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離開的凌北似乎是發現發現了身後南子舒窘迫,不禁挑了挑眉,頗為玩味的再次回過頭。
眼神里的笑意尤像在打量一個玩物:「哎呀,沒想到說到了這份上你還是這麼執著。
「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只見凌北攤開手心,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婚戒。他強拉過南子舒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南子舒的左手無名指。
那枚指環越看越像禁錮南子舒一生的鎖扣。
此時的南子舒依舊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只是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昭示著她內心無比的恐懼與抵抗。
「好了。現在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成為我的妻子了。」
凌北的笑容更甚,卻依然掩飾不住眼神中不以為意的冰冷:「但你從現在開始要記住,你不是南子舒了。」
仿佛是猜到了凌北即將要說什麼,被他緊緊拉著手的南子舒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嘴唇努力微微張合,卻怎樣都無法發聲。
「一個替身、一個影子,就要有做替身和影子的覺悟,不要不自量力的還以為是自己。」
凌北卻沒顧南子舒愈加痛苦的神情,只聽他的聲音逐漸強硬,一字一句的警告如同刀子一般無法躲避的刻在南子舒心上:「我對你說的所有話,給你的一切包容,還有我們的一切溫存,都不是給你的,你要有自知之明。
「你要是能一直像『她』,『她』要是一直回不來,你就可以一直以『她』的名義在我身邊,享受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但要是有一天你不再像『她』,或者說『她』重新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凌北頓了頓,眼神中竟透出些狠厲:「請你有自知之明的主動離開我的世界。
「聽明白了嗎!?」
聽完這些話的南子舒感覺身體裡的情緒到了極致,不知道是恐懼占了上風還是憤怒更勝一籌,只見她終於找回力氣掙脫凌北的束縛,用力甩開了他控制著她的手:「不,你不是他。凌北他一定愛我,他愛我!」
話一出口,連南子舒都愣住了。
她不應該先說她不接受嗎?她又憑什麼有信心證明凌北一定愛她、不是像面前這人說的這般?
就在南子舒怔愣的時候,一個久違而又令她瞬間安心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舒舒,你既然真的相信他,那就試著自己走出那一步,為自己重新找一個家吧.」
「媽!」
南子舒猛然回頭想要尋找聲音的主人,卻直接從夢中驚醒。
她下意識抬手一抹,滿頭的冷汗。
周圍的房間依舊白得刺眼。
她還在醫院的某個病房裡休息。
「舒舒!」
聽到動靜的凌北急忙推門闖進來,臉上的擔憂是那麼真切,與夢中那副冷漠又輕蔑的樣子如同天壤之別。
南子舒心裡緊繃著的弦立刻鬆了下去,這才是凌北,這才是
凌北三步並作兩步邁到床邊,剛蹲下身,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南子舒就直接主動抱住了他:「凌北,你說過的,你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