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妖城,城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經過三日實地考察,竇長生選擇了城南當做起家之地。
少皇山號稱是萬妖平等,南妖城中妖族井然有序,但深入後就能夠發現,那一切都是表面現象,萬妖的狀態是橋歸橋,路歸路。
生而強大,血脈高貴的自然居於條件最好的城東。
東西南北,把南妖城萬妖劃分了四等,城東的強族區域,典型的富人區,靈氣充足,實力強悍,妖妖富裕。
城西也是強族,他們不如玄虎和暗狼等特殊血脈,可也生而強大,可以堪比人族武者,天生的食肉動物,為一地霸主。
城南之地才是如猴族等弱族盤踞之地,至於城北那地方,乃是南妖城當中的貧民窟,一起和竇長生進入的那一隻老虎,去的就是城北貧民區。
是的,這一隻老虎要是正常智慧,去的肯定是城西,但誰讓他是劣質品,不太聰明的樣子,有著一種竇長生上一世看影視劇,那一些傻了吧唧的小妖樣子,仿佛是被強制催化出來的,而不是自己開悟。
這南妖城妖族數量最多的就是城北貧民窟,但論起來影響,卻是城東最大。
竇長生看著城南區域忙碌的身影,少皇山經過多年經營,身處於城市中的妖族,已經和山野中的妖族,他們的生活方式已經截然不同。
各個妖族有著不同的本事,猶如猴族精通釀酒,有這樣本事的能夠在南妖城中有著立足之地,酒水這東西暢銷萬族,任何一個種族都離不開。
沒本事的也不要緊,因為他們都有一定的修行,對比就是人族的武者,而人族武者只會消耗,妖族則不同了,他們吞吐天地靈氣,吸取日月精華,可以己身用來修行,也能夠凝結下來,然後不斷積累,最後化為一塊妖晶。
妖晶能夠用來修行,也能夠充當貨幣,這就是這一些妖族能夠在南妖城生存下去的方式,不然大部分妖族沒有一技之長,早就在南妖城中待不下去了。
竇長生看著一處街道口上的高台,毫不猶豫的朝著高台走去,高台高約一丈,是一塊巨大的岩石,不過被切割了,上面光滑平整,動手者手法乾脆利落,至少有上三品實力。
竇長生走上高台後,立即引起了四方妖族注意,不少正吃著東西的妖族,或者是走動的妖族,全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高台看似簡單,可地位卻是不低,乃是傳法台。
南妖城每年皆有節日,有上三品的妖族登台講法,為妖族闡述修行之道,雖然都是一些基礎,可這也是妖族首創,不知道有多少妖族從而藉此脫穎而出,成功拜入大妖門下,最後成為一代強者。
如今這一種模式,已經不局限於少皇山,已經遍布十萬大山。
而傳法台不光是妖庭組織,任何一名修行有成者,皆是可以登台講法,不過上面有著限制,實力不足者,根本不能上台,所以不會有濫竽充數者偽裝強者,開始招搖撞騙。
一位位目光注視著竇長生,目光中有著期待,要是竇長生真的能夠登台,這對於他們是一件好事,不少妖族已經按耐不住,主動的開始朝著傳法台走去,想要爭取到靠前的位置。
當看著竇長生風輕雲淡,如履平地,最後走上傳法台,直接端坐於上面蒲團之上後,一些妖族坐不住了,知道登台的猴族儘管陌生,可無疑是一尊強者。
這種強者就算是闡述最基本的修行之道,對於他們都是一件大事,能夠讓他們茅塞頓開,實力有著增長,再不濟突破不了境界,一個月多凝結出一塊妖晶來,他們的生活也能夠更好一些。
不大一會的功夫,竇長生目光所至的位置,全部都被黑壓壓的妖族充斥了。
這一些妖族千奇百怪,各種動物都能夠看見,就連猴族也不在少數,尤其是他們位置都很靠前,緣由很簡單,這一次是猴族講道傳法,他們擠占了其他妖族位置,其他妖族也自認理虧,畢竟這是傳法者的同族,鬧騰起來對他們不利。
竇長生把這一幕,全部都注視在眼底,不由浮現出了三分喜色,這一幕才對嗎?
人生百態,恃強凌弱,人族有,萬族也少不了,七情六慾,只要是生靈就不可避免,你在這裡建立理想國,人人都是聖人,那是不可能出現的。
族群大了,千奇百怪,都爛的很,大哥不笑二哥。
四方聲音嘈雜,竇長生目光流轉,微微抬起毛茸茸的手掌,立即聲音戛然而止,現場氣氛非常好,妖族真是貼心,舞台都給自己搭建好了,而他們也是老聽眾了,可謂是經驗豐富,這就等自己火力輸出了。
「吾姓竇,名長生!」
「人族!」
竇長生瞬間把懷中的令牌一扯,直接斷絕令牌效果,瞬間本來遍布全身上下的絨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瘋狂的枯萎,最後掉落一地,遍布傳法台上。
這一種變化,稱得上是石破天驚。
立即引起軒然大波,一個個期待的妖族,不由的震驚,不少妖族豁然起身,虎視眈眈的看向竇長生,一個個充滿了殺機。
卻是沒有人動手,儘管人族是敵人,可少皇山這裡位於大後方,在南妖城當中討生活的妖族,儘管是城南的妖族,是南妖城中底層,可在十萬大山妖族當中,他們也是富裕的。
只要在少皇山中為妖,就勝過了九成九的妖族。
如同生於帝都的人一樣,生來獲得的戶口,就強過九成九的人。
換成十萬大山接近人族之地,當有人族出現,怕是剎那間就要火拼,因為他們哪個和人族沒仇恨?
同門,親族,熟人等等,都有慘死於人族手中者。
這一幕不光是震動了妖族,也把神秘師父驚了,連忙傳音講道:「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要自爆身份?」
「這麼做豈不是寸步難行?」
「接下來就要面對妖族的獵殺了?」
神秘師父語速很快,竇長生徐徐傳音回答講道:「瞞不過的。」
「我們要做的事情,肯定鬧的妖族上下沸騰,驚動先天神魔是必然的,到時候他們一眼看破我們身份,那麼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他們推給人族,宣告這是敵人所為,就足以定下基調,然後開始轉移仇恨,那麼我們所作所為就會功敗垂成,」
「世人是不會相信一位隱瞞身份的人會為他們好。」
「只會認為他隱藏身份,是包藏禍心,另有野心圖謀,與其早晚被發現,不如一開始就坦誠相對。」
「雖然一開始會獲得他們的警惕,可只要我能夠消除他們的戒心,到時候他們都將會成為我的支持者,到時候任由妖庭如何污衊,都影響不了人心。」
神秘師父氣急敗壞講道:「關鍵妖族不會給你將會,直接動用武力,把你給抓走囚禁起來,然後找一個理由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竇長生冷笑著回答講道:「這要是在其他地界,我還心有憂慮,因為其他妖族不講理,可這裡不同,這是妖相的理想國,幻想鄉。」
「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公平和自由,那也不能夠直接打打殺殺。」
「你看著吧?」
「這一些妖族敢於學習人族,那麼我族的國情,他們自然也會具備,以我於人族地位,威震萬族的名聲,出了事肯定層層上報,要等妖相做主下命令,等到妖相命令傳達,前前後後不知道幾天過去了,到時候我已經基本完成目標,有了眾多追隨者,誰敢殺我?」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妖相敢於悍然殺人,那麼就是不要臉了,他這麼多年的好形象,可謂是不攻自破,」
「再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要不是人族,引起妖族上下震動,只是一名妖族,怕是早被其追隨者,暗中給殺了,事情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我要和妖相論道,憑藉妖族身份怎麼可能有機會?」
「只有這樣做,才能夠掀起驚濤萬浪,最後讓妖相不得不出面。」
逼迫妖相不講道理,這就是最終目的,妖相地位尊崇,追隨者眾多,不就是因為其有改革妖族之心,自然獲得有志之士的認可,可要是這一條路走不通,那麼引起的反噬極大。
妖相自身的道,怕是也會遭受重擊,輕則道心有缺,重則重傷難治。
神秘師父不再言語,顯然是說不過竇長生,這個便宜徒弟,最近兩日猶如換了個人一樣,每當自己注意到便宜徒弟目光,心中都不知道為何一顫,生出一股寒意。
有時候心中警覺,有著大禍臨頭之感,這便宜徒弟危險性飆升了不止一倍,如今其目的暴露,更是讓神秘師父吃驚,竟然打算與妖相論道,這不是純粹找死嗎,這一具化身是保不住了。
神秘師父有此想法後,純粹就是躺平了,愛咋地咋地,最後結果就是一死而已。
竇長生打發掉了神秘師父,沉聲道:「肅靜!」
法力波動席捲四方,立即壓制下雜亂的場面,也不管他們驚駭,還有膽小者逃跑,盤膝端坐蒲團之上,平靜開口講道:「我雖出身人族,但向來仰慕妖族。」
「妖族為眾多種族聯合,非是一家一姓,是一個大集體。」
「天下萬族,不論人,龍,靈等等,全部都可為妖。」
「只要心中嚮往妖族,認同妖族,那麼就算他是人族,是靈族,他也是妖,外表模樣何須在意。」
「如商族天賦神通,能夠變化為萬族模樣,所以商族族內千奇百怪,有人族,有靈族,有鳳凰,有龍族,可不論他們是什麼模樣,最後他們都是商族,因為他們的心,是商。」
「眾位皆是妖族賢達,相信早就度過了以肉眼看人的地步。」
「我雖然是人族,如今在此地,心中認可妖族,那麼就是妖族。」
竇長生目光閃爍,已經發出信號,立即群妖當中,有人高呼講道:「不錯。」
「入妖族,則為妖族。」
「我妖族海納百川,有包容天下之心,萬族皆可為妖。」
「說的不錯,只要認可妖族,那麼自然就是妖族,我族三千年前遷移到十萬大山,如今也是妖族一員,族名不在萬族中排列了。」
「要是有人族入妖族,那麼就是妖族。」
眾多認可的聲音響起,聲音此起彼伏,氣氛已經帶起來了,仿佛人族也沒有那麼膈應了,不過還是有理智者,不由出聲反駁講道:「人族為我族敵人,包藏禍心,此人絕對不安好心。」
這一句話,立即引起了呵斥聲音。
「我族包容天下,人家有意投靠,豈能拒之門外,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我看你就是不想我族好,不想我族強大。」
「是啊,就討厭這種,動不動就是壞人,包藏禍心,天下間哪裡那麼多的壞人。」
一時之間,千夫所指,萬夫唾棄,徹底的把此人給壓制下去,場控水準高超,不光是烘托氣氛,踢人也是一個頂倆。
竇長生也不管那反駁者,那不是自己的菜,這一次目標是那一些不會思考的妖,那才是自己要收割的。
「妖族強大,為人族下第一大族,憑藉的是什麼?」
「就是包容之心,萬族皆可為妖,人族排斥萬族,無包容之心,未來潛力有限,早晚必備妖族所滅,所以我入妖族,看重的是妖族未來,要把人族如今的先進理念,帶到妖族中,讓妖族更強,擊敗人族,成為天地霸主。」
「我來妖族後,率先見到的是什麼?」
「是不公,是不公,還是不公。」
「我等生來自由,妖妖平等,為何我們要居住城南?而不是靈氣最為充足的城東?」
「所以我帶來了人族先進經驗,能夠幫助兄弟們,妖妖富貴,成為妖上妖。」
「我有一個夢想。」
「我們的子孫後裔,能夠生而強大,能夠和仙神苗裔把酒言歡,而不是為奴為仆,甚至是淪落為血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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