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空光輝抬眼眸光微驚，這位大人好大的殺性！

  往屆都有作亂之徒，並且大多是拜月教這個搗亂分子。

  但他們都是關押了事，只要他們沒有犯下其它特別嚴重的罪行，一般不會問斬。

  但下場也沒多好。

  就是前面所說的那樣，關到老死。

  當然，進入煉妖大獄後很多都活不到老死那天。

  「怎麼，你有異議？」

  楚河冷眼掃去。

  唰！

  司空光輝立馬板正身子，面色嚴肅的行禮道：「大人，屬下不敢，必定嚴格執行大人的命令。」

  太可怕，這位大人的眼神，絕對是那種殺了無數人的可怕存在。

  難怪這位大人能成為朝廷眾人禁止討論的對象。

  司空光輝心底暗暗震驚。

  「行了，去把我的命令一字不漏吩咐下去。」

  楚河擺擺手。

  殺性大算個球，這是大祭酒證道，也是大乾崛起一統天下的機會。

  隨著天地大道完善。

  天地元氣愈發濃厚，武者領悟規則愈發簡單，以後雖然不會武聖遍地走，天人不如狗。

  但也不會差到哪去。

  他們要是能搶先一步踏平這些障礙，老乾王餘光之下，絕對能掃平天下諸宗。

  「不對，太上道宗或許難搞...」楚河搖搖頭。

  太上道宗歷史太過久遠，幾乎見證了從有仙到無仙等天地大變。

  楚河猜這方天地變化之謎，怕是只有太上道宗清楚了。

  「不過，只要老乾王沒死，太上道宗應該也不敢硬剛大乾。」

  「至於那位上古人皇轉世的秦紫媗，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有什麼後手留下來，大越遺址嗎？」

  楚河一邊思忖，一邊朝文院內走去。

  「楚縣公有禮了。」

  楚河正沉思之時，一旁傳來男子朗聲問候。

  「嗯，這聲音很熟悉。」

  楚河抬眼望去。

  一個頭戴晶冠，身穿青衫的帥氣男子，正一臉炯炯有神的望著他。

  「十一殿下，臣失禮了。」

  楚河微微躬身，抱拳道。

  「呵呵，縣公客氣，在文院只有秦廣仁，沒有殿下一說。」

  秦廣仁滿臉笑意，擺擺手。

  「此乃規矩，不可隨意逾越，殿下慎言。」楚河仍是恭敬道。

  對於這位可能是文聖轉世的大佬。

  楚河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呵呵...」秦廣仁臉上露出無奈。

  兩人聊了一陣。

  秦廣仁便舉手告辭，朝考舍走去。

  楚河看著這位殿下離去的背影，微微點頭。

  若是和平之世由這位殿下掌權，對於大乾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但放在當下，這位殿下絕不是個好選擇。

  想到這裡，楚河眼眸中金光微閃，破妄之瞳看穿天地規則。

  「嗯，這位殿下頭頂居然有了三丈文氣？」

  這一看，卻是讓楚河微微一驚。

  隨後他立馬轉頭朝其他學子望去。

  「沒有，這個也沒有，一寸，一尺...」

  映入他眼帘的，幾乎九成九學子都沒有文氣。

  唯有少數幾人頭頂會有一絲文氣，高到一寸的，都是少見。

  「不過，十二學子果然名不虛傳，除了這位殿下之外，居然個個都有一丈文氣。」

  至於剛剛外面那些百姓鼓吹的什麼顧家、李家公子。

  楚河暗暗搖頭，連文氣都沒有的小垃圾罷了。

  鐺鐺鐺！

  很快，數萬個學子正襟落座，取出各自的筆墨硯，開始研墨。

  至於如何考試。

  自有朝廷官員與文院老師負責，楚河只負責安防之事。

  隨著卷子被差役派下，一眾學子開始低頭沉思，有些學子臉色微喜，下筆如有神。

  有些學子則是眉頭微皺，寫一下，停一下。

  而有些學子則像是擺爛了一樣，愣愣的看著試卷，這一座就是大半天過去，一字未落。

  每當有監考官員、老師走過，都是皺眉搖頭離去。

  這些學子，基本被判定死刑了。

  楚河坐在遠處，破妄之瞳放開，四處掃射過去。

  整個文院情況盡收他眼底。

  上次前太子過來交手導致的破損已經恢復過來。

  在楚河眸光中，那位大祭酒此刻正在書房靜坐，嘴裡默讀聖人經書，但周身卻有一道氣息翻滾。

  其文氣，卻達到了驚人的九十九丈，宛如洪流般屹立在天地之間。

  恢宏大氣、正義凜然！

  「厲害，這位大祭酒，只差最後一丈，便能踏入百丈文氣了，那可是文道立言一境的起點啊。」

  並且，楚河能清晰看到，隨著時間推移，一眾學子在奮力書寫，不時有一絲青色氣流飄來融入大祭酒的文氣洪流中。

  「吸收眾學子的文氣來提高自身文氣，企圖踏破萬年來無人能達的文道立言境界。」

  楚河不得不感嘆一句。

  這位大祭酒當真是天賦卓絕，萬古無人能破。

  萬年來，他相信肯定不止一個走文道之人到達這一步。

  但這位大祭酒絕對是第一個能動用出這等手段之人。

  一旦讓他真的立言成功，絕對會是震驚天下的人物。

  隨後，楚河又想大祭酒所言的天地殘缺之事。

  「希望不要那麼湊巧吧。」

  不管如何，這位大祭酒值得他敬佩，百年前鬼族滅三州之事爆發出來。

  這位大祭酒不遠萬里，帶著數名弟子趕到幽都，超度了不少鬼族妖孽，自己更是被鬼帥一掌拍成重傷，養了數十年才恢復過來。

  就連太上道宗這等自詡為正道之光的門派，也毫無動作。

  這位大祭酒若能立言，天地立馬會迎來一波猛漲。

  若是失敗，按他所言，他將以身補天道，為後來者降低難度。

  算是為後來者鋪路了吧。

  ......

  時間飛快流轉，轉眼間三天過去。

  這時考試也到了尾聲。

  這三日，楚河幾乎跟著一眾學子一樣一步不動。

  每日不停掃射四周。

  就在這日。

  學舍內秦廣仁終於將自己最後一篇策論「聖人曰」寫好。

  他剛放下筆，下一刻，一道無形之風吹來。

  考卷無風自動，在他詫異的目光中，緩緩浮上桌面三寸。

  這一幕，立馬吸引來眾人的目光，就連監考官也發現了異議。

  正要出聲何止那些轉頭看過來之人。

  下一刻。

  一道驚人的青光從試卷上迸射出去，帶著一股惶惶聖人大道之意，直衝天際。

  轟——

  幾乎瞬間，學舍屋頂被衝破，青光毫無阻礙般，將半空白雲衝散，一直延續到深處。

  唰！

  與之同時，楚河雙眼金光大盛，順著青光望去。

  「文氣縱橫天地三萬里？」

  過了半晌，楚河收回眼裡金光，喃喃自語。

  其眼中充滿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