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林黛玉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妹妹,在你面前我不藏著掖著,我這一去至少三五個月回不來,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住在西府我很不放心,你不如暫時搬到寧安堂去吧。」
林黛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問道:「哥哥,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賈瑜笑道:「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又不像寶兒和紋兒她們,家裡有父母兄弟照顧,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與他人何干?不然我在外面天天會牽腸掛肚,而且你還可以管管東府的下人,提前建立正房夫人的威嚴。」
林黛玉蜷縮在他懷裡,兩隻小手抓著他的胳膊,「嗯」了一聲,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只要和他在依偎一起,就會覺得無比的平靜,無比的有安全感。
「紫鵑,雪雁。」
珠簾響動,兩位貼身丫鬟走了進來,賈瑜吩咐道:「現在就去收拾衣物,明日早上我走後,你們三個搬到寧安堂里去住,我這妹妹去哪,你們七個都跟在身邊,不可有絲毫的懈怠。」
紫鵑沒有多問,連忙照做,雪雁從柜子里拿出一摞白色的絲質肚兜兒,林黛玉一把捂住賈瑜的眼睛,不許他看。
「我又不是沒看過,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林黛玉咬牙切齒,用小粉拳捶著大壞人的胸口,看起來凶神惡煞,頗有幾分氣勢,實則是不痛不癢,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賈瑜欺負她的時候,時常輕微反抗後就乖乖就範了,殊不知,她這套拳法只會讓歹徒更加的興奮。
雪雁一邊往檀木箱裡裝肚兜兒和襪子,一邊笑眯眯的看著二爺把自家姑娘壓在了身下,就差搬個小板凳,再抓一把瓜子,坐在旁邊觀摩了,紫鵑目不斜視的收拾著衣物,直到聽見聲音越來越不對勁,她才終於忍不住了。
「哎呀,你別扒拉我。」
賈瑜故作不高興的樣子,不滿道:「我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跟你們家姑娘稍微親熱親熱怎麼了?」
林黛玉抓起他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扯著他的臉,氣道:「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紫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不在意,指著他被解開的大帶,輕聲道:「二爺,有您這樣稍微親熱的嗎?」,說著替自家姑娘掩好領口。
「妹妹,我有個請求,希望你看在我好幾個月見不到你的份上答應我。」
紫鵑張開兩條藕臂,把自家姑娘護在身後,正色道:「二爺,我們家姑娘身子骨還弱,您有什麼事就沖我來。」
雪雁舉著小手跑了過來,高興道:「二爺,還有我,您也沖我來。」
賈瑜笑呵呵道:「想的真美,一邊玩去,別壞我的好事。」
林黛玉啐了一口,賈瑜握著她的柔荑,凝視著那雙如潭水般清澈的剪水秋瞳,一臉的深情,認真道:「妹妹,我們倆明天早上能不能一起起床?我保證什麼事都不做,就想和你徹夜長談,聊聊人生,聊聊未來,我上次關於人類起源的故事還沒有說完,你不想聽嗎?」
「我不要!」
林黛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捧著他的臉,嗔怪道:「你就想欺負我,天天拿好話來哄我,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賈瑜大失所望,林黛玉看了一眼紫鵑,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還有這種好事?」
紫鵑多麼聰慧的一個女孩子,見二爺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哪裡還不知道自家姑娘和他說了什麼,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道:「姑娘,我不行。」
林黛玉好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天天晚上睡著了還在說夢話,念的又是哪個人的名字?這件事我做主了,你今天晚上別回來了,伺候你二爺歇息。」
她覺得寶丫頭主僕三人已經和瑜兒成了事,見他明天就要出遠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她便想著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伺候他一晚上,畢竟她們主僕如同一體,親如姐妹,她去伺候和自己伺候差不多,她不想在這方面落後別人太多,而且他對紫鵑也有心意,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自己應該成全他們。
寶丫頭能做到的事,她也要做到。
雪雁拍手道:「是哩是哩,我昨天晚上還聽見姐姐在說什麼二爺不要」
紫鵑快要被羞死了,一隻手捂住雪雁的小嘴巴,另一隻手就朝她的小屁股上打,沒打幾下就把她給打哭了。
紫鵑咬牙切齒道:「這個小蹄子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天天不是到處瘋跑就是胡孱,哪有半點貼身丫鬟的樣子,要不是二爺您護著她,那些管教嬤嬤早就把給她趕出去了!」
四房妻妾共有六個貼身丫鬟,這其中要數雪雁和香菱最為活潑,她們倆個經常和賈瑜進行各種親密的互動,比如說會主動的抱他,牽他,甚至是索吻,與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紫鵑、鶯兒、素雪和素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偏偏賈瑜就喜歡這樣的,多可愛,多有趣,因此非常寵愛她們,視如珍寶,儘管如紫鵑所說,她們沒有多少貼身丫鬟的樣子,東奔西跑,嘻嘻哈哈,但榮國府里也沒有管教嬤嬤敢管她們,哪個敢管敢罰瑜大老爺的人,那不是老壽星喝砒霜,活膩歪了嗎?
雪雁坐在賈瑜的大腿上,和他面對面,兩條藕臂緊緊抱著他腰,小臉埋在他胸口上,抽噎道:「二爺,您帶我走吧,我能伺候您吃飯,還能給您暖被窩,要不然您走了,姐姐就會欺負我,她剛才打的我好疼。」
紫鵑扶額道:「二爺,您說說,這小蹄子敢不敢打?不讓她長點記性,還不知道會因為這個惹出什麼事來。」
「她一個小丫頭能惹什麼事?就算是把天捅破了我也能替她補回來,話說,你晚上囈語時念的是誰?讓我猜猜,啊?不會是我吧?好啊,你們家姑娘對我覬覦已久也就算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對我也是垂涎三尺,天吶!」
看著賈瑜誇張做作的表情,林黛玉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捂著檀口抑不可止的笑了起來,紫鵑捂著俏臉,輕輕跺了跺腳,不依道:「二爺,我才沒有,您別聽這個小蹄子胡說。」
雪雁悶聲道:「誰騙人誰就是小狗,二爺,我今天晚上也想伺候您歇息,姑娘都說我特別會暖被窩。」
賈瑜挑起她圓潤雪膩的小下巴,好笑道:「小丫頭,你現在還小,再等等兩年吧」,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是所有貼身丫鬟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比玉釧兒還小上好幾個月。
「哥哥,時辰不早了,你去看看寶丫頭她們吧,她們肯定在等著你呢。」
賈瑜站起身,雪雁依然掛在他身上,就像樹懶一樣,被紫鵑剝了下來。
主僕三人把他送到院門口,賈瑜朝紫鵑挑了挑眉,一臉的壞笑,這個小動作太過撩人,配上他的臉,莫說是人,屋檐上的母麻雀看到了都直呼受不了。
李紈院。
賈瑜站在門口,心裡想著過一會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左擁右抱,一個一個的話太浪費時間,畢竟重頭戲在寶兒那裡,可若是左擁右抱的話,不僅怕她們姐妹倆放不開,自己可能也放不開。
正在猶豫的時候,李嬸娘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賈瑜拱了拱手,微微躬身道:「瑜給嬸娘請安了。」
李嬸娘對賈瑜簡直是滿意到無可附加,這哥兒要容貌有容貌、要權利有權利、要爵位有爵位,還有一座比榮國府大不少,富貴不少的寧國府,以及大把大把的銀子,比那個中看不中用,算了,他在這哥兒面前也不中看。
上下打量他一番,李嬸娘夸道:「哥兒是個有大志氣,有大本事的,這次去辦皇差一定要注意安全。」
「請嬸娘放心。」
如果非要比較,薛姨媽和李嬸娘這兩位「丈母娘」,後者帶給賈瑜的感官會更好一點,趨炎附勢,攀權附貴是人的本性,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無可厚非,他十分理解,並且願意給予尊重。
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進京討生活,若是沒有人庇護,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就像薛寶琴一家一樣,而且李紋和李綺真的很不錯,老實本分,乖巧聽話,賈瑜很是喜歡。
李嬸娘又看了他幾眼,笑道:「我去老太太那說說話,紋兒和綺兒都在屋裡,哥兒自便」,說完便走了。
「徒兒給師父請安。」
得到下人的通稟,賈蘭連忙出來迎接,跪下來磕了一個頭,恭聲道:「徒兒給師父請安,徒兒惟願師父此去臨安平寇,能平安無事,大勝而歸。」
賈菌也跪下來磕頭問安,滿臉崇拜,揮舞著小拳頭,大聲道:「二叔,您一定要把那些壞人都打死!」
賈瑜扶起這兩個後起之秀,勉勵道:「蘭兒,菌哥兒,接下來在族學要好好讀書,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我回來是要檢查你們倆功課的,若是沒達到我心裡的預期,可是要罰你們的。」
他們兩個後來好像都考中了進士,做了官,重振了賈家的門楣,在那種逆境中,能做到這一步,殊為難得。
「請師父(族長二叔)放心,徒兒(侄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李紈和婁氏從屋裡走了出來,兩個年輕漂亮,氣色不錯的小寡婦一起給賈瑜福了一禮,口稱「見過叔叔。」
賈瑜摸了摸賈菌的小腦袋,欣慰道:「菌哥兒雖然功課不及蘭兒,但在族學裡四十來個學生中也是名列前茅,天資還是可以的,只要繼續保持,再接再厲,將來考個三甲進士不難,到時候做了官,給你掙個誥命夫人回來。」
族學裡原來有五十來個學生,被賈瑜徹底清洗後,只剩下不足二十個,這段時間又有不少「草」字輩的子弟通過測試,成功入學,除了賈家人,還有一些異姓關係戶,比如說程日興的小孫子和吳嬤嬤的小孫子,以及親衛們的兒子,現在已經有了六十多個人。
賈瑜怕李教諭一個人忙不過來,畢竟他母親身體不好,便讓他重新招一個先生,和他一起教授學生們讀書,他便推薦了自己一個好友,此人姓蔣,秀才功名,早先在萬年縣縣衙做刀筆小吏,後來因為再三受人排擠和攻訐,一氣之下請辭離開,後來一直閒賦在家。
接到邀請後他欣然同意,到賈家族學做了第二位教書先生,賈瑜給他一個月五兩銀子的月錢,每個月還有一些米、面、肉和香油之類的福利。
為了鼓勵他們讀書,賈瑜制訂了一系列的獎懲措施,學生的筆墨紙硯和四書五經之類的書籍全都由寧國府負責,並且還提供四菜一湯的午餐,考的好還有獎勵,這對於那些家境貧寒的旁支子弟來說,無疑是恩重如山了。
午餐、獎勵、學習用品、先生工資以及其他一些開銷,每個月都要花掉賈瑜近兩百兩銀子,恩施了,就該立威了,按照學規,每個月月底都會進行一次摸底考試,一年十二次,有三次不合格的學生就可以直接捲鋪蓋走人了。
並且嚴禁學生在族學裡打架鬥毆、拉幫結派、在課堂上睡覺,破壞公共物品,嚴禁學生無故遲到早退,變賣和損毀學習用品等,輕則警告、抄書、打手心,中則打板子,嚴重的直接開除。
若是有貼燒餅的,一經發現證實,直接亂棍打出去,這是對先寧國公賈演的侮辱,因為族學是他苦心創立的,在賈瑜看來,這是不可原諒的大錯。
李紈喜歡聽這種話,每一次聽別人夸自己兒子書讀的好,將來能中狀元做大官時,她就特別開心,要是賈瑜誇她兒子一句,她能一連高興幾天,因為他不滿十六歲就完成了兩元及第高中探花的壯舉,在她心裡他就是文曲星下凡,要知道她亡夫快二十歲時才考中秀才。
賈瑜收賈蘭做入室弟子,盡心傳授他學問,言傳身教他為人處世、待人接物以及世間萬象的準則和道理,在生活上也是照顧有加,李紈心裡感激不已,在讀書這方面,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婁氏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感激道:「叔叔不嫌棄他是旁支,出身卑微,給他讀書做學問的機會,又一直很照顧我們娘倆,您的大恩大德,媳婦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賈瑜虛扶起她,笑道:「言重了,這是我這個族長應盡之責,族中那麼多子弟,我為何就單單扶持他一個?還不是因為他自己爭氣上進,品性又好,只是他有些淘氣,往後還需要多加約束,我不是怕他衝撞到什麼人,就算他把玉皇大帝給打一頓,我也能幫他擺平,我主要是怕他會傷到自己,若是出了什麼不忍言的事,可就不好了。」
婁氏感動莫名,拉著賈菌跪下來,娘倆一起磕了一個響頭,賈瑜受了她們的禮,才讓李紈和賈蘭把她們扶起來。
「菌哥兒很不錯,只要他永遠保持這份上進心,發奮圖強,不墜其志,我以後會盡力扶持他的。」
婁氏用手帕擦著眼淚,流淚道:「菌兒能遇上叔叔,是他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媳婦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讀書和外面的事,他以後要是做錯了什麼,還請叔叔您多多管教,打罵都隨您,媳婦會在家裡給您立長生牌位,日日夜夜的替您祈福消災。」
賈瑜暗自感慨,原本以為李紈不容易,可如今看來,這位婁氏更不容易,孤兒寡母,無依無靠,雖然不至於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但是日子過得也很拮据,她拼盡全力照顧自己的兒子,經常熬夜做女紅賣錢,供賈菌讀書,把所有好吃的都給了他,將他拉扯長大。
這就是女本柔弱,為母則剛,所以賈瑜上台後,便重點照顧她們娘倆,主要還是因為賈菌可以扶持和培養,六房裡過得苦的族人多了去了,但他們絕大多數都因為不求上進,混吃等死,而只能拿到最基本的低保,不至於被餓死罷了,哪像她們娘倆,頓頓有肉,餐餐有湯,過得無比舒適滋潤。
「好,他以後若是犯了錯,我打他板子時,你可不要心疼。」
婁氏連聲道:「不會不會,全憑叔叔責罰,媳婦一句話都不會說。」
賈瑜「嗯」了一聲,看向一臉期待的李紈,夸道:「至於蘭兒,大嫂子你更不必擔心,這小子有九卿之像,將來一定圓我和狀元失之交臂的遺憾。」
「叔叔謬讚了,蘭兒怎麼能和您比,他將能考中二甲進士,哪怕是末尾,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我們要去榮禧堂和老太太說話,叔叔您請自便。」
李紈很是識趣,她知道自己這個叔叔來的目的,沒有再耽誤他的時間,說了幾句請他保重身體,大勝而歸的喜慶話後就和婁氏帶著兩個小傢伙離開了。
院子裡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賈瑜不知道自己這兩位妾室住在哪間房子裡,只得輕聲呼喚了幾句,一間耳房的門被打開,尋聲看去,只見李綺露出了半張俏臉,正無比羞澀的看著他,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來到房內,卻沒有看見人,賈瑜自言自語道:「好生奇怪,人呢,莫不是我看錯了?也罷也罷,我回去了。」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臥房裡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好像是在說「我在這裡」,會心一笑,賈瑜撩開一道紗幔,和一道珠簾,走進了暗香浮動的閨房。
李綺正坐在妃子榻上繡著手帕,見到賈瑜,她很是奇怪,驚訝道:「瑜哥哥,你怎麼來了?」
看來還是個小戲精,賈瑜站在原地,張開雙臂,李綺突然笑了起來,丟掉縫了一半的手帕,站起身撲向情郎。
賈瑜一把抱住她,環著她豐滿的水蛇腰,聞著她發間迷人的香味,笑道:「為夫明日就要出征,遠赴千里之外,去盪盡倭寇,拯救數十萬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還他們一個青天白日,太平盛世,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再見之日遙遙無期,為夫遂摒棄禮法,來此欲與你溫存一番,以顯夫妾之恩愛。」
李綺仰著俊俏的小臉,輕聲道:「瑜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綺兒會想著你,念著你,在家裡等著你。」
賈瑜低頭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柔聲道:「我也會想你的,走,去找你姐姐,我們三個一起說說心裡話。」
共侍一夫這種事,哪個才開始不羞的要命,比如金釧兒和玉釧兒,不過她們倆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只忸怩了一小會兒就接受了,並且對賈瑜是各種迎合,各種討好,有求必應,來者不拒,只是不知道眼下這對自幼飽讀詩書,可以稱得上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親姐妹,她們倆能做到哪一步。
「紋兒,為夫知道你在裡面,快別藏了,把門打開,為夫來給你送溫暖了。」
(兩位太太,你們也不想賈蘭和賈菌在族學裡被人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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