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你明明只喝了酒,甚至連一點餐點都沒有吃,要不是我嚷嚷著餓了,你是不是晚飯就這樣算了?」
南子舒鼓起腮幫:「你就是存心叫我擔心!」
「我錯了。」
南子舒:「……」
「錯了也不會改,說了也是白說。」南子舒輕「哼」了一聲,趴在桌子上不理他了。
「舒舒,以前,我自己都是這樣子對付著的。」
凌北將灶台上的火調好,坐到了南子舒的對面。
他雙手交握著放在桌子上,特別有一種「自我檢討」的狀態。
「但跟你在一起了之後,我在你面前不敢對付。」
「可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難免又會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可你也不能因為我不在就委屈自己啊。」
南子舒從桌上坐起身子,去抓凌北的手:「那老公我問你,要是我一個人在家不好好照顧自己,結果你半個多月一個月回家了,看到我人瘦了一圈,你會怎麼樣?」
凌北悄悄反扣住南子舒的手,無奈的笑了:「那我可能會發瘋。」
「你看吧!」南子舒做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那你為什麼不能將心比心,也這樣體諒體諒我的心情?」
「我昨天晚上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疲憊。那一刻,我明明感覺到了心疼。」
南子舒泄憤似的捏了一下凌北的掌心。
一點都不重,就像羽毛掃在了心上。
「阿北,我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跟你接觸的時候,包括剛剛開始跟你談戀愛的時候,我總是覺得你無論在哪兒都是光芒萬丈的。」
南子舒又悄悄攤開凌北一隻手的掌心,沿著他手心的紋路漫不經心的描繪。
「你是不可一世的世揚總裁,永遠都是那麼遊刃有餘,仿佛什麼都不會將你打倒。」
「那個時候,我壓根就想像不到你狼狽不堪的樣子。」
「可是後來,咱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我也才慢慢發覺,你從來都是一個普通人。」
「也有七情六慾,也懂人間煙火。」
「所以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想的從來不是我老公在外有多麼多麼厲害。」
凌北微涼的手終於被南子舒摩挲的滾燙。
南子舒用兩隻手努力將凌北的手緊緊包裹住,仿佛要永遠鐫刻下獨屬於她的溫度。
南子舒悄然的小動作引得凌北會心一笑,他立刻將自己的另一隻手覆了上去:「那舒舒都會想些什麼?」
「總不會是我某一天是不是出去找了女伴吧?」
南子舒被凌北揶揄的語氣氣到了,想要抽出一隻手打他一下。
沒能成功。
「我想的全都是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天氣冷了知不知道自己添衣服!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開心甚至危險的事情!」
「你要是非要讓我天天泡在醋缸里,我也沒意見!」
「那我就隨時查崗!」
「凌總可不要嫌我煩人就好!」
凌北沒忍住笑出了聲:「你知道的,我巴不得這樣。」
「舒舒難道以為我很放心你一個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