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輕的修士，閱歷不深，對於巫族的歷史並不清楚。
但一些年長的、修為高深的修士，聽到巫族的名號，則是表情凝重。
就連那兩個百花聖地的大乘長老，也特別詫異，她們嚴肅的說道：
「如霜，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紅如霜也不想說真話，可是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容許她說假話。
她不敢賭，只能說出實情。
紅如霜哭喊著道：「長老，我真是巫族巫妖王的女兒，沒騙你。」
「聖子，看在我說實話的份上，饒我一命好嗎？」她乞憐道，再無往日的半分高傲與冷漠。
肖凡很高興，輕輕將她扶起，紅如霜則是應激反應一樣，下意識的後退。
不過碰上肖凡的眼神，她又嚇了一跳，不敢動彈，只能呆呆不動，整個人也是顫顫巍巍的，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肖凡將紅如霜扶起，面帶微笑，並替她梳理了一下散亂的髮絲，「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活著。」
「謝謝，謝謝主人。」
紅如霜感激涕零的說道，聲音之中散發著欣喜，活下來了！
「自己找個地方躲著，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否則等我有空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肖凡微笑的說著。
紅如霜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沒人清楚，她遭受了何等刺激。
人們只知道，她消失了幾天，出來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懦弱、膽小、並且卑微服從，像是被調教成功的樣子。
「聖子，是老朽草率了，可否將紅如霜交給我們聖地，讓我們處置。」百花聖地的一位大乘長老說道。
「這是我的戰利品，我的私有物，你們沒權處置。」肖凡淡淡的說道。
「好吧。」
其他勢力的人看在眼中。
剛剛聖子要殺她，百花聖地的人雖然有些不屑，但還是要阻止。
如今，肖凡直言不諱的說，敢不聽話就殺了她，而百花聖地的長老，卻是沒有了剛剛的牴觸。
好像，隱隱約約之中，百花聖地的長老都想殺了紅如霜。
如果不是礙於肖凡的顏面，說不定下一秒，紅如霜就死了。
紅如霜心中感激，他在保護我，絲毫沒有想到，剛剛差一點她就要被肖凡殺死，可能是有某種心理病症。
「怎麼感覺，百花聖地的長老，現在對紅如霜起了殺心。」
「你沒有感覺錯，我也看到了。」
「巫族到底是什麼，怎麼一說出來就變了臉色？」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巫族的可怕。」
「長老，這巫族很強嗎？」
「強？確實很強，巫族曾經是霸絕天地的主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明白，事情並不簡單。
那長老見多識廣，他說道：
「太古年間，萬族爭霸，那個時候我人族還人小勢微，而那時，巫族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巫族是天生的強者，他們生下來就力大無窮，三歲大的小孩，也能有萬斤的巨力，開山斷石不在話下。」
「臥槽，三歲能有萬斤巨力？」
不少修士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不是天生的強者嗎？
「你以為這就完了？」那長老似乎知道更多秘辛，他搖頭說道：「太古年間，我人族還未有道術，天地萬靈就是比拼誰肉身強大，誰的力量大，誰就是天地間的霸主。」
「當時仙道不顯，聽聞那時候修行的都是武道，因為巫族興武道，他們能夠修行武道，壯大肉身，在萬靈之中脫穎而出。」
「巫族的人天生神力，再加上武道契合他們的肉身，兩相結合之下，巫族的勢力威不可當，三歲的巫族小孩有萬斤巨力，二十歲左右的巫族，就能夠做到移山填海、拳破虛空。」
「巫族是最開始的天地之子，他們的武道興盛到了絕頂的境界，他們的修行方向是修行肉身，企圖肉身飛脫，長生不死。」
「就這麼說吧，當時的巫族，隨便拉出一個強者，都能橫掃天下，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嘶！
聽了這些秘辛，在場的年輕修士無不駭然，這麼強？
隨便拉出一個強者，就能橫掃天下修士，這也太猛了。
「長老，既然巫族這麼強，那他們為何又會衰落？以至於現在，我們都沒聽過巫族的名號。」
那長老淡聲說道：「陰陽交替，日月輪轉，沒有什麼是永恆不朽的，強者也會被替代。」
「巫族確實強大，他們一族的光芒，就足以壓蓋天下萬靈，如今的妖、魔、人的三大族，在那個時候，加起來都不夠他們一隻手打的。」
「可是，巫族修行的武道，只能強大肉身，並不能使人超脫，更不要說長生不老。」
「當時巫族的族長，為了延續巫族的榮光，他的目標是超脫，是長生不死，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決定用天下萬靈向上蒼獻祭，祈求長生之法。」
「當時說來也怪，對於那一段歷史的傳說，就我所知道的，是巫族真的求得永生之法，那便是用天下萬靈之血為巫族開長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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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操作不得而知，但巫族真的很離譜，開始大肆捕捉生靈，建起了萬里方圓的巨大祭壇。」
「那是一段黑暗的歲月，充滿了血與火的抗爭，即便是死，也和巫族抗爭到底，或許是感動了上天，我人族強者之中，夢中證道，參悟出了仙道修行之法。」
「不只是我人族，妖族和魔族之中也出現了相似的修行法，妖獸們開始修煉妖丹，魔族也開始修行魔核，自此，仙道修行，正式開始興盛。」
「仙道也講天生資質，更講悟性，這最適合我們人族，比妖、魔兩族都適合。」
「巫族也抓了修行者，從他們身上得出修行之法，不過他們嫌棄仙道修行太慢，力量增長太慢，遠不如武道實力提升那麼明顯，不以為意。」
「隨著時間推移，修士修為增長，仙道與武道的差距日益明顯，這時候人們發現，仙道之中蘊含長生之妙，更有超脫之法！」
「巫族這個時候想要改修仙道，卻積重難返，因為萬族修士已經強大起來，巫族對萬靈的壓迫，讓眾生對巫族恨之入骨，強大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巫族斬盡殺絕！」
「這不只是族群的戰爭，更是仙道與武道的對抗，巫族底蘊雖在，但他們沒有跟上仙道修行，落後太多，最終被萬靈聯合絞殺。」
「自此巫族銷聲匿跡再無音訊，武道也就此沒落，仙道開始興盛。」
臥槽，還真是血海深仇！
聽完這位長老的講述，在場的修士全都是警惕起來。
巫族再次出世，這是不是說，他們要回來復仇了？
「我懂了。」
「你又懂了什麼？」
「聖子啊，沒看到嗎，聖子對紅如霜的態度，血海深仇一樣，擺明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態度這麼惡劣。」
「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有點道理。」
「我就說嘛，聖子不可能是那種殘暴的人，他人很溫柔的。」
「對，因為那個巫族是敵人，聖子才會不擇手段，畢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回想起肖凡，對百花聖地那位年輕女弟子的鼓勵，怎麼想都是正面形象。
正道聖子絕對不可能殘暴！
差點就誤會聖子了。
「聖子，你為什麼不解釋？」百花聖地的女弟子問道，有些傷心，似乎是替他感到委屈。
肖凡萬萬沒想到的，這個也能扯到我身上？
懶得和他們解釋。
「本聖子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隨便忽悠一下得了。
語氣淡漠，高傲狂妄，甚至有些目中無人。
可在這些人眼中，他們卻覺得，肖凡是個不善言辭，只辦正事的人。
「聖子，你真是正道楷模，從不在乎外界的看法，遵從本心。」
「聖子大人，您心胸真廣，我們這麼誤會您，你都不和我們計較。」
肖凡真無語了，我是反派耶，搞得好像我是救世主一樣。
叮，宿主道貌岸然，在別人眼中卻是正氣凜然，你有些變態，在他們眼中，正道中人的常態。
綜上所述，你是變態又是反派，還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獲得反派值：點。
肖凡：？？？
我操，這也行？
想了一下，肖凡正色道：
「功名非我願，正道存我心，我肖凡一生行事，只為除魔衛道，世人冷眼與我何干？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這話一出，肖凡的形象，在這些人的心中無限拔高。
「聖子，你承受太多了。」
「什麼叫正道，什麼叫大義，聖子就是活著的正道，行走的大義！」
叮，你坑蒙拐騙，忽悠世人，實在是昧著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你沒有良心，獲得反派值：點。
肖凡心中樂麻了，這他媽真是雙贏啊。
名聲有了，反派值也賺到了，雙贏！贏兩次！
「好像還能再收割一波。」肖凡將目光，投到那個左巫身上。
要不要來一個表演式收割，在賺取他們的信任，然後假裝艱難反殺，博足眼球。
「系統，你說我這麼做的話，能得到多少反派值？」
不知道，看你的表演水平。
行得通。
可以賺反派值！
肖凡兩眼放光，可不能讓你死的那麼快，我真是太壞了，殺人還要榨乾他最後的剩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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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明天就是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