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譚子軒面容不改地抱拳行禮道:「有勞太傅大人操心了,下官省得!」
其餘幾人面露苦笑。
這位刑部尚書大人,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們就算想反抗,也是毫無用處。
另外,他們再也不想去體驗那鞭子的可怕了。
沒看到一旁的洪光?
他即便是吃了療傷丹藥,如今走路依然是兩腳發軟的嚴重。
「呵呵...」太傅臉色鐵青。
他這位忘年之交的性子,他很清楚,既然對方選擇了背叛他們這個陣營,就不會再走回頭路。
只是,他們三公又沒有謀逆,對方又如何能攀咬上他們?
「譚子軒,楚縣公提到的證人便是你...們?」
老乾王眉頭微皺。
今日時間太趕。
他也是在早上才收到夜鶯傳來的消息,才得知楚河這小子,居然一夜之間把他的大臣全給抓了。
三公更是沒留時間,忽然發難,他都還沒來得及詢問那小子進展如何。
不過,看他這情況。
是連譚子軒這個老狐狸也收服了?
這份本事倒是不可小覷啊。
老乾王心底暗暗琢磨。
「稟聖上,正是罪臣等人。」
譚子軒毫不猶豫,直接躬身下跪,雙手跪伏在地。
其餘幾人見狀,也連忙跟著。
這一幕。
頓時驚呆了場中一眾大臣。
譚子軒是何等人員?
整個大乾朝堂,那也是僅次於三公的正二品大員,居然在大朝會上,公然行認罪之禮?
三公看到這一幕,心底也是暗暗吃驚。
三人連忙傳音交流。
「太傅,你跟這傢伙交流最多,可有良策?」
「沒有,這老傢伙性格狠辣,果斷,手段高明,所以我才一直拉他入六殿下陣營,可惜他一直遊走其外。」
「不錯,早知道,當初就該找個由頭直接把他幹掉了。」
三人這邊傳音交流。
老乾王看到這一幕,也是瞳孔微縮。
似乎不敢置信。
大乾沒有跪拜之禮,只有罪人才會跪拜認罪。
所以,譚子軒是認罪了?
這手段,很好!
老乾王似乎想到了某些東西,暗暗點頭。
「聖上,這是三公謀反的供詞。」楚河見狀,趁機取出一份按著血印的供詞,遞交上去。
老乾王看完後,臉上不動聲色,但眾人知道。
他們這位聖上在權衡,抉擇。
一旦開口讓譚子軒認罪,那三公的下場便可想而知了。
但聖上會動在大乾盤根樹深的三公嗎?
而且,據說三公與六殿下走得很近,一旦聖上動了三公。
那是不是意味著聖上心目中的人選不是六殿下?
一些腦袋靈光的大臣,已經開始在揣摩老乾王這次的聖意了。
楚河見老乾王在沉默,也不出聲干擾。
成的話,九公主上位的障礙就會少很多。
不成也無關緊要。
大不了他到時再清理一遍,無非是他多費點功夫的事。
「譚子軒,大乾待你不薄,朕更是把你從一介布衣,提拔到一部尚書,權傾天下,你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過了良久,老乾王放下看了許久的供詞,冷聲呵斥道。
「臣有負聖恩,臣知罪!」譚子軒額頭深深貼在大殿上,也不做辯解。
昨夜他與楚河相談過後。
便知自己的結局,楚河會救他一命,讓老乾王不殺他,卻也不會再任用他了。
唯有九公主登位後。
才會重新啟用他,讓他重登大乾巔峰。
他初聽這位楚縣公支持之人居然是那位九公主,心底震驚簡直無法言語。
那位九殿下。
居然也有雄心壯志?
要不是此話出自這位楚縣公之口,他是如何也不會相信。
那位九殿下居然也在看著王位,不過現在也不晚。
他深知自己只能投誠,全心全意的投誠,才有出路,活路。
「嘩——」
譚子軒卻不知。
他這話一出,在場中眾人心底驚起何等驚濤駭浪。
堂堂正二品大員,居然連辯解都不說一句,這是在上趕著投胎?
一些官員心底暗罵。
「哦,你們幾個呢?對上面的供詞,也無異議?」
老乾王眼神瞥過譚子軒身後幾人。
「臣等認罪!」
幾人心底苦笑不已,直接深深跪伏在地。
但凡他們能選擇解釋,誰還不想為自己狡辯幾句?
「呵呵...」
「好啊,好啊!」
「朕都是養了一群什麼白眼狼啊!」
「勾結白蓮教、拜月教不算,居然還敢與人族世仇的妖魔鬼怪勾搭到一塊。」
「你們的膽子倒是夠大!」
「是不是連朕這個位置,也要一併拿去了,啊?」
老乾王開口如機槍,直打得眾人深深低頭,不敢對視。
「臣等有罪!」
在聽到老乾王最後一句話時,眾人連忙請罪。
「呵呵!有罪?確實是有罪!」老乾王眼中一冷。
隨後看向站在前排不做言語的三公,問道:「太師,勾結白蓮教是何等罪名?」
「抄家滅族,夷滅三族!」太師臉色不變,拱手恭敬回答。
「很好!」老乾王點點頭。
「太保,勾結拜月教殘害文院大祭酒,是何等罪過?」老乾王目光落在太保身上。
「抄家滅族!」太保面無表情道。
「太傅,勾結妖魔鬼怪,叛逆大乾,是何罪?」
老乾王視線最後落到太傅身上。
「抄家滅族,夷滅九族!」太傅神情微微一變,道。
「好,好啊,既然你們都知道,那你們這是何意?」
老乾王猛然暴怒一拍案桌。
轟!!
整個案桌化為齏粉,驚得眾人一跳,心跳似乎都停了半秒。
「欺朕年老嗎?」
老乾王將手中的供詞仍過去。
嘭——
十數張供詞如同利刃,將三公直接撞到在一旁。
立馬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有重臣撿起地上的供詞一看,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這...太大逆不道了...」
「這是假的吧?三公怎會與妖魔鬼怪勾結殘害百姓?」
有大臣不敢置信,懷疑,喃喃自語。
「你又不是三公,又怎知是假的?」立馬有大臣反駁道。
「臣等冤枉!」
三公擦去嘴角血跡,身形挺立,躬身道。
就如同清蓮一般,出於淤泥而不染的聖潔。
「聖上,可否容臣插上一句?」
這時,看了一會戲的楚河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