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忍不住笑了出來。
南子舒略帶羞憤的伸手拍打了一下他不停顫抖的肩膀:「你笑什麼?!」
凌北努力憋著笑意,緩緩扶著女孩坐起了身。
然後不輕不重的在她額頭輕彈了一下。
「怎麼在你嘴裡我那麼像一個禽獸呢?」
凌北一邊說著,一邊在南子舒的額頭輕吻了一下;隨即起身去把剛剛帶過來的保溫盒拿了過來。
只聽南子舒小聲嘟囔:「哼,你有時候禽獸不如。」
可還是被耳尖的凌北給聽見了。
「喲,我在凌太太這裡評價這麼高呢?」
南子舒陰陽怪氣的一挑眉:「凌總謙虛了。」
說著,她便順其自然的接過了凌北遞來的飯盒。
低頭一看,是紅棗粥。
南子舒的心一下子就軟的一塌糊塗。
不過她還是維持著面上的小傲嬌,輕輕清了一下嗓子,明知故問道:「你做的?」
凌北手裡還拿著一個卷餅,臉上的笑容愈深:「當然了,我們家舒舒的一日三餐,自然得由我親自準備。」
半晌,南子舒的神情逐漸淡了下去。
「我在家的時候,最惦記的,就是這些。」
她有些出神的用瓷勺輕輕攪拌保溫盒裡還在不斷冒著熱氣的紅棗粥,似乎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舒舒……」
凌北小心翼翼的覆上南子舒微涼的手,嗓音也莫名沙啞:「對不起……」
「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
南子舒堅定的朝著凌北搖了搖頭:「從結婚到現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你已經跟我說了無數次對不起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我不怪你』這樣的話了。」
「阿北,你總是將我們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掛在嘴邊,仿佛是希望我能夠時刻記住。那你有沒有隨時隨地都堅信,我一直會在你身後,努力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永遠支持你、陪伴你、信任你?
「你說得對,從領證那天開始,我們就不再是兩個人了。我們真的成為了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存在,我們就是世界上異體的同一個人了。」
南子舒悄然反握住凌北的手,眼角的笑意溫柔的簡直不像話:「阿北,我們難道不是了解彼此的每一寸秘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對你的另一半道歉?」
南子舒笑意漸濃:「難不成凌總心裡其實不認可我這個凌太太……」
「舒舒這話亂說不得!」
聽到這裡,凌北難得急了。
他還想再辯駁些什麼,卻被南子舒再次用食指抵住了雙唇:「既然不是,那阿北就要記住:這輩子,舒舒都在等你回家。」
「所以說不要你有任何虧欠,只要記得,我一直在你最近的地方等你就好。
「如果你非要用歉意來激勵自己,就請凌總努努力,爭取早日解決完所有的事情,用永不分離的下半輩子,來補償我。」
「我只接受這份補償。」
南子舒突然指尖下滑,有些引誘似的微微勾起了凌北的下頜。
聲音更是如同加了蠱:「凌總……願意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