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凌北低聲喃喃道：「這手段，倒是真的狠。」
「不錯，這個叫章荻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個團伙的首領，如今這個團伙已經全數落網，章荻在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直接吞槍自盡了。還真是一個字都不願意透給我們。」
說到這裡，莫子文似乎是略有些感慨。只聽他好像是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她身邊的人倒是沒有一人敢跟她一樣。怪不得是這個女人能當頭兒。」
「怎麼？親眼看到這些，有些憐香惜玉了？」
凌北這時居然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看向莫子文的眼神中滿是揶揄：「我記得那個女人長得是不賴。你不會是.」
莫子文直接黑著臉打斷他：「哥，這個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笑」
「好好好，我不亂說.咳咳」
凌北低低的笑了幾聲，卻還是沒忍住咳了出來。
「哥！」
莫子文趕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幫著他順了下去。
而凌北依舊拼命壓著咽喉中的癢意。他下意識瞥了一眼還伏在床邊呼吸均勻、睡意正濃的南子舒，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淺笑：「沒事，再咳下去，被她聽見那又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說完，凌北就轉頭看向了莫子文。卻見他極盡蒼白的面龐上竟寫著擔心和愧疚：「子文，這次的事情，你.還是別太放在心上了。」
「哥你說什麼？」
莫子文的神情有些呆。他顯然不太理解凌北這句突如其來的安慰是什麼意思。
「你自小到大，見過不少豪門鬥爭的戲碼，也知道那些私底下暗算的那些搬不上檯面的手段。
「但是，你好像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吧？」
凌北依舊是淺淺的笑著，他抬起手，在半空中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像以往無數次那樣拍了拍莫子文的肩膀：「這種真槍實彈的東西，其實一點兒都不適合你。」
「這次到底是哥拖你下水了。」凌北的笑容在此刻的語氣之中尤顯苦澀：「哥得向你道歉。」
「哥，你……怎麼還突然學會煽情了啊？」
莫子文雖然嘴上半開玩笑的說著，可真的被凌北的話說的想哭。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莫子文又怎麼可能不懂凌北愧疚的道理。
其實以往有事情，凌北會在事後讓莫子文參與善後。
畢竟他們兩個當真是彼此最為信任的兄弟。凌北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這些年一直都將莫子文當成自己最為重要的左膀右臂。
莫子文的真實性格，可能就連方嘉鈺和莫宏昌都不那麼清楚，但是凌北卻永遠能理解莫子文為人處世的道理。就算是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質疑他的能力，也只有凌北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
同樣，莫子文也是凌北唯一願意全數傾吐心事的存在。
所以每次從莫子文這裡，方嘉銘總是能得到許多有關凌北最新情報。
可是莫子文卻從來不是真的藏不住事。他只是會在必要的時候，幫助凌北做一個「旁觀者清」的選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