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舒看著凌北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只見裡面寫滿了揶揄和意有所指。
她羞惱的滿臉通紅。一邊抬手打他一邊咬牙道:「這麼、這麼會說,我看我給你的方案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南子舒別看臉不看凌北,卻依舊躲不開他低低的笑音:「這輩子能伺候我們家老婆大人就夠了。」
「你老公我還不至於饑渴到什么女人都入得了眼。」
凌北的語氣逐漸冷了下去。他默默收拾著茶几上的藥盒,又將抽屜里的藥箱捧了出來,自己乖乖的把燙傷藥重新分裝好。
「喲喲喲,還『不是什么女人都入得了眼』。」
南子舒一臉酸溜溜的看著凌北:「你可算了吧,人家陳總監可是個挑你都綽綽有餘的主兒,你還這麼看不起人家……哎哎哎凌北,咱還是適可而止吧。」
「要是你連她都看不上,那我在你眼裡豈不是連灰都不如?」
南子舒的目光悄悄瞥向凌北,眼神里似乎有一種極為破碎的卑微。
「愛誰,這本來就是一個主觀題。那些人把她陳家大小姐捧得再高,跟我有什麼關係?
「同樣的,別人怎麼樣定義你,也不妨礙我死皮賴臉就是要愛你。我要做的,不就是幫你挨個打他們的臉嗎?」
凌北一點一點分裝著手裡的藥膏。他緊皺著眉頭,手上的動作笨拙又生疏。
因為他以前出差也不在意這些,現在都是南子舒貼心的幫他弄。之前幾次光想著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現在才知道,這些細作活從來也不是輕而易舉的。
「行了行了,你那樣是不行的。」
南子舒看著他半天也沒將藥膏弄進分裝藥管里,終於忍無可忍的上前奪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她一邊駕輕就熟的借用工具分裝著藥膏,一邊低著頭沉聲嘀咕:「阿北,我知道你愛我。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
「可是,我又能為你做些什麼呢?你現在舉步維艱,我又能給你創造出什麼價值呢?」
只見南子舒將已經分裝好的藥管放進便攜藥盒,卻依舊是低著頭收拾藥箱,不敢去看凌北:「除了能給你做一點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似乎……沒有任何用處。」
說到這兒,南子舒十分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阿北,每當我想到這些,就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終於緩緩的抬起頭,眼底似乎埋藏了一層水霧:「若是……不論情愛,你,還會選擇我嗎?」
「舒舒不是的!」
凌北徑直將南子舒扯進懷裡。
他的心被她的目光刺的生疼:「舒舒,我說過,在我這裡,從來都不是『情愛』和『利益』的選擇;而是『有你』和『沒你』的區別。」
懷裡的女孩呼吸一滯。
「舒舒,我在你面前提前別的女人是因為在我眼裡她跟別的所有人都沒有區別。但如果你說一句『不喜歡』,那好,從此以後,我的口中除了你的名字以外,絕對不會再出現別的女人的名字。
「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你,我對女人這種生物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