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囚犯越獄…」
「快來人…啊!」
隨著一聲悽厲嚎叫聲響起,三名囚犯直接暴起殺人。
他們殺掉獄卒後,撿起地上鑰匙,把各自枷鎖解開,抽出琵琶骨上的鐵鏈。
「老大,怎辦?我們直接殺出去?」
其中一名矮個光頭壯漢問道。
「殺?你腦子傻嗎?趕緊拿鑰匙,打開其它牢門,一起衝出去,才有機會!」另外一名高個光頭壯漢罵道。
「那邊還有個獄卒,老二,你去把他殺了。」高個壯漢又指著楚河道。
老二應了聲,拎著獄卒的刀過來。
「殺我?呵呵…」楚河聽的暗暗嗤笑一聲。
若自己還是練力四層,沒有學會刀法之前,還真有可能被殺掉。
可惜,今日不同往日。
他已經有練力五層的修為,狂刀三式還練到小成,「或許我能一刀一個?」
楚河看過他們的資料。
這三人是一夥山匪頭目,盤踞在山上,時常下山燒殺搶掠,為禍一方,最近才讓縣衙的差役給繳滅掉,把三個頭目送來這裡關押,秋後問斬。
「桀桀…平日裡得你們的『貼心』照料,今日我可要好生感謝一下…」
話音剛落,那老二獰笑一聲,朝楚河一刀砍來。
但還沒等他刀揮來,便有一抹刀光從他臉上一閃而逝。
「哧——」
「骨碌碌——」
鮮血飛濺,好大一個人頭翻滾落地,臉上仍帶著到死也意想不到震撼表情。
「呵…」
楚河暗罵一聲,一個區區練力五層,也敢對他動手。
楚河抹去臉上濺到的鮮血,第一次殺人,他心中僅閃過一絲微微不適。
「自己也是個天生殺坯啊…」
「這個囚犯,即便他是全勝時期,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他此刻元氣大傷,我又是出奇不易的一刀偷襲。」
「還有,真當我與那些整天喝酒,習武不成,在這混日子的獄卒一樣,那麼好對付?」
楚河轉身看向剩下的兩人。
一個老大是練力七層,那老三是練力六層,都比剛剛那老二要強上不少。
「老二?該死!」
「殺了他!」
那兩人看到老二被殺,心中大怒,連牢門也顧不上開了,直接轉身殺來。
楚河自然毫無畏懼,正好他練力六層至今,才有機會出手。
本來按他想法,這三名囚犯重新關回去,自然收益最大,可惜,他們知道了自己實力,還動手殺了獄卒,留不得。
「哼——」
那老大冷哼一聲,身形似虎飛撲,一下子撲襲來。
可惜,還沒等他飛撲到跟前,楚河手中長刀翻轉,一道幽光掠過他脖子。
「嗬——」
那壯漢老大捂著脖子,怒睜著雙眼,重重倒下。
剩下的那老三看到比自己強的老大,都被一刀割喉,一身膽氣早已泄去大半。
「你…別過來…」
滿臉恐懼的看著走來楚河,整個人顫抖著朝後方退去。
片刻後,他實在受不住這種恐懼,大叫一聲,就朝身後牢房甬道跑去。
「想跑?」
楚河自然也不跟他客氣,《咫尺天涯》發動,一個箭步跨過三丈距離,又是一道刀光揮出。
「斷水…」
「噗嗤——」
正奔跑中的老三身子一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緩緩倒下。
殺完出逃囚犯後,楚河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掃了一旁仍在牢房裡的囚犯,冷聲道:
「你們剛剛,可有看到什麼?」
殺一個是殺,殺上一群也是殺,反正都不是他「經驗包」,這些人要是沒眼色,那他不介意多送走幾個。
「可怕——」
其餘囚犯心底倒抽一口冷氣,這獄卒的眼神好可怕,他們連連搖頭。
「大人,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大人,他們剛剛自相殘殺了...」
「鏘——」楚河收刀回鞘。
這群人求生欲很強,但說法不行,「三人偷襲獄卒逃生之際,發生分歧,被本獄卒趁機偷襲殺掉…」
「是是是...大人說的對,我們親眼所見。」
其餘囚犯也立馬改口。
楚河見狀,也不理會他們,把三具屍體踢到一起。
獄卒平日裡看著高高在上,對囚犯呵斥鞭打辱罵,好不快活。
但一旦發生牢情亂子,死的最快還是他們。
這個世界,人命不如狗,終究還是實力說了算。
他要是沒實力,此番山匪越獄,躺在地上的人就該換成他了。
楚河邊走邊琢磨著。
他要去給齊獄使匯報情況,至於那些囚犯會不會反水,他倒是不擔心,本身囚犯說的話就沒人信,反而他這個偷襲更合理。
即便有人來查修為,楚河也不怕。
你真當以為,楚河他為何要先把《龜息功》點到圓滿?
……
「什麼?你說囚犯越獄,還殺了一名獄卒,最後他們出現分歧,反而被你偷襲殺了?」
齊獄使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楚河。
那三個山匪,他也知道,畢竟他修為也就比那個匪首高了一層,自然得多些關注。
結果,你跟我說。
你一個練力二層,把人家一個練力七層殺了,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楚河…是吧?你且過來!」齊獄使沉聲說道。
「要動手?」楚河暗暗蓄力,臉上卻裝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放心,你是周獄使的人,本獄使不會對你動手。」見楚河的神色,齊獄使猜到他心思,開口道。
見這位臨時上司都這麼說了,楚河也猜到,對方估計要上手查探他的真實修為了。
便大方走上前來。
齊獄使也確實沒動手,只是伸手在楚河皮膚上揉捏了幾把,還拉扯下皮膜的彈性。
齊獄使所使用的手法,正是煉妖大獄判斷囚犯練力境界的方法。
通過揉捏拉扯囚犯皮膜,感受皮膜的松垮,厚實,韌性程度,來判定囚犯的練力層次。
練力武者未修煉出真氣,齊獄使自己也只能使用這種方法來判斷。
過了片刻。
齊獄使眉頭緊鎖起來,「還真是練力二層的修為?而且這皮膜松垮程度,只是石皮?」
齊獄使心裡大為驚奇,「莫非他沒說慌?」
「不過,此人是周長風的人,也不好過份威逼。」
「若是惹來周長風,那我的面子裡子都不好過...」
周長風作為獄使之中第一人,他自然知道,而周長風對楚河這位侄子的關照,他也從獄卒口中聽聞過。
「罷了,給周長風一個面子,此事揭過,不深究。」
齊獄使暗暗做下決定。
「楚河,你此次表現很好…」
「本獄使會如實向獄丞稟報,擢升你為二等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