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月星軒便被室友吵醒,她煩躁地用被子蓋住頭,隔斷室友們的聊天聲音。
「原來言老公是一箭海戰隊的人,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老天怎麼會降下如此完美的人。」
「呦,現在都叫起老公了呀,要是人家站在面前,你不是會當場服侍人家哦。」
「那是,能得帥哥香吻,以後再不刷牙。」
「哈哈。」
月星軒聽後,也不由噗嗤笑兩聲,室友聽她出聲,怒罵道:「你這丫頭還不沐浴更衣,等待王子殿下垂憐。」
月星軒羞怯地一把抓起枕頭,向兩人扔去,「嘻嘻」聲如春天的鶯歌燕舞,好不快活,待幾人鬧夠,月星軒這才下了床,簡單打扮一下,從柜子中拿出一個黑色小型手機。
此類手機在大破滅前便已停止生產,說成原始機都不為奇,手機鍵碩大而屏幕只有僅夠輸入一行數字,月星軒輕輕摸著手機,表情略有些溫柔。
「星軒,你也太不愛好了吧,每天只用10分鐘便可出門,也不好好打扮自己。我和你說,在大學找不到男朋友,到社會上便會來不及了哦。」
一位身材較好、臉上抹一層厚厚胭脂的女生戳戳她的背,調戲笑道。
另一名裝扮淡雅的女生連修著眉毛邊道:「星軒,咱們三姐妹也就你長得一般,還不打扮打扮,以後可別與我們走到一起啊,我們可不想你當綠葉,襯托我們鮮花的嬌艷,否則你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定要怪我們兩個損友。」
月星軒將手機放入抽屜,用一個鎖將抽屜鎖上,兩名室友相看一眼,認識星軒已有一年,這個老式手機是她唯一看重的物品,連她們都不可碰這樣東西,能不好奇嗎,可她們知趣地沒有多說,依稀記得她們初次見面時,月星軒便直接了當說明物品的私密性,一度讓她們以為月星軒不好相處。
「星軒,你的粉底給我用點。」
紅衣女生伸出手,月星軒怪異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紅鸞今天想變醜了?」
紅鸞接過粉底,對著鏡子塗抹,然後煩躁地用水沖洗乾淨,不快道:「你這丫頭的化妝品怎麼越化越難看。」
粉底很厚的女生名為嫣然,一把抓起月星軒的粉底:「你自己有粉底,幹嘛用星軒的,再說你一個學霸,打扮那麼漂亮幹嘛?智商和顏值都占盡了,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活?」
紅鸞拿起桌子上一本厚書,很隨便道:「你說到點上了,我要是你就不活!」
「滾。」
清早看室友打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月星軒坐到桌子面前,打開電腦進入一箭海戰隊的網站,在網站的首頁一個紅頭文件,如野雞中的一隻鳳凰醒目,月星軒不由念起上方文字。
「關於召回言公弛的通知:經海戰隊作戰室研究,現下發召回令:言公弛,一箭海戰隊第十期成員,因娛樂圈之事請假半年有餘,且海戰隊事務日益增重,特此下發召回令,限言公弛隊員於明日午時到基地報導,若遲到削其軍職,以叛逃罪送入軍事法庭。」
月星軒的話,讓嫣然撲向電腦,看著那印在首頁的紅頭文件,翻看才慘叫一聲:「完了,老公要去軍營了,我還想接著看他的電視劇呢。」
嫣然臉上慘白,白色粉底都有一絲髮黃,而紅鸞倒是淡淡看一眼,眼睛又眯向自己書本上。
月星軒滑鼠無意識地輕點紅頭文件,打開連結又重複關閉,看著最後紅頭文件最後那句話,她不由露出一絲冷笑: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不知那位大名星是何心情。
......
一個用清爽藍色調裝扮的房間很是高雅,房音中央是一個小桌子,其上擺放著盛開的玫瑰,讓房中花香撲鼻;一台電腦用透明玻璃包裹,搭建成很精緻的電腦房,房內有一台銀色的電腦,精緻中帶著華貴,看那主機箱的光彩照人,便知這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電腦屏幕被一個拳頭使勁砸著,便是傾盡全力也無法傷到電腦分毫,言公弛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寶貝電腦,怎麼就是砸不壞呢?
手背已出血,言公弛充血的臉上似關公臉,面目猙獰可怕,要是被粉絲看到,怕是會讓一眾人心碎。
拼勁全力都無法砸破電腦,怒由心生的言公弛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向電腦屏幕刺去,屏幕最終無法硬過小刀,上方的紅頭文件閃爍兩聲,便消失不見了。
「咣當。」言公弛氣喘吁吁地將刀扔到一邊,走出電腦房中,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爸,一箭海戰隊的公告你看到了吧。」
隔著電話也能聽到言闕的喘氣聲,他沒想到田虎做得如此之絕,第二天便公布了召回令,讓他猝不及防,本以為按照軍隊的章程,此事再快也要一天的商榷然後定案,一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利用自己軍方關係給一箭施壓,讓他們不敢輕易下發召回令。
他低估了一箭的效率!
「你自己承認是一箭海戰隊的人,人家召回你理所當然,你是公眾人物,難道還能違抗召回令?」
言公弛左手攥緊拳頭,壓下心頭的畏懼道:「我知道是我錯了,下次不敢了,要儘快解決,要不我謊稱生病?」
言闕怒道:「生病?你腦子全是豬屎嗎,此時你說自己生病不能去軍隊,別說你不能在娛樂圈立足,極有可能引來一箭海戰隊的反撲,到時知道你是作假的,軍事法庭會讓你身敗名裂。別以為你有那些粉絲作後盾就了不起,在人類生死存亡面前,他們會如何做選擇還不清楚?先要生存才能崇拜偶像,連活都活不下去,你算什麼狗東西。」
言闕的怒罵讓言公弛眼中閃出一絲怒意,可話卻沒一絲氣憤,反倒更為恭敬:「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言闕微嘆一聲,苦笑道:「我派出的人應該快到家了,你好好配合他,看看此事能不能拖一段時間。」
不曾想一時的貪念,竟讓事情鬧得如此大,言公弛無力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內心升起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