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世界正片於人人自危中,平日的陰暗被人扒出,特別是戰略盟之事,無數人被牽連在內,就算是平民也明白,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誰知,雷聲大,雨點小,由聯盟高層簽署的平息內亂方案通過,除懲治部份幾個人之外,其他人皆可通過上交贓款免罪。
一時間,無數款項上報到聯盟,聯盟這才發現戰略盟有多肥。
交了錢後,還有人惴惴不安,宋氏父子只是受到監禁而沒有被趕入人類聯盟,成為人人唾棄的浪人,給許多人吃了定心丸。
當然,民眾對此十分憤怒,奈何被聯盟勸解,其中海戰隊出現擔保,才讓民眾稍微平息怒火,靜看下一步事情發展。
其實沒有下一步發展,所有人員皆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和平年代,聯盟一定會認真考慮民情,奈何這是戰爭年代,人類生死存亡之時,有些人不能動,動了便會動搖聯盟根基。
站得越高,看得越遠,知道事情就越多,這種人活著比死亡更有用,也是不敢讓他死。
言氏父子卻不在名單內,屬於必須死的類型!
言闕雖已處過50,多年來鍛鍊,緊身衣將他身體的肌肉突出,活生生一個移動坦克。
言公弛身體顯得瘦弱,一年的軍旅生涯並沒有給他帶來身體的強壯,只是那雙眼睛多了凜冽。
身體皆身著潛水服,一臉疑惑看著四周。
前方是海洋,深邃而寬廣,期間不斷有魚類游於,形態各異。
有如蚯蚓一樣不知何為頭的海蟲類生物,也有如蝸牛一樣殼類生物,更有海帶生靈,絢麗多彩。
「爸,我的任務是什麼?」
言公弛眼中露出一絲畏懼,腳後退了一步。
他與父親被人帶到這片海中,四周看似寧靜,實則危機重重。
那隻蝸牛似的小生物,嘴會突然張成一張網,網中荊棘遍布,魚類在荊棘中掙扎兩下便會被吞噬。
海蟲生物看似弱不禁風,速度卻極快,以他們視力只能勉強跟上蟲遊動的速度,若是被蟲子盯上,就算開著車也不可能逃生。
海帶生物最為恐怖,有一隻滿嘴尖牙、混身遍布著尖刺的怪物從海帶生物身邊游過,海帶生物受驚地突然張開,平鋪開成一張十米長、兩米寬的布,瞬間尖怪物包裹,布上突起無數尖刺,將布撐大,欲刺破布逃生。
在兩人注視下,一隻1米長的怪物,不到一分鐘就被布消化,布又回歸海帶生物模樣,優哉游哉向遠處游去。
兩人似身處極北之地,寒意從頭一直延伸到腳心。
他們身著潛水服,相關工具皆已到位,身後是一個女子目無表情盯著,就等他們下水。
這如何能下?海中生物敵視人類,他們只會被撕成碎片,成為海洋生物的食物。
「讓我回家。」
言公弛腳向後退一步,手中的長槍咣當一聲落於地面。
言闕長吸一口氣,漲紅了臉,轉頭怒目而視。
國欣冷漠看了他們一眼,背靠著身上的塑料制的牆,冷笑道:「回家?你們現在不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嗎?」
言公弛聽後,無力癱坐於地,使勁揪著自己頭上,手中已有好把髮絲,顯得狼狽不堪。
「你們真要如此決然?我死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言闕聲音十分陰沉,甚至有些不可抑制的陰寒!
言公弛聽後,突然擠出一絲笑容,充滿希望地看著國欣。
不錯,父親能說此話,說明他還有後手!他畢竟是官二代,知道很多東西,若是父親說出這話,說明父親有足夠的力量保下他們。
父親從來不是不留後手之人!
國欣表情微僵一下,目光看一眼大海!
他們這個基地在這片較為灰暗中燈火通明,引得各類生物聚集,不斷當著她的面,上演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大戲,其間不乏能力異獸。
人類在這些怪物面前確實弱不禁風!
言闕死死盯著自己,國欣好看的頭微蹙,雙手環保於胸前,細長的右食指在左臂上輕輕點動,似在思考著事情。
言闕見國欣陷入沉默,臉上再度升起希望!
他死確實會對人類造成爆炸性的傷害,他的後手聯盟承受不起!
此時的他,雖就不在乎人類生死,只有自己活著,人類才與自己有關!死了便是一堆肉,人類死活與自己何干。
要不就讓他活著,哪怕是的苟且地活著,他的手下也不會被公布出來!這是他最後的手段,也是聯盟無法拒絕的手段。
他活人類活,他死人類死!
父親此時說此狠話,說明父親的後手關乎人類存亡,言公弛臉上的不忍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露出冷笑。
田虎再強又如何,能拿他們怎麼樣!就算是苟且的活著,也比死要強!
國欣長嘆一聲,站直了身體,冷漠道:「你家門左上角有一隻小洞,其間有一張磁碟,你最後的殺手鐧就在磁碟中。」
「你死後,由你家旁邊那家10歲孩子取出,交給二公里外的陳家人,再由陳家人交給陸乞丐,這個乞丐是浪人,卻是你可以安排的情報人員,他會把磁碟交給浪人首領。」
「當然,狼人首領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以他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將磁碟信息利用最大化,畢竟一個浪人是不可能引起多大反響,磁碟的東西,必須由聯盟高層公布。」
「從浪人到聯盟高層,又將經過13個人的手,這13人中,絕大部分皆是12歲以下的孩子。」
「那位聯盟高層一定會幫你,因為他有不得不幫你的理由,哪怕是死了也不敢背叛你;哦,對了,那位高人就是長掌管人類網絡的人,由他發布信息,所有人會被些東西點燃怒火,聯盟極有可能會被民眾圍攻,人類會再次陷入混亂。」
國欣不急不慢說著言闕的打算,言闕眼睛越睜越大,嘴色上下顫抖,似看怪物般盯著國欣。
言公弛升起希望之火,被一盆涼水澆滅,只感覺腳步發軟無法動彈。
國次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怎麼可能還抱著希望。
「你是怎麼知道的?」
言闕嘶啞地近乎咆哮道,身體卻後退一步,生怕被面前這頭怪物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