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都市神豪:一定要做的這樣絕嗎?

  米嘉嘉本來一直以為自己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勝利者,看著一個小東西因為自己幾句話而身敗名裂她還十分有成就感。

  甚至只要那個小東西卑微的乞求自己,她還會大發慈悲放過他。

  可現在情況陡轉急下,被自己一手挑起的網暴反噬,她的個人信息全部被扒出來放到了網上。

  被欺騙和利用的公眾憤怒起來,殺傷力可想而知,現在這個雪球越滾越大,已經到了快把她淹沒窒息的地步了。

  米嘉嘉腦子都懵了,覺得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似乎都在嘲笑她謾罵她。

  不過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好歹也是校友,顧宵一定要做的這樣絕嗎?

  要不是他自己不注意保持距離,至於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嗎?

  明明錯的就是顧宵啊,她從頭到尾只是因為誤會了所以想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她做錯了什麼

  都怪那個顧宵!

  他一個男的怎麼好意思追究?

  米嘉嘉憤恨中,她之前在社交軟體上發的一些動態也被人扒出來。

  其中有幾條言論更是以極其奇葩的姿態上了熱搜。

  「窮人能不能別談戀愛?天天說什麼愛情無價有情飲水飽,光喝水能喝飽嗎?別扯了,你成天為了愛情在那丟人現眼,哭得死去活來有什麼用?誰都是過客,沒有任何人能在你身邊留一輩子?」

  「就你掙的兩個子能幹什麼呀?彩禮錢你都給不起,還敢結婚?還敢生孩子?貧賤夫妻百事哀,別說錢買不來快樂,是你那點錢買不來快樂!」

  「別浪費時間了,搞錢,既然你不能讓我拎包入住,不能讓我享受無所事事的生活,那你就不配談戀愛,我們分手,你去賺錢去吧,賺夠了再來娶我!」

  全網,「……?」

  高等學府就教出來這麼個玩意兒?

  然而還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對米嘉嘉的行為表示諒解,堅定不移的站在米嘉嘉那邊。

  「我覺得學姐沒有半點的不妥,她做的非常好,就連那個齜牙笑的表情都表現出了她在面對男蛆猥褻時不屈不撓的強大心理,她的反擊對強J犯們也造成了威懾!阻止了更多犯罪的產生!」

  「男蛆們之所以跳腳,是因為學姐表現的如此無畏、反擊的如此堅決而果斷,沒有如男蛆們所想聲淚俱下或忍氣吞聲,所以男蛆們恐懼了,覺得他們的特權不保了,現在他們所有的蛆言蛆語,都是因為恐懼,集美們!不要被這些男蛆打倒了!」

  「只是碰了你一下,哪怕是有意的,正常女人不都會息事寧人嗎?而我學姐竟然敢反擊?竟然敢發朋友圈?竟然還發齜牙笑的表情?你怎麼敢?要是所有女生都這樣硬氣,那還得了?所以身為男蛆,我一定要把這個女生釘在恥辱柱上?這樣其她女生才會忍氣吞聲!」

  「學姐沒有任何錯,男生不小心碰到別人應該當場解釋並道歉,這才是現代社會的基本禮貌,最後造成誤會也是男生的錯,他要是及時道歉就沒這麼多事兒了,願我們所有女生都不再隱忍,也希望社會多一些像學姐這樣勇敢的人,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堅持發聲,讓學姐知道,她並不孤單。」

  「學姐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應該把男的照片信息曝光出來以儆效尤,但她沒有,這已經是寬宏大量了,結果現在相反是她自己被惡意曝光了,為眾人抱薪者,卻凍斃於風雪,真悲哀!」

  「男的怕是永遠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女人不敢走進只有男人的電梯,為什麼一個女人和男人同時進電梯會等男的先按樓層,為什麼一個女人在電梯裡不能忍受背對別人站著,在我國,弱勢群體應該好自為之,怎麼能要求男性大爺屈尊和女性共情?」

  反正在這些人眼中,只要是噴學姐的,那就是在針對女性,就是男性怕女性反抗!

  更甚者,還有人覺得噴學姐的肯定都是強J犯沒跑了。

  就因為世上真的有猥褻女性的男性,所以所有男性在她們眼中都是下流無恥的,都是有罪的。

  即便是男性被誤會了,那也是男性活該,誰讓你不和女性保持距離?誰讓你的行為讓女性誤會了?

  而你要是反對我的觀點,那就是跟我槓,那就是你不把女人當回事、不明白女性處境的艱難。

  最後結果要是證明她們錯了,她們就會反問:「那都是你們男人先作孽的!」

  完完全全將男女對立。

  別懷疑,這種人網上真的多得很。

  尤其是圍脖,簡直成了重災區。

  還有一部分網友則是在網上呼籲:

  「鍵盤俠們醒醒吧,當初學弟被冤枉,全網謾罵逼得學弟自殺,你們也是劊子手好嗎?你們也在無形之中殺人了好嗎?如今事情真相出來了,你們又反過去罵學姐,是想要悲劇繼續上演嗎?」

  「既然當事人雙方都已經和解了,我們何必再瞎摻合,就讓這件事過去吧,不要讓傷害繼續了。」

  然而就在這時,顧宵在社交平台發聲了,表示已走法律程序起訴米嘉嘉維權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平台對此事做出正面回應,也是最後一次。」

  「首先聲明我的態度:我不需要道歉,也不接受道歉,而且我永不原諒,因為對於你們包括那位學姐而言,這只是再小不過的一件事,小到她覺得毀掉我也能讓她輕鬆愉悅,可我卻因為這一件小事經歷過這一生中最大的惡意和最絕望的地獄,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也許在你們看來,我自殺都是懦弱、賣慘的表現,可對於我而言,我那時候發現我已經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在我割下手腕的那一刻,如果不是我突然想到了撫養我長大的孤兒院院長周媽媽、想到了那些曾給過我幫助、扶持的老師和同學、想到那一直資助我從小學到大學的好心人士,我已經死了。」

  「我所經歷的一切,不是一句互相道歉就能揭過的,如果真的是誤會,我可以很輕鬆的和她握手言和,可如你們所看到的,這不是誤會,這是一場建立在她的炫耀和以毀掉別人前途為目的的誣陷!而且她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明知道這樣做會為我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她仍然選擇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