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之後,南子舒和徐煥如約去美容會館做了SPA。
一頓放鬆之後,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更衣室,準備換好衣服,然後離開會館前往今天生日的第二個「驚喜」場地。
只是此時的更衣室里,氣氛略微有那麼一丟丟的……微妙。
「欸,舒舒。你這裡……是被什麼蟲子咬了嗎?」
徐煥的目光無意間撇過南子舒,目光不由得被她鎖骨下的一點紅痕。於是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被徐煥這麼一說,南子舒先是遲疑了一下。緊接著脊背就瞬間繃緊了。
她有些心虛的略微低頭,果然看見在微暖的燈光下,自己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那一點痕跡無端顯得極其曖昧。
南子舒當然知道這玩意的「罪魁禍首」是誰!
她現在已經在心裡把位於不遠處正在為她精心布置生日場地的凌北罵了個體無完膚。
就是不知道我們凌總有沒有接受到自家夫人的「熱情」。
而同一時刻的南區人工湖畔,正在和莫子文一起忙前忙後打理的凌北,毫無徵兆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果然……
更衣室里莫名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事實證明,徐煥是真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痕跡。
直到她看著南子舒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她這位心虛的閨蜜終於忍受不了這種「道德底線」的折磨,準備坦白。
「小煥啊……」
南子舒慫了吧唧的聲音還有點發顫:「我要是跟你『誠懇』的坦白一件事,你能不能大發慈悲,讓我完完整整的過一個生日?」
她說著還不忘向徐煥相當「可憐」的眨了眨眼。
「不能。」
徐煥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家閨蜜強烈的「求生欲」。以她對南子舒的了解,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於是她果斷切掉南子舒的「退路」。
只見徐煥好整以暇的抱起雙臂靠在牆壁上,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寫著「絕不姑息」四個大字:「南子舒同志,請你老老實實交代隱瞞我的事情。雖然我不可能避重就輕的放過你,但是」
她專門重讀了最後兩個字,隨即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和凌北同居了。」
南子舒直接咬著牙把這件在她心裡徘徊了好幾天的事給交代了。
然後立刻識相的低下了頭,聲音有點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你罵我吧。」
只見徐煥怔在了原地,嘴巴開合了好幾下,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合著你那兒的痕跡,是」徐煥呆了片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南子舒難為情的抬手掩住了微紅的臉頰。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離開美容會館,徐煥才斟酌著開口:「舒舒,你真是想好了?」
「嗯。」南子舒下意識捋了一下披肩的長髮。不知道是不是受剛才的影響,即使現在穿著一件高領毛衣,她依然是想用長發特意掩住鎖骨位置的什麼。
「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找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