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是想讓我來當那個管孩子的角兒啊。」南子舒相當不滿意的抬腳踩了一下凌北的腳背,動作卻輕得稍顯刻意。
「好人都讓你給做了。」顯然這「手下留情」的方式讓她完全沒法消氣:「把為難的事都留給我。呵,凌北,你這算盤珠子都打到我的臉上了。」
「我可沒說要你做這個『壞人』啊。」
凌北卻笑得一臉得逞:「畢竟,你生出來的孩子,肯定跟你一樣,天生就是一個小天使。」
他這語氣簡直不要太繾綣。
南子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完了,被他套路了。
這撩的猝不及防啊!
看著南子舒的耳畔染上絲絲潮紅,凌北不禁附過去,聲音嘶啞:「咱們在這裡說了半天,是不是也應該『進入正題』了?」
說完,他果然毫不猶豫的上去咬了一口。
「還還沒洗漱」
接下來就是南子舒日常的「臨到陣前當逃兵」行為:「我先去!」
說著她就立刻推開身前的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竄進了浴室。
凌北倒是也沒攔著她。反正.還有的是時間。
等到凌北也洗漱完畢,落地窗外的夜幕早已濃厚的如同一潭化不開墨一般,靜靜籠罩著腳下的這座城市;也無聲襯托著逐漸歸於寂靜的人間。
凌北一邊用毛巾揉搓著自己未乾的頭髮,一邊悄悄走到蹲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不知正看著什麼的南子舒身邊。
「你……偷偷看什麼呢?」
凌北驟然從身後環住南子舒。
「啊呀!」
可能是在太過專注的想著什麼,南子舒一時間竟完全沒發現凌北過來。
所以理所當然的被他嚇了一大跳。
與此同時,凌北也終於看到了南子舒面前擺放著的物品。
一把吉他靜靜地躺在琴盒裡,微微掩在窗簾的陰影中。
對,這就是南子舒生日,也是凌北向她求婚那天彈過的那把吉他。
那天回家之前,還是南子舒專門折返回湖邊小屋將這把吉他捎了回來。
當時凌北還說,把它留在小屋也挺好的,他們可以隨時過來。
但南子舒卻只是朝著他神秘的眨了眨眼,說「一定要把它帶回來才行」。
這樣看來,這把吉他還真是個「天選之子」,一口氣見證了兩個他們非常重要的時刻。
「你這人……」
此時南子舒正不住地輕拍著自己的胸口:「是屬貓的嗎?怎麼走路都沒聲兒啊?」
看著她是真的被嚇得不輕,凌北連忙將她收進懷裡:「抱歉……」
「沒想到真的嚇到你了。」
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南子舒手臂:「下次過來一定提前跟你講一聲,不會再嚇到你了。」
而窩在凌北懷裡的南子舒也很快就驅散了不安。她的鼻尖有意無意的微微蹭過凌北微濕的發尾,若隱若現的洗髮水香氣令她瞬間放鬆了下來。
南子舒向來很會在凌北的懷中找一個極為舒適的「專屬席位」:「嗯……老實交代,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偷用了我的洗髮水?」
她抬手指著凌北,望著他眸子的眼神卻莫名笑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