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玩意兒?」
許弋澄也不知道在幹嘛,接到向南的電話後感覺有點懵,「老闆,什麼叫展現自我才華的時刻?」
「是這樣的,我剛剛從國家文物局裡出來,跟文物保護與考古司的司長姜嵐霖姜司長談了一項合作,我原則上同意了,不過具體的細節,還要你親自去談。」
向南說著,就將之前姜司長說的那項合作大致講了一遍,然後笑著說道,
「這項合作最終能談成什麼樣子,就看你的聰明才智了。」
「這不對勁啊,老闆。」
許弋澄晃過來了,趕緊說道,「這是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的事情,你找我去談?」
「文物修復培訓學院是公司的項目,而你是公司負責全面工作的副總,不找你找誰?」
向南呵呵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要個名頭也很簡單,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的副院長,就是你了。」
「又是副的?我千年老二啊?」
許弋澄在電話那頭哀嚎一聲,說道,「我怎麼這麼倒霉,這是甩不脫這個'副'字了,是嗎?」
向南一本正經地說道:「胡說八道!以前你不是做了古陶瓷修復室主任嗎?這是正兒八經的正職!」
「這麼一個部門小主任,還不如副職呢!」
許弋澄有氣無力地嘀咕了一句,說道,「算了,正好我明天有空,我過去一趟吧。」
向南「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把姜司長的電話號碼給你,你過去之前先跟她約個時間,免得到時候你去了,人家沒空接待你,那你就白跑一趟了。」
說著,向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姜嵐霖給的那張名片,將她辦公室里的固定電話和手機號碼都報了一遍。
至於該打哪個電話,許弋澄接觸了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顯然不用向南再囉嗦一番。
「對了,老闆。」
許弋澄忽然想起了什麼,等記完姜嵐霖的號碼後,又開口問道,「齊老爺子答應做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的院長了?」
向南說道:「答應了,就是掛個名而已,大事小事還是你這個副院長說了算。」
「你記得你好像不是很贊同我做副院長啊,怎麼一下子就同意了呢?」
許弋澄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萬事皆有因。原先我是擔心你太累了,又要管理公司的業務,又要負責學院的運轉,擔心你會吃不消。」
向南停頓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後來我發現你精力十足,好像有點太閒了,再加上你自己的意願……算了,還是給你加加擔子比較好。」
「……」
許弋澄一臉懵比,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居然讓老闆誤以為我太閒了,還要給我加擔子,我……
掛斷了電話,向南長舒了一口氣,文物修復培訓學院這邊的事情,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一會兒跟俞老闆他們吃個飯,要是沒什麼事情,自己就可以回魔都了。
車子又往前開了幾分鐘,就停了下來,向南抬頭一看,已經到目的地了。
付錢,下車,還沒走進店門,一身發福的俞老闆就笑呵呵地迎了出來。
大半年時間沒見,這俞老闆的噸位又漲了,那圓滾滾的腰身,一個小孩都環抱不住,一笑起來,臉上的肉將兩隻眼睛都擠得快看不見了。
「向南,這大半年沒見,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派頭了,嗯,有點老闆的樣子了。」
俞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向南,笑著說道,
「說起來,你那文物修復公司不得了啊,這一年來,是動作不斷,先是幫博物館修復殘損文物,緊接著又幫博物館培養文物修復師,現在又打算開文物修復培訓學院,嘖嘖,幸好我們不是單純是文物修復公司,要不然,非得哭不可。」
「俞大哥這是笑話人不是?」
向南笑了笑,說道,「誰不知道你們現在主營的是藝術品拍賣,一場拍賣會下來,我們這些做事的人就算累趴下也賺不了你們那麼多,你們的這家店,也就是個明面上的幌子罷了。」
「哎,這可不是什麼幌子,這是傳承。」
俞老闆連連擺手,說道,「百年老店哪,活生生的金字招牌,傻子才會放棄。而且,這店面也有不少多年的老顧客,賺錢是一回事,維持客戶關係又是一回事。」
「都說京城人特能說,反正我是說不過你了。」
向南開了個玩笑,走進店裡左右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後面休息區正在喝茶的錢昊良和雷一笑。
這雷一笑,是一家專門做教育培訓的雷氏集團的老總,是當初俞老闆在一次聚餐時,介紹給自己認識的。
後來,向南的文物修復培訓班還跟雷氏集團魔都分公司小小合作了一把,對方提供宣傳渠道,專門為文物修復培訓班的各種信息進行宣傳推廣。
總而言之,雙方的合作還算得上愉快。
剛一走進店裡,錢昊良和雷一笑就看到了他。錢昊良還算淡定,只是朝向南笑了笑。雷一笑卻是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哈哈大笑著跟向南打起了招呼:
「向專家,真是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他的嗓門奇大,說起話來「隆隆」直震耳膜,把正在店裡面看貨的幾個顧客都給嚇了一跳,紛紛側目不已。
「雷總,確實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向南笑著迎上前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要感謝雷總的大力支持,否則的話,我們公司的文物修復培訓班,可做不到現在那麼紅火。」
「不不不,這是向專家獨具慧眼,能一眼看透這市場需求,要不然的話,怎麼就你們公司知道辦這個培訓班,其他人就想不到呢?」
雷一笑連連擺手,大聲說道,「現在你們公司要將這文物修復培訓班,升級為文物修復培訓學院,我也是羨慕不已啊!」
「雷總才應該是我們羨慕的目標才對。」
向南笑著說道,「一個教訓培訓機構,都能輕輕鬆鬆做成集團公司,這豈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