可以溫柔、可以才華橫溢、可以善解人意到這種程度,邢岫煙看著賈瑜那雙宛若星辰般深邃的眼睛,抿了抿櫻唇,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美眸。
賈瑜在她櫻唇上吻了吻,環著她的楊柳腰,說道:「明天到東府來,我讓針線房給你做上二三十件衣服,再去漱玉堂給你買些首飾頭面,以後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正打算親手做一些飾品,到時候給你也做幾個。」
林黛玉和薛寶釵她們倆個的衣服最多,可以輕鬆做到一個月不帶重樣的,史湘雲、李紋和李綺的也不少,即便是不富裕的薛寶琴,也有十幾件衣服。
唯獨邢岫煙最為寒酸,她當初被邢忠帶去臨安府找賈瑜的時候,身上只背著一個粗布包裹,裡面只有三件粗布衣裳和一些貼身衣物,賈母形容她是城外田莊裡的村姑,一點都不誇張。
所以賈瑜比較心疼她,畢竟這個女孩子品性真的很不錯,寵辱不驚、不搶不爭、沉默安靜、豁達樂觀,而且廚藝也很好,值得好好去愛。
林黛玉她們幾位個有個的妙處和優點,總而言之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來到外間,史湘雲已經等待開飯了,賈瑜坐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等他先吃了一口,兩個女孩子才開始動筷子,一個給他盛飯,一個給他盛湯。
正吃著,王熙鳳抹著眼淚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哭道:「二弟,這件事都是我那哥哥做的不對,他不應該在背後說你的不是,我代他給你磕頭賠罪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今番挨了這頓毒打,太醫說他後半輩子可能都醒不過來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嫂子求求你,讓那幾個打人的付出點代價才好。」
賈瑜放下碗筷,走上前扶起她,說道:「他說我的事,我不在意,外面罵我的人多了去了,關鍵這件事是他口舌無狀,先辱罵羞辱他人,挨了頓打又能怪哪個?依照律法,那些人最多挨二十板子,賠點湯藥費,畢竟沒有壞人性命,大嫂子,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他閒著沒事去給王仁那狗東西討要說法,打死了和他又有什麼干係。
王熙鳳知道賈瑜素來主意正,見沒有辦法,只能謝過後哭哭啼啼的走了,賈瑜問道:「平兒,后街那娘三個可還老實?有沒有興風作浪?」
平兒嘆道:「沒有,她們老實的很,不過那尤二姐好像又懷上了。」
賈瑜又問道:「賈芃如何?」
畢竟這孩子的名字是自己和林妹妹起的,偶爾的關心需要給予一下。
平兒答道:「會爬了。」
「嗯,你去吧,好好勸勸你們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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