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全人類的救濟
「玩夠了嗎？莎士比亞！」
望著眼前的一幕又一幕，貞德冷冷的說道。
面對貞德的不為所動，此時的莎士比亞不由得流出一絲絲的冷汗。
沒辦法，眼前的貞德論心智實在過于堅強。
在原著中，貞德之所以會敗在莎士比亞的寶具中，確實是和齊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早在和齊格相遇之初，貞德便看到了齊格未來註定戰鬥的結局。
但她不想讓這一幕發生，因此勸他離開這裡。
但為了拯救自己的同胞，齊格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場大戰當中，並擁有了齊格飛的力量。
後來，在得知了天草四郎時貞的計劃後，為了阻止她的願望，貞德必須集結天草四郎時貞外所有的力量。
而齊格的力量自然也在其中。
因此，貞德認為是自己將齊格拖入到這場聖杯大戰中，並坐視他最終走向悲慘的未來的。
所以，她可以坦然的面對一切，卻唯獨無法面對齊格的死。
畢竟齊格只是個剛剛出生的人造人，沒有任何立場的他被自己『利用』最終走向死亡，這是貞德所無法接受的。
所以心中有愧的她最終敗在了莎士比亞的寶具中。
但現在，代替齊格和她結緣的成了衛宮士郎，而衛宮士郎作為這場聖杯大戰中被召喚而出的英靈，原本就有著必然被牽扯其中的立場。
所以，即使寶具中的衛宮士郎死去，貞德會惋惜，會痛苦，但卻絕對不會崩潰。
因為死亡對於從者而言是必然的。
因此，此時的貞德在心靈上堪稱無懈可擊，面對莎士比亞的種種質問，面對曾經戰友的規勸，她的意志堅如鋼鐵。
否則的話，她也無法從一名鄉下的少女，變為法國的英雄啊。
不過莎士比亞雖然在不停的流著冷汗，但他實際上並不慌張。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身後的大聖杯中，他的御主天草四郎時貞即將出現，他拖延最後時間的任務即將完成。
因為之前衛宮士郎需要時間來磨鍊魔力的原因，天草四郎時貞的時間也相對充裕，因此，此時的他比原著更加遊刃有餘。
而就在這時，莎士比亞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大聖杯傳來劇烈的波動。
從那充盈著龐大魔力的大聖杯中，伸出了兩條手臂。
空間發出傾軋聲，就像嬰兒呱呱墜地時發出的聲音。
莎士比亞立刻便理解過來了，這場聖杯大戰實質上已經結束。
天草四郎時貞已經完全掌握了作為這場聖杯大戰的一切根乾的大聖杯。
那也就是說，大聖杯長年累月不斷積聚起來的龐大魔力，如今都全部由他所保有。
想到這，他當即便解除了自己的寶具，令貞德重新出現在這片空間中。
「這是！？」
剛一出現，貞德便看到，在上方的大聖杯外，天草四郎時貞正張開雙手，仿佛要擁抱整個世界般喊道：「實現了！我的夢想在這裡實現了！」
伴隨著充滿喜悅的喊叫聲，大聖杯的支配者誕生了。
從大聖杯的世界中脫離的天草四郎時貞，終於再次回歸到現實。
而正在脈動的大聖杯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此同時，賽米拉米斯的身影也突然出現在這片空間中。
看到天草四郎時貞的姿態，賽米拉米斯不禁瞪大了雙眼。
生前穿的紅色陣羽織加上奢華的裝飾衣領，那就是天草四郎時貞選擇的打扮。
原來如此，這的確就是凱旋。
長長的白髮被束在腦後，那是即使和女帝相比也毫不遜色的「王」的風範。
「一切都還順利吧，我的御主啊！」
對於賽米拉米斯的提問，天草四郎時貞以平靜的聲音回答道：
「實現了，所有的一切，全部。現在是讓機關預熱的階段。用不了多久，這個大聖杯將會到達天之杯，然後在從靈脈補充魔力的同時，將長生不老賦予給全人類了吧。」
望著下方正冷冷的望著他的貞德，天草四郎時貞認真的說道：「已經結束了，貞德·達爾克。通過第三魔法，我的人類救濟馬上就要實現。」
「第三魔法！」
貞德當然知道魔法的存在。
尤其是第三魔法跟從者系統也有著很大的關聯，所以其作為特例由大聖杯賦予了從者相關的知識。
靈魂的物質化。
那正是作為鑄造大聖杯的御三家之一的艾因茲貝倫所渴望的遙遠奇蹟。
「那並不是半吊子的長生不老，而是捨棄了會腐爛的肉體枷鎖的、完全全全的長生不老。這並不是賦予給單體，而是讓全人類來共同分享。」
「無論是善是惡都沒有關係。激情和私慾將會淡化，虛榮也將變成毫無意義的東西，那是完美無缺的和平！那麼，貞德·達爾克，我再問你一次，你認為我的行為是錯誤的嗎？」
天草四郎時貞終於在聖杯大戰中下了將軍的一步棋。
第三魔法，靈魂的物質化。
將這個體現了真正的長生不老的魔法，不分善惡地普遍賦予給全人類。
全人類都將變成僅以靈魂生存的存在。
圍繞資源的紛爭將會消失，那麼思想帶來的爭執也必然會隨之消失吧。
復仇的連鎖被切斷，世界將發生急劇的變化。
其方向恐怕應該是跟永久的和平相通的吧。
的確正如天草四郎時貞所說，這個救濟是完美的。
以眾多的靈脈作為代價，人類將會得到長生不老。
如果說鬥爭是私慾的必然到達點，那麼將其根干切斷的手法也決不是錯誤的。
對於這樣的救濟，貞德根本就無法拒絕。
「既沒有錯誤，也沒有謬誤，已經完美到了連你也無話可說的地步。或許如果能更早一點跟你交談就好了。」
「但是，有的事情只有在達成之後才能產生實感。就算我早早地說出自己的目的，你恐怕也還是會作為障礙擋在我的面前吧。」
望著面漏糾結的貞德，天草四郎時貞如此說道。
「貞德，快睜開眼睛。你應該不可能理解不到他這番話的正確性吧。」
吉爾站到了貞德的面前。
作為貞德生前的戰友，他被莎士比亞藉助寶具以沒有任何戰鬥力的形態被召喚出來。
「你也知道我的異名吧！臭名昭著的『藍鬍子』。我為了冒瀆出賣聖女的神，幾乎做遍了各神各樣的惡行！你想要聽一下嗎？那些孩子們的悲鳴！各神絕望的嗟怨！」
「不、不要！」
貞德是知道的。
那就是吉爾·德·雷的末路。
而他自我崩潰的原因，完全就在於貞德·達爾克這位少女的死。
「沒錯，他們的死是我造成的，同時也是你造成的！我之所以發狂，是因為對你遭到背叛感到的悔恨！如果你沒有死，我必然就不會發狂！」
吉爾的姿態發生了變化。
瘦削皺巴的臉頰，閃爍著精光的眼瞳，震撼了法國的殺人魔·藍鬍子就站在眼前。
令吉爾·德·雷的精神發生崩潰的原因，貞德毫無疑問是占據了很重要的部分。
「沒有辦法讓那些孩子們重新活過來！過去無法改變，不可能把死變成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但是，未來確實是存在於這裡！能讓我們贖罪的奇蹟，現在就在這裡了啊，貞德！」
贖罪，可以贖罪。
從對消失的生命和被自己抹消的生命的罪惡感中逃脫，讓全人類共同分享奇蹟！
「根本沒有神會拯救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只有靠我們的雙手去拯救人了！貞德，你回答吧，究竟要不要救濟人類！」
「沒錯，這是對全人類的救濟啊！貞德！」
望著已經動搖起來的貞德，天草四郎時貞繼續說道。
他是多麼的希望能夠化敵為友，獲得這位聖女的幫助。
「不，這並不是對全人類的救濟，這只是對你自己的救濟罷了！天草四郎時貞！」
伴隨著一道響亮的聲音，帶著阿塔蘭忒和弗蘭肯斯坦，衛宮士郎也終於來到了這裡。
最終，聖杯大戰剩餘的從者們終於全部到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