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檸檬鯊這件事情上,大白鯊確實做得過份,誰都不願意與別人共享好處,更何況對方對自己還要強;
可對礁鯊族來說,檸檬鯊不但可以讓它們保證自己利益同時,還能讓其他鯊魚忌憚!
學校是人類教育場所,是人類智力提升之地,那裡的人類比普通人類更美味,礁鯊族不可能吞得下!
吃多了會被撐死,更何況在一群餓死鬼面前吃多!
蛟沉默下來,方想分析讓他明白其中關鍵所在,怪不得方想前段時間不生氣,原來一眼便看出其中關鍵。
想來自己智力還不夠,竟想不到這點。
蛟眼中露出一絲釋然,又讓方想沒好氣道:「你別感謝大白鯊,我敢保證,想壓制礁鯊族發展之心,絕對大於他想保護礁鯊族之心。」
大白鯊做出這個決定很痛苦,他不得不讓礁鯊族得到好處,卻又明白礁鯊族得到好處後便會威脅種族地位!
檸檬鯊族長也很聰明,竟然乖乖聽從大白鯊的話,不給礁鯊族添亂!
據方想猜測,大白鯊一定希望檸檬鯊族做些什麼。
相互猜疑、相互算計,海中生物逐漸跟上人類智力時化的節奏!
蛟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方想的話讓他豁然開朗,身體加快遊動速度,想要天黑前歸群!
天越來越暗,四週遊魚逐漸歸巢,不時出現身體冒光的魚,預示著不久後將是夜行生物的天下!
蛟邊游邊問道:「你最後讓大白鯊去其他鯊魚群,為了什麼?」
方想輕聲道:「你來分析分析。」
蛟想進化便只能不斷訓練自己腦力,想明白這件事並不難,可對蛟來說確定有些麻煩,以他的腦力還無法分析出大白鯊與自己的想法。
蛟猶豫片刻道:「理由有兩個。一是以拜訪之名,增大鄧氏魚懷疑的範圍。」
方想驚詫看著蛟,沒想到他還真想到了。
礁鯊族與大白鯊族合作,遲早會被鄧氏魚發現,可拖得時間越久,對礁鯊族越有利;
大白鯊以同樣形式與各種鯊魚見面,減輕礁鯊族的嫌棄,但毫無疑問,礁鯊族是最被鄧氏魚懷疑的對象,畢竟大白鯊第一個找的便是大白鯊。
蛟再次分析道:「二是通知其他鯊魚尋找毒異獸之事。」
言罷,蛟便不再說話,想讓方想判斷自己是否想得對。
方想贊同道:「不錯。毒異獸之事必須讓各種族一起幫忙找!大白鯊遲早是要通知各種族的。」
「可通知各種族還有別一個作用,便是為大白鯊找你找到一個藉口。如果你也派出礁鯊去尋找毒異獸,鄧氏魚便會認為大白鯊與你有可能只是找東西的交易關係,而不是達到了深度合作。」
看似簡單行為,實則是大白鯊與方想竭盡全力修補錯誤!
蛟聽後有些不安,鄧氏魚是什麼樣的,有什麼能力,他一概不知,只是從方想與大白鯊嘴中聽著這個名字,覺得有些寒心;
大白鯊是海中霸主,卻對一個生物如此恐懼,與自己合作了還會恐懼,可見鄧氏魚的可怕!
方想對鄧氏魚格外在意,這讓他更不敢小瞧。
蛟好奇問方想:「鄧氏魚是什麼生物?為什麼你與大白鯊都如此怕他?」
方想沒說話,也沒有解釋,更不敢將自己與鄧氏魚之事告知,有些事情不知才會幸福,知道後反而會徒增煩惱。
一隻幾米鯊魚跟在一隻銀色沙丁魚身後,逐漸消失在海中!夜已經降臨,晝行生物潛伏而夜行生物覓食,幾隻倒霉晝行生物沒找到安身之所,被一隻發著螢光的巴掌大魚抓住,張嘴連鱗片都不清理,直接一口吞下肚。
夜晚降臨,便是晝行生物恐懼的時刻了。
......
處於焦慮不安的,可不僅僅是海生物,白老也處理焦慮與不安。
白天打了那人電話,是時候有人來了,他已經準備充分,只要來人踏入這個百來個平方的實驗室,他便毫不猶豫將那些人放倒。
乙醚,是一種無色無味、易燃、極易揮發的化學試劑,其氣體帶有一定刺激性氣味,以前被當作麻醉劑,是一種常見的毒藥。
這種氣體是極容易被發現的,可白老頭卻不得不用這種試劑;
他會很多藥劑,想讓人在鬼神不知情況下死,是一件很容易之事,可他選擇了乙醚為自衛。
抓他的人罪不致死,他不想殺人!
乙醚液體無色無味,氣體卻很容易識別,沒有人敢在滿是乙醚房間呆,除非想死。
對他來說置身於乙醚房間方法很多,因此他與小琪靜靜做在實驗室中,看著兩個已經斷氣的夥伴,祈禱曉雪能儘快到來。
桌子上有一個瓶子,瓶子中有一塊黑色具體,具體不散發出綠色氣體,氣體半秒後便消失不見!黑色固體沒有變小,也沒有變大,好像那些綠色氣體又回歸了固體中!
「爺爺,我們幹嘛在這裡啊。」
小琪有些擔心看著白老,此處遍布著乙醚氣體,白老雖解決了乙醚暈倒的問題,那刺激味還是讓白老臉色漲得通紅;現在已是晚上,這座實驗室已經沒人了,他們的實驗已經完成,兩位爺爺屍體已軟化。
無論什麼原因,她都不願意看到兩個爺爺屍身如此置放於實驗室中;雖說已沒入土為安的習俗,可儘快安排後事也是尊重死去的人!
小琪小臉微笑,不是被刺激性氣味熏的,而是因不快而漲得臉紅。
白老帶一絲愧疚,看著兩個夥伴,沒想到在他們去世後,還讓他們呆在這種充滿藥品的實驗室中,可白老沒有辦法;
十年不僅僅失去了光陰,更失去了說話的權力,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實驗成果,為小琪尋一條出路,便只能呆在這個實驗室中,等曉雪前來接自己!
外面一陣嘈雜,接著是房門被打開,他們這個實驗室便是在房間中間,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房內一切東西
;與其說這是個實驗室,更像是個透明玻璃牆,他們的實驗被看得一清二楚!
門外走進一群人,十幾個手持長棍的壯漢,還有兩個人,一個眼戴眼睛,斯斯文文,臉上滿是微笑;一個身著白色長褂,身體瘦削似只有骨頭,眼眶內陷似將要入土的病人。
長褂男並不老,不過三十出頭,他笑眯眯看著玻璃內的人,輕聲問道:「我發明的試劑要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