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沒說話,只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傅雷,倒是旁邊的趙甜甜貼心的開口提醒:「大師在等待你的緣分。」
這種事不是應該自覺些麼,為什麼非要等別人提醒。
傅雷露出如夢初醒的清澈感:「我有緣,要多少。」
太初輕輕搖頭:「這都是看緣分的,緣分這東西妙不可言,深淺誰又能說的准。」
傅雷:「...」他懂了,大師這是點他呢!
錢給的多,女鬼魂飛魄散,錢給的少,他與女鬼相依相伴。
沒想到相處這麼久,他同大師之間依舊是交易關係...
隨著到帳信息的響起,太初望向女鬼的視線中多了一份威嚴:「我這片土地上容不得外來的鬼怪作祟,你,必須死。」
這句話太初用的不是鬼語,畢竟她本就不是打算說給女鬼聽的。
眼神掃過戰戰兢兢從傅雷車上下來的何景峰,太初嘴角提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威勢都是這麼營造出來的,下一個金主已經到位。
這世界的錢太容易賺了,真沒成就感!
雖然沒聽懂太初這句話的意思,可女鬼卻感到了危險。
她不是沒嘗試過離開,只是從剛剛起她便發現自己身體被束縛住,根本無法逃走。
知道太初這是打算對自己動手,女鬼口中發出一聲尖嘯,指甲瞬間拉長直戳傅雷的臉。
就算死,她也要拖著傅雷一起,否則召喚她的人一定會用其他辦法折磨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原本準備過來幫忙的何景峰用力扶住身邊小樹,這才沒讓自己如傅雷那般跪在地上。
只是他的臉色比起傅雷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是能維持勉強的體面罷了。
女鬼指甲在距離傅雷十厘米處停住,發現自己無法繼續前進,女鬼猛然抬頭露出自己塗得雪白的臉,以及塗得漆黑的牙對太初示威。
隨後,女鬼臉上緩緩出現一道道如同碎裂瓷器的條紋,她的模樣也愈發猙獰可怖。
女鬼的身體凌空飄起,扭曲成一個個詭異的形狀,她身上的戾氣也越來越重,大紅浴衣上的百合花漸漸扭曲成一張張人臉。
眼見女鬼就要對自己發起致命一擊,太初忽然抬手,然後麻利的下壓:「我給你臉了是吧。」
隨著太初聲音落下,一道炸雷落在女鬼身上,將她從半空中直接劈到地面。
女鬼發出悽厲慘叫,身上的黑氣瞬間散去,衣袍也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太初笑盈盈看著她,之後便是第二道炸雷。
而後則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當劈到第十道雷時,女鬼已經恢復了原本楚楚可憐的秀美容貌。
太初忍不住嘖嘖:不愧是鳥國的酒神,別的不敢說,扛劈是真的。
難怪臉皮一個比一個厚,雷劈下來都能用臉頂上去。
女鬼顫抖的如扶風擺柳,只見她淚眼婆娑的對傅雷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塔絲開胎(救我)!」
傅雷的雙腿已經徹底脫離了大腦管控,只能拼命將後背向後仰,意圖離女鬼再遠些:「我聽不懂外語。」
女鬼眼中的光漸漸消失,開始了一連串咒罵,回應她的卻是一連串的炸雷。
果然不愧是被稱為酒神的存在,女鬼足足挨了三十道雷,才終於開始飄散。
眼見對方的身體即將消失,太初忽然停下動作,對著女鬼一揮手:「誰帶你來的,就找誰去吧。」
只一瞬間,女鬼便消失在原地。
何景峰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聲音中帶著顫抖:「人、人,不...鬼、鬼呢!」
他是跟著傅雷一起來的,原以為自己是病急亂投醫的昏招,沒想到居然真遇到個有本事的大師,還近距離圍觀了女鬼。
太初的聲音越發溫柔:「她馬上就要消散了,自然要去找帶她來作死的人復仇。」
何景峰沉默了下:「那不是多害一條人命。」
正常情況不是應該將女鬼收服,隨後在事業上報復回去麼?
太初笑盈盈的看著他:「這就是你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的原因。」
以德報怨從來不是她的作風,她信奉的一直是誰作死就送誰一程。
何景峰:「...」這大師是真有本事,就是說話太不客氣了。
太初走到傅雷身邊:「事情解決了,你還不起來麼?」
傅雷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嚇得站不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對太初勉強笑道:「我這樣舒服,今夜風光正好,大師陪我在這站一會兒唄。」
他是真走不動,但他也是真害怕一個人在外面。
太初輕笑一聲:「月亮不能多曬,不然越來越虛。」
月之精華可不是為人類準備的。
傅雷:「...」好好的大師,為什麼偏偏長了張嘴。
太初看向趙甜甜:「你陪他麼?」
現在的時間剛剛好,她要準備處理何景峰的事了。
別墅周圍有她布下的陣法,鬼怪不敢輕舉妄動,趙甜甜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心裡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
趙甜甜看了眼「倔強」跪在地上的傅雷:「你進去吧,我陪著他。」
剛好試試她的大刀。
太初應了聲後問道:「你不怕剛剛那女鬼再回來麼?」
趙甜甜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為什麼要怕,若是你能對付她,我沒必要怕,若是你對付不了她,我怕了也沒用。
大不了她把我弄死,等到大家都是鬼了,還不一定誰怕誰呢!」
她可不覺得自己凶不過一個外國的鬼,實在不行,她還可以搖鬼啊!
知道趙甜甜是真的不怕,太初點點頭:「有事叫我。」
而後便帶著何景峰進了別墅。
見太初和何景峰走遠,傅雷長出口氣。
面對太初那種大師,他的心裡壓力非常大,可如今陪他的人是趙甜甜...
傅雷對趙甜甜張開雙臂:「你能抱抱我麼?」
趙甜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傅雷的意思:「啊?」
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既然手已經舉了起來,傅雷就沒打算放下。
只見他順勢擺了擺手:「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把我弄回屋裡去唄。」
趙甜甜雙臂環胸,露出面對太初時不同的痞氣:「你是在騷擾我麼。」
傅雷剛準備說話,卻見趙甜甜忽然從胸口拔出一把大刀:「老子削了你!」
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