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這兩天才剛做完手術。
「還需要靜養。」
南子舒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似乎都帶著些若隱若現的凌冽。
就連向來臉皮特厚的表姨聽了之後,都下意識的怔愣了一下。
「哎呀,舒舒,你看你這話說的。」
不過表姨十分迅速的就找回了狀態:「正因為你媽媽剛做完手術,才需要有一個關係好的人陪她說說話啊。
「說不定到時候見到我去看她,她一高興,病還好的更快了呢?
「這種大病啊,向來都是治療第二,心態第一。」
這人不但喜歡睜眼說瞎話,還有自大妄想症是吧?
為了達到目的這種離大譜的話竟然也好意思說。
南子舒故意捧了她半天,就是想看看她的這位親戚還能極品到什麼境地。
果然沒讓她失望。
「我竟然不知道表姨的醫術是比第一人民醫院的專家都厲害,隨便陪我媽聊聊天居然就能加快痊癒。」
南子舒直接嗤笑一聲,也懶得再和她周旋了:「表姨,你就說吧。你這次突然要找我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還非要見到我媽跟她說。」
說到這兒,南子舒不禁挑起唇角,向前微微傾身。
楓葉紅色號的口紅直接給她加了霸氣buff,就連語氣都染上了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的壓迫感:「表姨,我猜,你不會是想問我們借錢吧?」
「這……」對面的人身子一僵,張了幾次口,都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怪不得。」南子舒瞭然般的冷笑一聲,重新靠向椅背:「您怕是擔心在我這兒說不通,才想方設法想見到我媽的吧?
「也是,畢竟您拒絕過我,擔心我懷恨在心也是正常的。所以想靠著所謂的交情去道德綁架我媽,讓她像以前一樣,您說什麼就給您什麼……
「但我實在不明白,表姨,您怎麼好向我媽開這個口?」
南子舒屈了屈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就仿佛是一種警示。
可是她的這位表姨好像是對這種信息生來就有有屏蔽功能,依然鍥而不捨地企圖和南子舒「講道理」:「舒舒,你看啊,你弟弟他這不是要上大學了嗎?我就是想給他……」
「我是我媽的獨生女,哪來的弟弟?」南子舒見她在那兒裝聾作啞,也不介意直接拆她的台:「表姨是過糊塗了吧。」
看著南子舒在那兒故意裝傻充愣,表姨臉上的笑容也快要掛不住了。但她也懂得有求於人的道理,依舊努力滿臉堆笑:「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還這麼見外呢?我家軒軒不還是要叫你一聲表姐嗎?
「四捨五入也就是你弟弟嘛。」
南子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她當然知道表姨說的這個「弟弟」是哪門子的弟弟。除了她家那個捧在手心裡拍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混世魔王,還能有誰!?
不過南子舒可真是不想跟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弟弟」扯上關係。
以前表姨一家還住在南三街的時候,她家那個兒子就是一個嬌縱成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