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舒猛的抓緊了凌北的衣襟。
只聽她緊張的聲音甚至有一點像待宰的羔羊:「阿北……你還有傷……」
「早就沒事了。」
凌北含笑的氣音就緊貼在南子舒的耳畔,惹的她耳尖抑制不住的發燙。然而這個始作俑者好像還對南子舒的這般反應很是滿意,竟挑釁般的用舌尖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廓。
「啊!」
南子舒不由得驚呼出聲。
一轉眸,入眼便是男人張揚又肆意的笑容。
「你說過的,出了院,你就『憑我處置』。舒舒,說話要算話哦……」
上翹的尾音里是藏著掩不住的危險和狡黠,南子舒一時心驚,下意識的就從凌北身上彈了起來。
「你你你還沒去洗漱呢!趕緊去,都跑一天了你倒是不講究!」
她一邊說著一邊逃也似的推開玻璃門鑽進陽台。撲面而來的清涼海風瞬間消除了她臉上堆積的熱意,只是這份「清心寡欲」還沒維持多久,一條充滿熟悉氣息的毯子就徑直蓋在了她的身上。
「啊呀!」
南子舒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又幹什麼?」
「身上的睡衣這麼薄,就站在風口吹……」
凌北仔細的將手裡的毛毯攏在南子舒的身上:「我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生病,然後讓我拿你沒辦法。」
「站在這兒吹一會兒也沒關係,就是這條毯子得圍好。不然的話,就算你發燒到39度,我該做什麼你也得給我受著。」
然而凌北故作霸道的語氣卻絲毫沒有震懾到南子舒,她腦袋一歪,頓時笑得眉眼彎彎:「阿北捨不得……」
「捨不得?」
凌北輕笑一聲,隨即驟然勾起南子舒的下頜,迫使著她看著他:「我希望舒舒待會也能有這麼好的心態。」
說完,他就在南子舒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便放開她轉身去浴室洗澡了。
南子舒站在原地下意識的摸了下唇瓣。她突然發現,好像連海風都已經逐漸無法掃除她內心的躁動了。
某些人他就是在點火!
南子舒用力拍了拍自己怎麼都降不下溫度的雙頰,最後氣鼓鼓的跑回屋裡拿了一個「靜心」的法寶出來。
於是等凌北從浴室里擦著頭髮出來時,映入眼帘的就是女孩在窗台邊抱著一本筆記本,看著窗外海景畫得正認真的樣子。
凌北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滯。
身為設計系高材生的南子舒除了專業知識的儲備過硬,畫畫的技術也是一流。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抱著一本筆記本到處採風;而這些,也一度成為凌北心中最美的風景。
眼前的情景,多像當年他遠遠看著,卻始終無法接近的那一幕幕。
心中隱忍已久的某一根弦仿佛驟然斷裂。凌北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澎湃的愛意,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南子舒的方向跨過去。
「嗯?阿北……啊!」
等站在陽台門口的南子舒聽見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動靜時,凌北已經先一步到她身後緊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