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訓練場,只站兩個,一男一女。
女的約莫二十七歲,身材嬌小卻豐滿十足。
男的帥氣陽光,一頭劉海飄逸十足。
兩者彼此相視,相向而站。
「國欣姐,你可要注意了。」
言公弛言罷,身體微微委屈,如獵豹般躍起,手成爪,毫不留情地向國欣面部抓去;動作矯捷,速度極快,身後留下一道道殘影。
若是尋常女生,定會目瞪口呆,國欣卻穩如磐石,一動不動,直到爪子距離自己面部不到半分時,頭向旁邊輕歪,絲毫不差地躲開爪子的攻擊。
「喝。」
言公弛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另一隻手詭異出現國欣的腹部,緊握五指成拳,沒有猶豫抽向柔軟的腹部。
「哧拉拉」,空氣中響著尖銳的破風聲,若是打中,腹部定會開膛破肚。
國欣沒想到言公弛會聲東擊西,身體後退半步,另一隻小手下移,擋住揮舞而來的拳頭。
言公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身體向下躺去,雙腳張開踢向國欣的雙腿。
「哼。」國欣對此十分不快,冷哼一聲不再留情,身體高高躍起,迅雷不及掩耳,膝蓋砸向言弛的胸口。
「唔」,言公弛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血液。
「姐,你怎麼能下死手?」
言公弛躺在地上,仰頭看著嬌小可人的國欣。
如果說,來深淵最大的收益是什麼,自然是認識這位美女。
她與隊長國術是姐弟關係,卻沒有國術的警惕,自進入深淵後對自己青睞有加。
該圓地方圓,該瘦的地方瘦,臉屬於妖精之臉,放在外面堪比選美冠軍。
言公弛花盡了很多辦法,皆沒弄到手,反倒每次都被國欣搞得灰頭土臉,著實有些沮喪;這挑起了他的好勝欲,還沒有女生是他拿不下的。
國欣可非尋常人,整體實力比國術還要強悍!
他在國術隊長的手下,尚能堅持十招,卻在這位教練手中,三招都接不下。
「不錯,竟能讓我後退一步,成長了不少。」
整套動作行去流水,她沒費多少力量,甚至呼吸都沒有亂,站起來的瞬間,隱約看到她胸口一片紅。
「乖乖,真是妖精啊。」
國欣這無意的春光無限,讓言公弛心頭痒痒,見國欣站直了身體,他慌忙收起心中的一絲瞎想,站在起來。
「還不是你教的好。」
國欣點點頭,沒有過多語言,轉身向他揮揮身,有「揮揮衣袖,不帶一片去彩」的灑脫。
「等會兒你見見你父親吧,他也是時候報到了。」
空氣中還散著一絲香氣,言公弛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欲將所有體香吸入肺中。
他沒有注意到,行動到一半的國欣,背對著他,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咣當。」
訓練場的鐵門被關上,言公弛臉上的表情尚處於呆滯狀態,關門的瞬間,國欣身體出現兩個人。
國術一臉苦笑,早就知道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田虎搖搖頭,帶著兩人來到監控室。
監控室內無人,三人分開而坐,盯著屏幕上的言公弛。
國術臉布憎惡,田虎目無表情,國欣臉露冷意。
「姐,你能不能不要干預深淵之事?每次來都要與他打上一場,讓他誤會你是我們深淵中人。」
國欣收起臉上的冷意,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別給姑奶奶扮演在受害者樣,以我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加入深淵?」
田虎上前,關上監控視頻,看到言公弛那呆坐樣子,他就火冒三丈。
這個廢物闖了如此大的禍,還有臉想女人,真是腦中不裝乾淨之物。
國術被他姐說得臉色通紅,沒好氣道:「你做好自己事情就好了,幹嘛還要來這裡?」
國欣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旋即多了一分哀傷,似不想回憶從前之事,煩躁地搖搖頭。
「我們機構是絕對保密的,就算是深淵隊長,也沒有資格知道人員的配置。」
國欣變得正經起來,很是嚴肅地告知兩人。
國術與田虎臉色微暗,苦笑連連;普通人皆知,深淵是人類的殺手鐧,人類的希望,實則,真正的強者是不可能讓普通人知道的,國欣的機構,就算是田虎上將級別,也沒有權限了解。
「姐,這很重要,這是星軒丫頭的刻意問的,若不是重要之事,也不可能叫你過來。」
國術見姐姐公事分辦的樣子,有些著急;事關黃昏行動,他不能不小心。
田虎誠懇看著國欣,希望她能通融一下。
聽到「星軒」兩字,國欣臉露出一絲複雜感情,田虎心中微嘆,知道她還沒從月輪的陰影中走出來。
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想被一個啞巴採摘了果實,月輪死了多年,還是讓國欣耿耿於懷。
國欣臉色似夏天的暴雨,陰得很快,國術這才發現自己碰到了姐姐的傷心之處,有些畏懼地縮縮脖子,不敢再出聲。
國欣臉紅一會,白一會,手放於大腿上,無意識地板著手指。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國欣聲音陰寒道:「你們不是處置言氏父子嗎?我說一處地方,你們定時將他們送到那裡。」
國術猛得抬起頭,聲音轉為憤怒:「你想做什麼?言氏父子是我們深淵之物,若是你們機構插手,別怪我翻臉;你們級別比我們高,可別忘了,深淵才是殺戮機器,你們是一群躲在深淵搞研究的知識分子,真要鬥起來,你們死得可能性更大。」
國術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從椅子上機靈的躍起,惱羞成怒地指著姐姐罵。
田虎在一邊拽著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
國欣有些意外,國術竟對此事如此敏感,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只覺得滿嘴的苦澀。
「放心吧,我只是想看著他們死而已,月輪對不起我,我卻不能對不起他,讓他們去那個地方,一來是讓他們體會到英雄並非那般容易,二來,我們的實驗需要一個誘餌,房間那個擁有海洋之體的人,便是最佳的誘餌。」
見姐姐沒打算放過言氏父子,國術鬆一口氣;只要讓言氏父子死,怎麼死他根本不在乎;死前若是能充分利用價值,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們機構中,是否有名叫方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