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他真的成長起來了 (第一更)

  「這還用問?想方設法讓文物修復師露臉,肯定是這小子的想法啊!」

  還沒等向南回答,劉其正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臉感慨地說道,

  「向南的腦子比咱們靈活多了,咱們這些老傢伙,就知道怎麼向上面要扶持政策,可實際上,咱們文物修復行業的基礎,還是在人民群眾之中啊。扶持政策很重要,但沒有了新鮮血液的注入,文物修復行業始終是沒有活力的。」

  齊文超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還是向南想得周到,不管是這次讓文物修復師露臉,還是他自己的公司在不斷組織文物修復培訓班,都是在位培養文物修復師而努力。」

  向南坐在一旁都快聽不下去了,連連抱拳告饒:「兩位老爺子可別捧我了,再捧我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行了,行了。」

  劉其正笑著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說著,就招呼齊文超和向南一起上了餐桌就座。

  劉其正的老伴早些年就去世了,他的兒子和兒媳也都在別的地方另買了房子,沒跟他住在一起,如今這家裡只有他和一個保姆。

  以前劉其正的孫子每到寒暑假的時候,還會來這邊陪一陪他,如今孫子也大學畢業了,留在了京城工作,讓這個家裡頓時就變得冷清了許多。

  現在齊文超和向南來了,劉其正是難得的開心,還特意開了一瓶珍藏了許久的茅台原釀,讓齊文超和向南都來嘗一嘗。

  這一頓晚飯,三個人邊吃邊聊,一直到夜裡十點多才算結束。

  當天晚上,向南也沒走,就留在劉其正的家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吃了早餐之後,便坐著車直奔向南的公司而去。

  「我記得上次來魔都,還是為了參加向南的工作室成立儀式,沒想到這一轉眼,連公司都成立了。」

  齊文超坐在后座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後撤的風景,就好像是時光在倒流一般,他有些感慨地說道,「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這事兒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你沒有感覺錯啊,向南成立工作室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年時間而已。」

  劉其正轉頭看了齊文超一眼,笑著說道,「這小子可厲害著呢,工作室成立半年之後,就在魔都博物館對面的寫字樓里租下了半層樓,將工作室變更為了公司,我當初知道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時機比較巧而已。」

  向南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邊聽著兩位老爺子的對話,一邊轉過身來笑著說道,「要不是那段時間裡去了米國一趟,我也攢不下什麼錢來去換一個地方辦公,更別說又重新招攬了一批資深修復師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

  齊文超搖了搖頭,說道,「要是你的文物修復技術不過關,就算是有那樣的機會,也落不到你的手裡。」

  人家米國的大收藏家亞歷克斯為什麼會大老遠跑到華夏來?

  還不是因為從網上看到了你向南修復南宋曜變天目盞的視頻,這才興起了讓你遠赴重洋,到米國去幫他修復破損的古陶瓷器文物?

  歸根結底,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絕不會青睞那些臨時抱佛腳的人的。

  三個人聊著天,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魔都博物館對面的魔都企業總部寫字樓下面。

  向南領著齊文超和劉其正兩位老爺子上了電梯,很快就抵達了公司所在的20樓,剛一走出電梯,就看到許弋澄、康正勇等人已經在公司門口候著了。

  「喲,向南,這是什麼陣仗?」

  齊文超轉頭看了看向南,開玩笑似的說道,「我們又不是領導來視察,搞得這麼隆重幹什麼?」

  「我早跟你說了吧?」

  劉其正看了一眼齊文超,笑呵呵地說道,「向南這小子當了老闆以後,會的花活兒可不少。」

  「劉老爺子,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兩三個人,可是我們公司的頂樑柱,而且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向南笑著看了許弋澄等人一眼,又對齊文超兩人說道,

  「再說了,這也不是我吩咐的,他們是聽說兩位老爺子要來,自發出來迎接的,算不上什麼隆重,你看,連個獻花的都沒有呢,太寒酸了。」

  「行了,行了,我們說不過你。」

  劉其正大笑起來,拉著齊文超就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這位是許弋澄,現在也是古陶瓷修復專家了,如今兼著公司的副總職務,肩上的擔子很重的。這位你應該很熟悉了吧,他是向南是大弟子康正勇,現在也是古書畫修復室的負責人了……」

  魔都博物館離這邊太近了,哪怕劉其正不經常過來,也能對公司里的一些情況了如指掌,此刻,他一個一個地將出來迎接的這些公司骨幹介紹給齊文超認識,自己的心裡也有點震驚。

  真是沒想到啊,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向南就拉起了這麼一幫文物修復精英來,而且這其中大部分人的成長,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向南的一些影響。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意外,這幫人是幾乎不可能離開向南的。

  這就是向南立足於文物修復界的班底啊。

  只要有這麼一幫人在,哪怕外面的風浪再大再急,向南也依然能夠從容不迫地應對各種危機。

  「他現在是真的成長起來了。」

  劉其正看著眼前的這一張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有欣慰有失落,各種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了一起,竟有些分辨不出來的味道。

  不過,大抵上還是開心的。

  這就好像看到了一個自己精心呵護成長的孩子一樣,一晃神之間,他已經能夠離開自己的懷抱,獨自去闖蕩天涯了的那種感覺。

  既欣慰於他的成長,又失落於自己也許再也幫不到他什麼忙了的那種困惑。

  「現在要是見到孫福民那個老小子,估計他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