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凌北發燒兩日也不曾去醫院,只是自己吃了一些感冒藥,現在已經有些感染了。
而且他一直咳嗽,要是再不就醫,很快就會轉成肺炎。
南子舒聽著大夫說凌北的狀況,攥緊的手就沒鬆開過。
再三確認過照顧凌北的注意事項之後,她就守在凌北床邊寸步不離,一個晚上都沒合過眼。
南子舒看著遲遲沒有醒來跡象的凌北,心裡的焦急程度愈加強烈。她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給凌北測一次體溫,卻一直都在38.5度以上,急得南子舒一夜之間嘴唇上都起了好幾個燎泡。
其實他們到了醫院不久後,方嘉銘就急忙趕了過來。她先是好生安慰了一會兒南子舒,然後就去找蔣丞殊了。
這一來二去折騰了好一陣子,眼看著逐漸夜深,方嘉銘再次回到病房,她原本想讓南子舒好好去休息一會兒,換她來守著凌北,可是這丫頭卻死活不願意從凌北的床邊離開半步。
最後莫子文也從警察局那邊趕了過來,方嘉銘這才在他們的勸說下先回了老宅。
而南子舒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凌北半步。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凌亂,就這麼握著凌北的手一直熬到了天亮。
期間她蹙起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
「嘖。」
南子舒再次拿起溫度計給凌北測量體溫,可是溫度依舊在39度左右。
她握著凌北一直燙得要命的手,看向他始終沒有甦醒跡象的面龐,心中早已焦慮的抓狂。
她抬頭看見凌北的輸液瓶又空了,就趕忙按鈴叫來了護士。
「凌太太,怎麼了嗎?」
沒過兩分鐘,一位年輕的值班護士就帶著醫護用品推門進來了。
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目前還在調查期間,對外也是全面封鎖消息的狀態。所以蔣丞殊他們也十分配合的按要求將凌北送到了世揚旗下的私人醫院。
然而私人醫院的相關醫護人員都知道凌北和南子舒的關係。
「噢,他的這瓶水又空了。」南子舒有些遲鈍的站起身,有些僵硬的向護士指了下掛在架子上的輸液瓶。
護士小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隨即瞭然一笑:「我來換。」
說著,她便繞到南子舒的旁邊,給凌北換了架子上的另一瓶輸液瓶。
這姑娘單從年齡上看,不像是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但真做起事來,竟是相當的純熟老道。
不過仔細想想,能經過嚴苛的考核進入高級私人醫院的護士,那也應當都是極為優秀的佼佼者。
在調節好輸液的流速之後,護士小姐就重新轉頭看向了南子舒:「好了,這瓶應該還會輸兩個小時左右,您有事就按鈴叫我們。」
「好,謝謝。」南子舒的面色雖然顯得極度疲憊,但她還是十分禮貌的朝著護士小姐略一頷首。
「哎,對了。」看著躺在床上遲遲沒有甦醒跡象的凌北,南子舒壓制不住自己的擔心,再次問起了她之前已經問過不知道多少遍的問題:「護士小姐,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