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四皇
目送高文走進船長室之後，蒂亞戈咬緊牙關，重重的握緊了拳頭。
將鞭子從自己背後拔出，蒂亞戈回過身，緩緩走向驚慌到失神的奴隸販子們。
道伯曼跟隨高文的軌跡走向船長室，而他經過蒂亞戈身邊時，忍不住小聲勸說道。
「高文聖雖然沒有包庇這些傢伙，但你也不要將聲響弄得太大。」
「我知道！」
蒂亞戈點頭回應，同時冷冷一笑。
「高文聖可比您乾脆多了，中將，我喜歡他的命令！
他和其他世界貴族不太一樣，我已經開始尊敬他了！」
話音落下，道伯曼點頭離去，走進了船長室。
而蒂亞戈，他拎著鞭子來到最近的奴隸販子旁邊。
將鞭子朝奴隸販子的脖頸上一套，蒂亞戈一邊用力，一邊對周圍的海兵們吩咐道。
「將這群該死的傢伙送下甲板，到船塢上行刑，不要吵到高文聖。」
「是，蒂亞戈中校！」
海兵們頓時興奮起來，他們壓抑著歡呼，堵住了所有奴隸販子的嘴，
在上午的戰爭中，他們可都失去了一些朝夕相處的戰友。
他們心裡當然有氣！
而與此同時，船長室里，道伯曼走進去時，高文正站在窗口，望向船身一側那船塢之外的大海。
看著高文的背影，道伯曼咽了口唾沫，雖然高文多數時間都在微笑，但他總覺得這個人比其他天龍人看起來要可怕的多！
壓抑了緊張感之後，道伯曼輕聲開口。
「高文聖，軍艦稍後就會啟航，而那一過程會讓甲板略有起伏。
所以，您還是在我的辦公椅上休息片刻吧。」
「也好。」
高文點點頭，鎮定的坐上沙發，而這一剎那，他才發覺了自己的腿軟。
作為現代人，哪怕外交官經歷讓他接觸過小範圍的戰爭和死傷，但近在咫尺的屍體，他依然還是沒有習慣。
道伯曼並不知道高文的想法，見高文坐下，他便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彎腰從抽屜里翻出了酒水和零食。
酒水高文並不認識，但零食他倒是非常熟悉，薯片，蝦條，蟹腳，章魚燒。
將零食送到高文面前，道伯曼又拿來一沓報紙。
「高文聖，還請用些薄酒，這裡有最近幾天的報紙可供您閱覽，如果您還有什麼要求，請儘管和我吩咐。」
「已經夠了。」
高文點點頭，拿過道伯曼遞來的報紙，一邊將報紙放在桌子上，高文一邊繼續說道。
「我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儘快趕往馬林佛多就好。」
「感謝您的寬容和大度，高文聖。」
道伯曼鬆了口氣，接著默默站在高文身旁，一動不動。
高文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氣氛，但沒辦法，誰叫互相都不熟悉呢。
於是高文也默默地翻閱起報紙來。
這些報紙是世界經濟報，而世界經濟報，則是海賊王世界裡唯一的報紙。
沒錯，唯一！
畢竟海賊世界地域廣闊，交通又極其不便，按理說，這個世界就沒有賣報紙的條件。
畢竟造了報紙，也沒人能找到每艘船，上去每個島來送報紙。
但世界經濟報不同。
這家報社的社長叫做摩爾岡斯，是一隻穿著西裝，帶著禮帽的，巨大的信天翁。
光從外表來看，實在沒法判斷他是個吃了動物系鳥鳥果實，信天翁形態的人。
還是個吃了動物系人人果實，幻獸種，精衛形態的鳥。
總之，他看上去是個鳥，也的確能控制數不勝數的海鷗。
在摩爾岡斯的帶領下，上千萬隻海鷗每天聚集在世界經濟報報社門口，等待著記者為它們掛上要銷售的報紙。
接著海鷗們會飛遍整個大海，將報紙送到每一個島嶼和每一艘船上。
哪怕你只是坐著個舢板，你也絕對會收到海鷗的報紙，從無例外。
因此，從摩爾岡斯出現開始，世界經濟報迅速做大做強，成為了人們的生活必需品。
而此刻，高文閱讀的世界經濟報，第一個版面上就印刷著一個讓高文無比熟悉的人。
而配合這照片的新聞標題，則是：
《時隔一年，論第四皇為大海帶來的改變！》
沒錯，照片上的人正是紅髮香克斯。
看到這裡，高文沒有繼續讀報紙的內容，而是隨口對道伯曼問到。
「中將先生，能給我講講你知道的，關於這位紅髮香克斯的故事麼？」
「當然可以。」
道伯曼思索片刻，輕聲說道。
「紅髮香克斯很早之前就在新世界小有名氣，但那時候他連超新星都算不上，看起來還不成氣候。
誰知他直接從新世界返回偉大航路，悍然闖過我們的封鎖，搶劫了世界政府的運輸船隻，然後在東海躲藏了足足兩年之久。
因為那件事，他的懸賞金也首次提升到了八億的級別。
等他從東海顛倒山方向再度出現，他也並沒有流連於四海和偉大航路，而是飛快地回到了新世界，緊接著就向凱多和大媽同時發起挑戰。
經歷數年戰爭之後，直到一年以前。
紅髮的海賊團從萬國和百獸身上撕下了足夠的地盤，他旗下副船長本·貝克曼，更是曾單獨對戰大媽而不落下風。
在確定了紅髮海賊團的戰績之後，大概一年前的報紙上，摩爾岡斯首次對紅髮香克斯使用了第四皇的稱號！」
「等等。」
高文注意到了一件事。
「你是說，紅髮香克斯一年前成為了第四皇，而不是成為了四皇之一？」
「沒錯，高文聖，在此之前，海賊從來都只有三位他們所謂的皇。
很久以前，海賊三皇分別是羅傑，白鬍子和金獅子。
在羅傑成為海賊王，接著被英雄卡普抓捕並問斬之後，金獅子也因獨闖馬林佛多而被捕。
自此，海賊三皇變成了白鬍子，凱多和大媽。
海賊的三個皇，還有我們海軍的三個大將，這樣的對峙形式已經持續很久了。
直到一年前，紅髮確定了地位並由摩爾岡斯進行宣傳之後，大海才有了第四皇的概念。」
「哦，紅髮成為第四皇才僅僅一年麼？」
聽了道伯曼的解釋，高文沉思著念叨一聲。
「那麼，道伯曼，現在是海圓歷多少年？」
「呃，高文聖，現在是海圓歷1517年。」
「1517……，我知道了！」
高文點點頭，隨後繼續閱讀起報紙的內容。
見高文不在說話，而是沉浸在報紙里，道伯曼重新陷入沉默。
沒過多久，軍艦逐漸晃動起來。
感受到晃動，道伯曼對高文輕聲請示道。
「高文聖，軍艦已做好出航準備，我需要前往輪舵處下達啟航命令。
還請允許我離開片刻。」
「嗯，您隨意，當我不存在就好。」
高文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道伯曼頓時離去。
剛一離開船長室，道伯曼就趕緊抹了把額頭，擦去細密的汗水之後，他心有餘悸的看向那緊閉的船長室。
「這一位的威勢真的太大了！」
感慨過後，道伯曼來到船舵附近，對此時正叼著雪茄，臉上掛著復仇之後那釋然笑容的蒂亞戈說道。
「幸好你解決奴隸販子的速度夠快，讓我等到了出來開船的機會。
不然要是讓我在那船艙里繼續待著，我恐怕就連站都站不穩了！」
「怎麼可能。」
蒂亞戈哈哈一笑，同時揮手做出了開船的動作，他手一落下，轟然的汽笛聲讓船長室里的高文猛一激靈。
等汽笛聲散去，高文也重新閱讀起報紙之後。
蒂亞戈繼續對道伯曼說道。
「別開玩笑了，道伯曼，你是不是在向我炫耀，你能和我決定尊敬的高文聖談笑風生？」
「不是玩笑，而是高文聖給人的感覺很特別，面對他時，我的壓力比面對五老星還大！」
「啊哈，你見過五老星？」
「見過，三年前，上一屆世界會議，我曾負責守衛世界政府的加盟國成員，我就是在那時見到五老星的。」
說到這裡，道伯曼伸手到風衣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電話蟲。
一邊撥號，他一邊說到。
「不和你聊了，我得儘快把高文聖要前往馬林佛多的消息告訴戰國元帥。
對了，打完電話，我還是要回船長室招待高文聖，我不在的時候，你務必控制好航向。」
「放心，我會儘量把船開的平穩一點。」蒂亞戈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