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攻守易位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從天而降,把賈寶玉和賈薔從歡愉的雲端,一腳踹進了恐懼的深淵,待看清來人後,他們唬的魂飛魄散,心驚膽戰,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記住本站域名】
「老爺,不是您看到的這樣,兒子就是和薔兒說說話,沒有做別的啊!」
賈政指著赤身裸體的二人,顫抖著嘴唇,怒斥道:「畜牲,有你們這樣說話的嗎?你這是要把我給氣死啊!」
賈薔火速穿好衣服,跳下床來,抄起地板上的靴子便奪門而逃,賈政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消失在視線里了。
盛怒至極的賈政抬起腳就踹,賈寶玉的大臉盤直接挨了一下,鼻血飛濺,頓時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連續踹了幾腳後,賈政猶不解氣,大喝道:「孽子!我今天非要把給你掐死,就當作是清理門戶了!」
他一把掐住孽子的脖子,嘴裡直叫著「畜牲」,賈寶玉哪裡敢反抗,直到喘不上氣時才本能的掙紮起來,兩條胳膊揮舞著,雙腿亂蹬,一個不留神,直接把自己老子踢了出去。
賈政連連後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正待叫人著實打死,突然覺得喉嚨一甜,張口吐出一口血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寧國府,寧安堂。
沐浴後,賈瑜穿上一件林黛玉縫製的白色絲質長袍,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的挽起來,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其實也不需要,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出塵氣息,就足矣把他襯托的英姿勃勃,驚為天人。
幾位美婢滿臉花痴的看著他,就憑自家爺這張臉,哪怕是被他活活給打死,她們也心甘情願吶。
賈瑜吩咐道:「我可能很晚才會回來,你們先睡,不必候著」,說罷,在她們臉頰上挨個親了一口,隨後出了寧安堂,優哉游哉的朝鵲橋晃去。
暮色蒼茫,花香撲鼻,蟲鳴陣陣,四處點起了大紅燈籠,燭火在晚風中輕輕蕩漾著,一如在天鏡湖裡搖晃的幾艘小紅船,氛圍靜謐且祥和。
天鏡湖是賈瑜給會芳園裡那片湖泊起的新名字,取自「天空之鏡」,有這樣一大片活水縈繞,家裡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縱觀整座京城,除去皇宮,也只有寧國府有這種規格。
繞過小西穿堂,剛剛涉足抄手遊廊,賈瑜便看見薛寶釵獨自一人迎面走來,他快步走上前,笑道:「寶兒,可是想我了?」
薛寶釵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不解和委屈,賈瑜有些不明所以,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瑜兒,我好難過。」
賈瑜驚訝道:「可是哪個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來給你做主。」
薛寶釵瞬間落下兩行清淚來,啜泣道:「瑜兒,二太太要把我許配給寶玉,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你能不能去告訴她們,我是你的?」
「這個蠢婦,她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現在就去找她!」
薛寶釵連忙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瑜兒,你能不能跟她們說是你主動追求我的?我怕外面的人會說我是不知羞恥的狐狸精,主動往你身上貼。」
賈瑜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真是個傻丫頭,這件事情當然是我先開的口,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並在以後的日子裡對你展開熱烈的追求,你是看我一片至誠上才勉強同意的。」
薛寶釵哭道:「瑜兒,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要這個體面,你不要笑話我,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這件事全是我的疏忽,我明天就讓人把那首記得寶兒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給散布出去,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薛寶釵是我賈瑜的女人。」
薛寶釵這才破涕為笑,見情郎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用小粉拳捶了捶賈瑜的胸口,聲若蚊蠅道:「瑜兒,你現在能不能陪我去凝曦軒坐坐?我想和你說說話。」
面對這種要求,賈瑜自無不可,至於李氏雙姝那邊,晚去一會兒也沒有什麼關係,牽著她的柔荑,正欲離開時,只見賈璉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二弟!大事不好了!」
他見他們兩個手牽著手,笑道:「二弟,你可以啊!」
薛寶釵俏臉羞紅,連忙把手鬆開,以袖遮面,自覺無臉見人,賈瑜無奈道:「二哥,能不能先說事。」
賈璉一拍頭,急道:「二弟,你快走看看吧,二老爺怕是要不行了!」
「我操!你說什麼?」
賈瑜一臉懵,他昨天還看到紅光滿面的政老爹,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行了,莫不是得了什麼突發的急症?
也顧不上多問了,賈瑜拔起腿就往西府跑,賈璉迅速跟上,一邊跑一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薛寶釵亦是嚇了一跳,但她做不到像他們倆個那樣狂奔,只得在後面快步的走。
榮國府,賈寶玉院,臥房。
眾人得知消息後都來了,賈政面無血色,一動不動的躺在軟榻上,屋子裡哭聲一片,賈母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瑟瑟發抖,驚恐萬狀的賈寶玉,拍著桌子喝問道:「太醫到哪了!」
話音剛落,林之孝帶著王太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王夫人哭求道:「太醫,快救救我家老爺。」
王太醫問清病因後,然後便開始施針,除去賈母和王夫人,其他女眷們連忙出去迴避。
賈瑜和賈璉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賈寶玉像是老鼠見了貓,唬了一跳,連忙往賈母懷裡鑽。
施完針,王太醫拱手道:「寧伯,老太君,政公這是急火攻心,肝和脾損傷的也很嚴重,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可能會昏迷上一段時間,這個不好說,也許是幾日,也許是半個月,老夫接下來每天都會過來施一遍針,再輔以固本培元的溫藥,一個月左右即可痊癒,不過這期間一定要靜養,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老夫就不敢保證了。」
賈瑜長舒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作揖道:「多謝太醫救命之恩。」
「言重了,救死扶傷乃是我輩杏林中人應盡的職責和本分,何談一個謝字,貴叔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很快轉危為安,寧伯勿憂也。」
賈瑜再次道了謝,從袖兜里找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雙手奉上,王太醫也不推脫,乾淨利落的收了診金,取了銀針,收拾好藥箱就轉身出去了。
待他離開後,賈瑜挽起袖子,把賈寶玉從賈母懷裡拉了出來,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極其的響亮,直把賈寶玉抽的暈頭轉向,趴在了地上,他的大臉盤瞬間紅腫了起來,上面多了一道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王夫人一把抱住被抽懵了的賈寶玉,大罵道:「你這個畜牲,又來欺負寶玉,我今天定不與你干休!」
外面的女眷們聽到動靜,連忙走了進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賈瑜動手打人,他平常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沒想到發起火來會這麼的嚇人,短暫的震驚後,眾人連忙上前勸阻。
賈瑜指著氣若遊絲,去了半條命的政老爹,痛心疾首的說道:「老太太,您看到沒,這都是您和這個毒婦慣出來的,他這是要弒父啊!」
弒父這個罪過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扛不起,賈母怒道:「瑜哥兒,你別冤枉人,寶玉他又不是故意的,你憑什麼打他這一巴掌,你難道非要把他給欺負死,你才心滿意足嗎!」
賈瑜氣極反笑,無奈道:「老太太,您永遠都是這般,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做什麼卻都是錯的,他一犯了錯,您就說他還小,讓我別和他計較,我斥責他幾句,你就說我是在故意欺負他,可是您別忘了,我比他還要小兩個月,要讓也是他讓著我,還有,我想問問您,您到底要讓我讓他讓到幾時,讓到我賈家因為他在外面乾的那些破事而被滿門抄斬的那一天嗎?也對,我要是不來,反正你們也快了。」
「老婆子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做什麼的都是錯的了,二老爺即便是被寶玉氣暈的,也應該由他醒來後自己管教,你在這麼多人面前打他一巴掌,不是把他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賈瑜好笑道:「他的臉面被踩您受不了,張口閉口的指責我,那他前段時間在外面踩我臉面的時候,您說了什麼?哦,您說寶玉還小,你別和他一般計較,對對對,他的臉是臉,我這個一族之長的臉就不是臉,就活該給他踩,可我的臉憑什麼給他踩?我又憑什麼要慣著他縱著他?您老是不是真的以為我脾氣好,以為我好欺負?又或是以為我這個做小輩的,就理應在你們面前卑躬屈膝,俯首稱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老太太,您大概是誤解我了,我真的不是賈珍那老畜牲,其實我這個人吧,是又壞又記仇,對我好的,我記著,對我不好的,我也記著呢。」
賈母頓時啞口無言,賈瑜指著賈寶玉喝道:「你現在就給我到宗祠里跪著去,我什麼時候讓你出來你再出來。」
賈寶玉捂著臉,梗著脖子叫道:「我憑什麼聽你的,我不去!」
「不去是吧?可以,那以後每一年的祭祖你也別去了。」
賈母怒道:「瑜哥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打了他一巴掌還不夠嗎?」
賈瑜冷聲道:「我現在給他一個機會,去宗祠里跪上兩天一夜,不然我明天就大開宗祠,在列祖列宗和全族老少面前,請族法廢了這個罔顧人倫、不知羞恥、不忠不孝的二房嫡次子!把他從族譜上革除,老太太,您看我能不能幹得出來,您要是認為我是在故意濫用職權欺辱他,大可明天就持著誥命金冊,去宮裡告我的御狀!」
王夫人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畜牲,克父克母,有娘生沒娘養的下流玩意,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賈母叫道:「淑清,快住口!」
「啪!」,又是一記極其響亮的巴掌。
王夫人慘叫一聲,直接被抽翻在地,嘴角頓時流出血來,賈瑜晃了晃手腕,淡淡道:「我說過,辱我父母者,絕不輕饒,你要是再敢罵一個字,我立刻就讓門外的親衛把你拖出去杖斃,來人,去王家把王子騰叫來,把這個毒婦帶回去!我看今天哪個敢攔著!」
對於他下達的命令,東西兩府的下人莫敢不從,一個小廝高聲應下,連忙出去了。
探春跪下來求情,李紈和王熙鳳咬咬牙,也跟著跪了下來,薛姨媽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到底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其他人皆是默默不語。
其他人連忙把她們三人拉了起來,賈瑜看著她們說道:「大嫂子、二嫂子、三妹妹,請你們將心比心,我已經給過這個毒婦兩次機會了,我之前說過,再有下次,一定按照族法嚴懲。」
王夫人大叫道:「我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要我娘家人把我帶回去!」
剛才賈瑜當著她的面抽了賈寶玉一巴掌,的確讓這個婦人瞬間失去理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賈瑜現在給她的這個巴掌倒是又把她給抽醒了,她現在是又後悔又害怕,這要是被趕回娘家,她還有臉活著嗎?寶玉以後又該怎麼辦?
這個世道對婦德有虧的女子容忍度極低,她們若是犯了七出,被夫家趕回娘家,娘家人怕蒙羞,絕大多數都會把她們拒之門外,不願相認。
賈瑜直視著她的死魚眼,說道:「你先前讓周瑞那一家子狗才在府里傳我和雲兒克父克母,我看在老太太和老爺的面子上,不予理會,你前段時間故技重施,又讓人在外面四處傳我的壞話,我依然沒有深究,你此番當面辱罵我的父母,這一次,我絕不再容忍,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用!你想知道你犯了什麼罪是吧?我現在就來告訴你,第一,你明里暗裡肆意詆毀辱罵族長和小輩,這是七出之四,第二,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暗中盜竊夫家的資產去貼補娘家,這是七出之五,僅憑這兩點,我就可以用禮法和族法廢了你!」
在外面看熱鬧的趙姨娘和賈環聽完後激動異常,差點沒忍住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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