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故鄉，月球！

  伊姆變大了，這對高文而言倒是一種好事。

  變大了，如今的伊姆哪怕是用小指頭去捻高文，恐怕都很難捻到。

  但事情不是這樣算的。

  惡魔果實就是這麼不講理，無論力量還是質量，只要變大了，那都是會變的不要說繼續掐著伊姆的脖子了。

  這時候的他尚且還能兩拳將伊姆打退，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呼扇！

  伊姆扇動自己的翅膀，劇烈的勁風拖著高文的衣物，讓他懸停在星河之中。

  看看周圍，方才兩人一路打出了大氣層，如今居然停在好似宇宙宇宙一般的空間裡了。

  對面，伊姆張開自己的大嘴，大概在吼著什麼。

  不過片刻之後，伊姆就想起了什麼，於是她閉上嘴巴，接著軒在空中靜默起來。

  與此同時，伊姆那纖細的聲音也朝高文的腦海沖了過來。

  「低下頭，看看腳下！」

  「看腳下！」

  「聽得見麼，你的聆聽萬物之音不會已經被夏娃調教成她的樣子了吧？」

  「看腳下！」

  一直聽到這，高文才終於低頭看向腳下。

  腳下，一顆瀰漫著無盡水藍的星球正穩穩噹噹的停在那裡。

  只是，這顆星球看上去不太清晰，厚重的雲層讓高文幾乎看不清偉大航路和紅土大陸這兩個絕對的經緯線。

  顯而易見，這片大海上隨時都在綻放著雷暴……。

  而就在高文觀看同時，伊姆輕聲繼續對高文說道。

  「你是自然系，倒也的確該有在宇宙空間裡生存的能力。

  這樣一來，我居然難得與你在宇宙空間裡走了一圈。

  這個地方，我好久都沒有來過了啊。

  想一想，自從我帶領組人降落在巨大世界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走出過巨大世界的對流層了。

  不過五萬年以前，我就生活在這一片虛無的空間之中。

  在那之前，月球的環境雖然不如巨大世界，但也還算能容納人類生存。

  那時候，由於月球的生存環境極為惡劣，人類之間反而沒有如此之多的矛盾和糾紛。

  惡魔果實之樹便是月球給我們的饋贈之一，人類許久如一的團結和樂觀，讓月球的意志看到了人類繼續存續的希望。

  於是，終於在大約十一萬年之前，在我之前的月球人先祖們，終於依靠惡魔果實擁有了改變月球環境的能力。

  那時候，自然系惡魔果實的能力者堪比人類之中的神，他們拼盡一切力量，不斷改造著月球生態，企圖讓月球更適合人類居住。

  與此同時，超能系盡力彌補著自然系做不到的事情。

  和自然系相比，超能系相對要更加不講道理一些，這一點你應該也早有體會。

  至於動物系，哈，我們當年啊，那可是力工一般的存在，除了幻獸種擁有著相當的地位以外，其他人就只是為人類存亡而不斷工作的工人罷了。

  搬運，建造，這種工作沒有我們可不行哦。

  總之，這才是真正的月球生態。

  不過那時候雖然地位上有所差別，但因為人類還需要應對月球那惡劣環境的原因，縱使地位不同，人類整體也無比團結。

  地位高的的確可以領帶一些人，但那只是他的工作罷了，沒人會因為一份工作高看他一眼，他更不會因此而歧視和看低聽他命令的人。

  那時候的人類啊，他們整體都是平等的呢，平等到……讓今天的我感覺無比羨慕的程度呢。

  直到……直到月球的修繕工作被徹底完成為止！」

  說到這裡，巨大的伊姆回頭看了看遠方的月亮。

  隨後，她對高文輕輕一指。

  「不要那麼容易就喊打喊殺，你對我啊，還真是夠狠心的呢。

  而我對你，雖然的確想除掉你來維護我一直以來的計劃。

  但一想到你是在我肚子裡出生的，我就總是忍不住……留上一手。

  還在巨大世界的話，你的部下看著你，我的部下又盯著我，麻煩死了。

  到是現在，沒人能看見我們了，孩子。

  哪怕你仍然還想幹掉我，也可以讓我先帶你到我們的老家看上一眼，怎麼樣？

  如果沒錯的話，那上面應該還有一些當年的遺民。

  他們的生活環境雖然還是很惡劣，但我總覺得，也許他們的生活方式會和巨大世界完全不同呢。」

  說話間，伊姆朝高文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高文思索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天氣的確對月球非常好奇。

  艾尼路那個傢伙在原本的劇情里，他輸給路飛以後，就開著自己的篾言方舟跑到了月亮上，還成為了月球人的神明。

  再怎麼說，月球在這個世界反而是人類真正的故鄉，對這種地方，他無論如何也會保持好奇。

  最重要的是，那可是月亮。

  哪怕在原來的世界，就算高文爬到最高，也絕對沒機會到月亮上走幾步！

  如今的自己居然只靠自己的身體，就能做到登月這樣的壯舉。

  那他當然會同意伊姆的說法。

  見高文點頭，伊姆那碩大同時居然還有點眉清目秀感的龍頭輕輕點了點。

  「好的，那我這就帶你到我們的老家看看。

  總是待在瑪麗喬亞，我的身體也有些腐朽了啊。

  而且一想到我會帶著孩子回月亮，我又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了。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之前哪怕急於在預言前保持天龍人血脈的完善性，我也不該親自懷胎生下你的。

  就算在怎麼把自己當成工具，我居然也沒法徹底無視你這個……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呢。

  我一直以為我超凡脫俗，早已從無盡的壽命和時光中汲取了遠超凡人的智慧和決心。

  但歸根結底，我居然只是個普通女人，呵呵。」

  說話間，伊姆將高文放在自己頭頂，接著一路飛向月亮。

  站在伊姆頭上，高文一邊看著越來越近的月球，他一邊小心審視了伊姆的龍頭。

  伊姆居然真的如此膽大，不止託運了自己，甚至還把自己扔到了腦袋上面。

  就這個距離，以伊姆這種不設防的姿勢。

  高文十分確認，倘若這一刻的他想要偷襲的話，那一幕

  伊姆的傷勢絕對比原劇情里被希流偷襲的卡普要更重許多！

  所以，這真是伊姆的母性作祟，還是伊姆發覺自己很難勝利之後做出的被迫選擇呢？

  又或者，這本身就是伊姆的陽謀，就連此刻的自己都成為了伊姆想要拉攏控制甚至征服的獵物？

  揣著無數思緒，高文眼看月球越來越近。

  於是，他看見了月球上那稀稀落落的，獨屬於月球人的建築。

  同時，他也終於在月球上嗅到了一點點空氣的味道。

  這種味道雖然無比稀薄，甚至比地球上的高原氧氣還要稀薄無數。

  但總算的，高文算是確定這個世界的月球真有住人的能力了。

  與此同時，伊姆在天空上繞著月球盤桓起來。

  一邊盤桓，伊姆一邊繼續對高文說到。

  「時間過去太久了，我當年還記得的一些地方已經不見了。

  就連當年我那個時期的地標，如今都找不到了。

  月球環境極度惡劣，反正是這樣的惡劣，讓人類養成了極度堅韌的性格和身軀。

  霸氣的開端正是月球這一片土地，當我們無法考身體完成大多數工作時，那我們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意志的力量了。

  來，我帶你到我當初居住的地方看看。」

  一邊說，伊姆一邊降落在一個巨大無比的月球坑邊緣。

  落地之後，她抖落兩下身體，接著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高文化作閃電落在伊姆身旁，腳踩著仿若戈壁的地面朝月球坑看了過去。

  在高文那個世界的月球上，隕石坑是月球偶爾為地球擋隕石留下的產物。

  那麼這個世界呢，月球坑又是如何出現的？

  就在高文思索的功夫，伊姆恰好指著眼前的隕石坑說道。

  「當年我們合力建造的烏拉諾斯就停在這裡，為了讓烏拉諾斯聚集力量送我們前往巨大世界，烏拉諾斯的起飛給月球帶來了相當巨大的傷害。

  這裡就是當年留下來的遺蹟了，後來，尼卡好像利用彈力從地球回了月球幾次，我倒是沒有再回到這裡，因為我們一生的努力都是為了離開這裡。

  既然離開，那就不要輕易回頭，對吧？」

  伊姆轉頭看向高文，似乎是在等待高文給出的評價。

  迎著伊姆的期待，高文點一點頭，說道。

  「或許是吧，不過無論如何，能回來看看對你來說都是與眾不同的，不是麼？

  雖然我並非D之意志那種嚮往極端自由與極度快樂的人。

  但是，快樂的情緒總是會比痛苦要小一些。」

  說到這，高文邁開腳步，朝隕石坑走了過去。

  眨眼他就來到了隕石坑的中間。

  站在此地望著巨大世界，只感覺巨大的世界可真美啊。

  縱然有厚重雲層將那裡團團包裹，但和月球這種地獄一般的環境相比，巨大世界稍微透露出來的一點點水藍和翠綠，就已經足夠讓月球人為之瘋狂了！

  注意到高文的視線，伊姆瞭然的微笑起來。

  「是吧，站在這裡看巨大世界，那裡簡直就是天堂。

  這一刻，你該能理解先祖們為什麼如此渴望那個世界了吧。

  只是，呵呵，再美好的環境也沒有意義，當惡魔果實之樹生長，惡魔果實能力者也越來越多之後，那時候的月球環境可不比地球差！

  十一萬年前，利用惡魔果實的力量，先祖們逐漸征服了月球，他們甚至姜月秋改造成了繁華不下於香波地群島的美好世界。

  但是呢？

  當月球上不再會有人餓死，當人們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

  當每個人每頓飯都能吃得起肉，當人們甚至能在家裡種植花草和小麥，當他們可以穿著漂亮的衣服之後。

  你以為那真的是什麼伊甸園麼？

  在人類整體都足夠痛苦的時候，人們是團結的，是美於犧牲並崇敬英雄的。

  但當人們都吃飽了，那人們就是貪婪的，是攀比的，是人人都要想要好於別人和高於別人的。

  改造星球環境用了整整四千年的時間，但毀掉環境只需要幾百年罷了。

  從十一萬年前，惡魔果實之樹剛剛誕生開始，月球足足經歷了六十二次毀滅性的打擊……。

  每一次都是那樣開始，又那樣結束。

  人們活不下去了，便自發的團結一致，重新掀翻過去那些統治者，接著重新維護星球環境。

  每一次當人們再度成功，而月球也終於變得美好之後。

  他們都會告誡自己，一定要將歷史當成鏡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轍。

  但到後來，人們還是逐漸攀比分裂，接著爆發戰爭，直到戰爭重新毀掉星球。

  真要整六十二次彌和與戰爭之後，以我，尼卡和D為首的二十一個家族，終於不再將重造月球當成是一生的追求了。

  再一次終結了月球的內戰之後，這一次的我們決定不再恢復月球的生態，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巨大世界上。

  我們研究過許久，終於發現就算我們回過頭去執政，我們也很難組織月球走上過去的循環之路。

  既然如此，不如保留月球惡劣的環境，講這裡當成人類最後的希望，同時將大多數人投放到巨大世界上。

  一方面，巨大世界可以給人類帶來開拓進取的精神，另一方面，巨大世界那更大月球億萬倍的體積，就算我們再巨大世界上同樣會分裂，會崩壞，那種體量的崩壞也會比月球這狹小之地要慢的多吧？

  出於這種想法，我們選擇離開月球，同時更是把月球的希望，惡魔果實之樹也帶走了！

  沒有惡魔果實的幫助，同時更是搬走了戰爭時期的雖有科技產物之後。

  剩餘的月球人就算想要崛起，速度也會比我們原來要慢上無數倍。

  與此同時，我也的確證明了當初的一點猜測。

  巨大世界真的太大了，大道哪怕惡魔果實能力的擁有著，都根本沒法很快的做到什麼。

  看吧，月球擁有惡魔果實之後，六萬年的時間裡爆發了六十多次毀滅與重塑之間的循環。

  這種情況放在巨大世界上，雖然巨大世界也因為人類的問題出現過很多危機，但迄今為止，整整五萬年，巨大世界連一次循環都還沒有結束。

  除此之外，月球人如今依然還是淳樸的模樣，這時候的我們如果出現在他們面前，那一定會被他們奉為神明去依靠和信仰。

  他們信我們，又不信我們，因為始終生活在地獄的他們雖然痛苦，卻有志氣！

  和哪怕出現在眼前的神相比，他們還是更相信自己。

  他們比巨大世界的奴隸更有尊嚴，也更有志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