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初漫不經心的樣子,傅雷卻忽然福至靈心的想到一個重要問題:「大師,我表弟有緣,而且有很多很多緣,關鍵是他和您特別有緣!」
只要能救人,多少錢他們家都願意花。
一邊說話,一邊給太初轉定金。
數過那一連串的零,太初的表情溫和不少:「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我主要不願看人受苦,你把攝像頭拿過去讓我看看他的情況。」
傅雷是個非常聽話的人,得了太初的吩咐後,他一路小跑去了病房,將自己家表弟的情況拍給太初。
嘴裡還不斷嘚吧:「我表弟的家庭條件比我好的多,我家的業務多數在國內,他家的公司可是分布了國內外。
我和您說,救醒他後千萬別和他客氣,您若是要少了,他說不定還得懷疑您的水平,就是燒的他...」
為了讓太初重視自家表弟,傅雷恨不能打出表弟的銀行卡餘額發給太初。
沒辦法,他姨媽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
於情於理,他都要努力保住表弟的命。
正當傅雷喋喋不休時,太初的聲音輕飄飄飛進他耳朵里:「他快死了,若是不救,怕是活不過這個周三。」
傅雷的動作頓住,他的瞳孔震猛烈收縮,聲音也開始顫抖:「可今天就是周三啊!」
大師是沒有日曆麼!
太初不走心的哦了一聲:「對啊,就是今天晚上,那他還真是不走運。」
年紀輕輕,真是可惜啊!
傅雷的頭皮都開始發麻:「那現在怎麼辦,他二十四歲,他不能死。」
太初笑盈盈的看著傅雷:「不能死的人多了,我也沒看哪個活下來了,你現在要看的是他過來還是我過去,反正我是按照分鐘收費的。」
她的出場費高到連她自己都想流淚,賺的太多,發票都不夠用了。
傅雷:「...」大師這個出場費,漲的比物價都快。
看出傅雷的遲疑,太初笑的溫柔又慈祥:「其實不急於這一時,我明天的出場費能便宜些,畢竟選墓地看風水的活我也接。」
只要錢到位,她什麼活都能做。
若是付出的代價足夠多,去地府帶幾個靈魂回來也不是多難。
傅雷:「...你等等,我先去問問我小姨...」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心率監護儀急促的報警聲。
醫護人員迅速衝到病床前,拉上帘子開始進行搶救。
被推出來的傅雷呆呆站在走廊上,耳邊儘是小姨悲傷的哭聲。
知道小姨如今靠不住了,傅雷等醫生出來後主動迎上去詢問情況。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傅雷的視頻電話再次發過來,他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真的出事了,大夫下了病危通知,您能儘快過來麼。」
醫生說表弟的生命體徵已經越來越弱,血壓和心率都在不斷下降,根本找不到將人喚醒的辦法。
太初看著傅雷溫柔一笑:「只要價格沒問題,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傅雷:「...」我是不是應該感激自己爸媽的足夠努力,讓我變成了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有錢人。
眼見太初掛斷電話,趙甜甜掏出手機:「我現在就訂機票吧,頭等艙怎麼樣?」
她從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頭等艙這三個字傳進耳朵,原本準備掐訣劃破虛空的太初停下手,深沉的對趙甜甜點頭:「可以。」
什麼都要試一試的嘛!
深夜的邊境線並不安靜,一人來高的草叢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順利隱藏了正在奔跑的一隊人。
蕭墨的聲音中帶著隱忍:「讓大家再堅持一下,過了線就有人接應了!」
副隊長劉海狠狠地啐了一口:「狗日的王八犢紙,居然用蛇丟咱們,真TM的不是人。」
若是中埋伏也就算了,那些狗東西不但放槍還放蛇。
不知這些蠻子是怎麼培養的,只要一吹口哨,那蛇就從四面八方沖向他們,前赴後繼的向他們身上咬。
而那些對手則像是逗弄老鼠的貓一樣,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他們跑,明顯就是要將他們折磨死。
隊長為了掩護另一隊兄弟撤退,身上中了兩槍,如今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即將毒發,著實讓他們恨透了那些混蛋。
蕭墨用意志強迫自己向前跑:「如果我不行了,你們一定要毀掉我身上的所有特徵,不讓他們拿我的身份做文章。」
這是他們行動組的規矩,不能因為他的身份,給對手做文章的機會。
劉海咬牙架著他的胳膊:「有話等回去以後慢慢說,現在省點體力。」
許是快到自家的地盤了,身後的槍聲比之前更加密集。
知道對方不會這麼輕易讓自離開,劉海咬了咬牙:「我們分開兩路,你們護送隊長,我去引開追兵。」
別讓他找到那個玩蛇的,否則他非把那貨錘成肉泥。
Z市位於滇省邊城,距離太初下飛機的地方還遠。
好在傅雷有準備,早早便派人過來接她們。
等太初趕到Z市的醫院時,病床前的人已經哭成一團。
霍洪宇躺在床上,血壓已經降到了60,就連心跳都落到了35。
可詭異的是,他臉上依舊帶著幸福的微笑,仿佛是夢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
霍母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霍父一邊摟著霍母細聲安慰,一邊悲傷的默默流淚,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老天怎麼能這麼殘忍。
太初和趙甜甜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霍家夫妻哭成一團的模樣。
太初看向旁邊的醫生:「還有生命體徵麼?」
醫生悄悄看了霍家夫妻一眼,晦澀的搖頭。
病人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死亡,即使去了重症監護也不保證能堅持多長時間。
霍家夫妻則看向傅雷,不等問話,傅雷便對他們輕聲說道:「這是我和您提過的大師,是特意來救洪宇的。」
霍家夫妻相互對視一眼,最終讓出了位置。
雖然他們並不相信這些,但如今這樣的情況,也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發現太初準備走向霍洪宇,醫生撇撇嘴,卻並沒有阻攔。
這行干久了,什麼情況都見過些。
只是不知道這位大師是準備招魂,還是想發氣功。
霍家夫妻的眼睛也死死盯著太初,似是想要看清楚太初如何喚醒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