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他們家總裁這個誰都說不動的犟脾氣,也應該有人來管一管了吧?
任欽內心其實是有一點小歡呼的:少夫人威武!
「好了。」南子舒一貫溫和的聲音拉回了任欽愈加「大逆不道」的思緒:「沒什麼了。
「任特助路上小心。」
任欽看著南子舒依舊柔和的笑意,不自覺將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眼鏡盒上。
任欽當然也是認得這是凌北的眼鏡盒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視線過於明顯,南子舒很快便察覺到了任欽帶著些疑惑的心思。
沒想到,她卻是直接笑開了:「噢,早上出門時我帶了條項鍊。可是沒料到竟然在半路上鏈條斷了。當時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先取下來。所以凌北就隨手讓我放在這個空眼鏡盒裡了。」
「任特助要看一下嗎?」南子舒一邊自然而然地解釋著,一邊抬起手仿佛準備要打開眼鏡盒。
「當然不用。」
果然,下一秒任欽就主動攔下了南子舒的動作。
「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絕對不是懷疑您的意思。」
任欽的語氣竟染上了幾分焦急。
南子舒望著他略顯侷促的樣子,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也不是說你懷疑我。只是怕你誤會才解釋一下。真的沒什麼。」
可是南子舒這般說著,卻默默將手裡的眼鏡盒握的更緊了。
任欽並沒有注意到南子舒細微的動作。他見南子舒一臉的隨和,便也下意識鬆了口氣:「那少夫人,我就先走了。您和凌總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南子舒依舊笑容和煦:「待會我會跟凌北轉達的,路上小心。」
眼看著熟悉的黑色車輛消失在停車場的出口,南子舒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只見她倚著牆根,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天哪,竟然連任欽都不太知道凌北昨晚到底經歷了什麼嗎?
南子舒緩緩睜開雙眼。只聽她呼吸急促,眼睛出神的盯著手裡那個深棕色眼鏡盒。
什麼斷掉的項鍊,當然都是南子舒找的藉口。這個眼鏡盒裡從來裝的都是那枚差點送凌北去見閻王的子彈殼!
南子舒一開始以為任欽對這件事至少是知曉的,所以她沒打算防備著任欽。
直到她看見任欽有些意外的神情。
就算是他沒想到自己會知曉這件事,應該也能很快反應過來,並心照不宣的轉移開視線啊。
可是他依舊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所以南子舒不禁懷疑,凌北是不是壓根就沒跟任欽一道處理這件事。
於是她才編了一個項鍊的事情。一是為了試探,如果任欽當真不知道,那麼這個藉口就是為了瞞天過海。
南子舒故意以退為進,佯裝要打開眼鏡盒。當她看到任欽有些慌張的攔下她時,這一切的情況她都瞬間心裡有數了。
任欽深信不疑那盒子裡是她暫放的私人物品,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凌北讓他送車去保養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