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別逼逼,小心給你一個醍醐灌頂

  眼見家裡的財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無論做什麼都賠錢。

  這麼大的反差,王有德如何能受得了。

  他之前也找了不少大師,只是那些人要麼說事情無法逆轉,要麼就胡說八道一通,不停用吉利話誇他,一個能用上的都沒有。

  聽說這邊來了個有本事的大師,王有德便趕緊找了過來。

  太初笑的溫柔:「沒什麼死不死的,現在不過是將你們這些年抽走的氣運慢慢還回去罷了。

  這陣法的初始用意是集全族之力供養出一個人才,那人成長後則要廣散福源,扶持被抽走氣運的家族。

  可你們卻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不屬於同族的陣法第十九年便應該放棄,可你們卻用了一百零一年,不得不誇獎你們的貪婪。

  你們抽了別人的運道百多年,如今自是要一家家還回去,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會還的太久。

  畢竟從運勢來看,你們的運氣會肉眼可見的變差,等到三代以後,就會窮的娶不上媳婦,更不會有後代,自然也用不著再還了。」

  即將斷子絕孫的人,就不用為後人擔心了。

  趙甜甜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太初,她才知道,原來還能這麼詛咒別人。

  王有德被太初氣的不輕,剛準備破口大罵太初給臉不要臉,卻見太初的手已經虛空托起:「要來一下麼。」

  她保證能給這人一個醍醐灌頂。

  想著剛剛那道炸雷,王有德尖叫著轉身就跑,卻覺腳下一陣酥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王有德疼的齜牙咧嘴,耳邊卻傳來太初的聲音:「還沒給錢,你往哪走。」

  王有德氣鼓鼓的瞪圓眼睛:「你不是不接我的卦麼,為什麼還要我給錢。」

  太初的聲音中帶著理所當然:「我說的是不幫你解決這事,但我已經明確告訴你,你家氣數已盡的命運。

  既然你聽了我的話,自然就要付錢,畢竟你的不義之財太多,散一散也是應該。」

  她是個算師,又不是做慈善,該收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這略顯強盜的理論聽得王有德有些懵:「可...」

  話音未落,面前便多了一個二維碼:「可你想賴帳是麼?」

  王有德剛準備反駁,忽然發現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仿佛無形中有一雙手拖著他的身體,幫他完成了一系列付款動作。

  以為自己被鬼附了身,王有德的牙齒開始不停打架。

  就在王有德即將暈厥的時候,面前忽然多了一沓發票:「收好不送。」

  隨著聲音落下,支撐王有德的那雙手瞬間消失,王有德登時癱倒在地。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王有德目眥欲裂的望向太初:「你...」

  卻見太初的手指再次彎曲,之前被操縱的恐懼感迅速席捲全身,王有德尖叫一聲,旋即立刻轉身逃走。

  太初則望著王有德的背影活動了下手指頭:她不過是手麻了,這人跑什麼?

  好在今日倒也讓她確認了一件事,只要她能給出合理的理由和解釋,天道便會允許她在普通人身上使用靈力。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王有德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太初則拎著自己的紙盒坐在牆角。

  趙甜甜蹲在牆角,目光灼灼的盯著太初,對她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很新奇。

  太初剛剛坐穩,劉卓便拉著老婆林巧走過來。

  對比同齡人來說,林巧長的有些顯老,可精神卻是極好。

  她手中提著兩袋水果,連著一個鼓囊的紅包快速塞在太初手裡:「大師,我家這口子不懂事,不能白占您便宜。」

  她平日裡只是做保潔的活,可那天僱主給她加了二百塊錢,讓她幫著搬家。

  若不是大師提醒,這搬搬抬抬的,肚裡的孩子說不得就保不住了。

  他家雖然不算富裕,但絕對不差事,這該給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太初將紅包推回去:「無事,都是鄰居,舉手之勞罷了,上次劉卓給我的已經足夠。」

  見太初拒絕,林巧有些著急:「這怎麼行。」

  太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放了黃符的防水袋:「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你也不必糾結值不值之類的事。

  劉卓當時給我的煎餅,剛好是我想要的,那便是值得。」

  林巧還準備再說話,太初手中的符紙卻被趙甜甜接過,一把塞在林巧手裡:「大師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也別在這糾纏,多耽誤人做生意,好好回去養身體,以後還少不了要相處。」

  太初挑挑眉,除了是刀修這一點,其實趙甜甜這個徒弟還是不錯的。

  能動嘴也能動手,知情識趣不矯情,關鍵是能幫她擋天劫...

  嗯...是能輔助師傅平安渡過人生的不如意。

  挺好,真的挺好。

  林巧還想說話,倒是劉卓明白了趙甜甜的意思:「大師還要做生...普度眾生,咱們先不要打擾她。」

  說罷,便拉著妻子迅速離開了。

  見劉卓夫妻離開,一個小姑娘走到太初面前,不等說話,臉頰便先漲得通紅,羞羞怯怯的望著太初:「大師,我想測字。」

  太初點頭同時點了點面前的牌子:「兩千。」

  姑娘麻利的從兜里掏出兩千塊錢送到太初面前,接著在地上寫了一個吞字:「大師,您能幫我看看麼?」

  之後也沒說求什麼,只一臉期待的看著太初。

  太初看了看地上的字:「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只有一張嘴便想著吞天,只可惜天大嘴小,你所求之事必然不成。」

  聽到這話,姑娘頓時急了:「別啊大師,你好好給我看看,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就好。」

  太初笑盈盈的看著姑娘:「你做的已經夠多了,還想再怎麼折騰,你寫的這個天字的一左一右都帶個鉤子,這兩邊你都舍不下,放棄哪個都不行,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聽懂了太初的意思,大家望著姑娘竊竊私語:難道是在說這人腳踏兩條船。

  姑娘看似靦腆,卻不是個在乎外人眼光的。

  此時的她如同沒察覺到周圍人探尋的眼神,依舊執著的看著太初:「大師幫我算算我應該選擇哪個。」

  言下之意竟是承認了太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