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別叫,免得把我喊爽了

  從那之後,便成了王靜的噩夢。

  由於不確定那究竟是誰的孩子,王靜想要將孩子打掉,但尚西山帶她去醫院檢查後告訴她,說她的身體不好,如果把孩子打掉,以後就再不會懷孕了。

  王靜最終被說服,咬著牙留下了尚聖東,誰知她的身體太弱,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連子宮一併摘除了。

  這一下,王靜想為尚西山生孩子贖罪的打算也徹底落空。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尚聖東是尚西山的親身骨肉。

  可惜世界上的事永遠不如人意,DNA結果證明,尚聖東不是尚西山的兒子。

  尚西山的情緒更不穩定了,他自己不出門,也不允許王靜出門。

  每天將王靜關在家裡,生怕王靜出去勾搭男人。

  自己則在家醉生夢死,對王靜非打即罵。

  酒醒後,便繼續抱著王靜道歉。

  心中對尚西山的愧疚,讓王靜自覺矮了尚西山一頭。

  他們的關係陷入一個怪圈,王靜也越來越聽尚西山的話。

  可人活著,終究是要丟垃圾、出門買東西的。

  況且孩子一天天大了,王靜不可能永遠待在家裡。

  但尚西山管不了這些,只要王靜敢出門,不管因為什麼,都會遭到他的毒打。

  因為只要王靜一出門,他就會想到王靜被侮辱的事。

  這女人為什麼不能聽話些。

  王靜不得不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艱難地將兒子安安靜靜的帶大。

  尚聖東小時候,只有王靜一個人挨打,可等到尚聖東懂事,知道護著媽媽的時候,便是母子兩個一起挨打。

  由於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關係,尚聖東非常依賴自己的母親,母子關係也非常融洽。

  但孩子長大後,面臨著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上學。

  幼兒園在小區里,王靜可以偷偷摸摸的送孩子上學放學,但小學不一樣。

  小孩子是需要接送的,而且學校也需要報名。

  王靜在尚西山面前跪了整整兩天,才終於為求來出門去學校給尚聖東報名的機會。

  但她沒有父母,尚西山的父母又知道王靜身上發生的事,對這個野種非常不待見。

  因此沒人能在王靜去學校報名時,幫王靜看孩子。

  生怕自己不在家時,尚西山會毆打兒子泄憤。

  前思後想,王靜索性幫兒子報了個幼小銜接的夏令營,讓兒子跟另外幾個孩子一同出門研學。

  等她將學校的事情處理好後,剛好接兒子回來。

  可她打算的雖好,卻沒經得住之後的變數。

  報名處的老師是位男性,兩人交流時,難免有肢體接觸。

  當年那件事對王靜心裡造成了極大的陰影,此時被人一碰,頓時慌張的向後退。

  可就是這麼一退,卻被她看到了正在不遠處監視她的尚西山。

  那天,尚西山異常用力地打她,還不斷用語言羞辱她。

  她試圖解釋自己沒有在外面勾引男人,卻被尚西山說犟嘴,按著她的腦袋撞向牆上的電視。

  她只記得腦子出現了一片雪白,之後便陷入了沉睡。

  聽王靜講述了自己完整的遭遇,太初和趙甜甜同時看向尚西山。

  這個人渣,不要叫尚西山了,去尚西天吧。

  王靜倒是慢慢恢復了理智:「大師,謝謝您幫我,不過算了,他只是一時失手,我也不想再同他計較了,能不能勞煩您送我去投胎。」

  太初發出一聲輕笑:「你現在的想法應該是『他管我是因為在乎我,否則他怎麼不去管別人,他那麼用力打我,當然也是因為愛我,畢竟越愛就越痛恨。』對吧!」

  就喜歡看到戀愛腦,因為這些人總是能給她無限的驚喜,順便發掘物種的多樣性。

  趙甜甜詫異地看向王靜,不想錯過王靜臉上的任何表情。

  世上真的有如此清新脫俗的蠢貨麼!

  王靜下意識躲避太初的眼神,除去剛發現自己被害死的憤怒,她開始對尚西山共情。

  都是她太剛愎自用了,若是當年她聽了西山的話,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王靜:「你可真是好老婆,竟然打算放過殺害你的丈夫獨自去投胎,就不擔心他虐待你兒子麼?」

  太初的氣勢太強,王靜嚇得縮了縮脖子,一聲都不敢吭。

  原以為太初會就此閉嘴,卻不想太初忽然笑道:「我倒是忘了,發發脾氣也就算了,尚西山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

  此話一出,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狗的尚西山猛然抬頭看向太初:「你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趙甜甜的酒瓶子就落了下來:「你最好把嘴閉上。」

  女人說話時,哪有男人開口的份。

  王靜則呆呆地看著太初:「聖東的事原本就是我對不起西山,若不是我,他也不會沒有親生骨肉,我是真的不怪他,大師,您別傷了他。」

  見太初準備開懟,趙甜甜很有眼色地在太初屁股下面塞了把椅子:「師傅,您慢慢說。」

  果然,只要有師傅的地方,就永遠不缺少八卦。

  見太初坐下,趙甜甜順手遞過去一瓶水,而後再次踩在尚西山身上:「你老實點。」

  太初喝了口水:「你就從來沒發現,你兒子和丈夫的臉,長得很相似麼?」

  王靜依舊沒聽懂太初的言外之意:「一家人相處久了,總會有相似之處,這不奇怪。」

  她也希望聖東是西山的孩子,只可惜她沒有這個福分。

  太初擺弄著手裡的瓶子:「你倒是會安慰自己,不需要你丈夫安慰,自己就能把自己哄明白了。

  也難怪你丈夫選擇你當馴服對象,原來是太好上手了。」

  不怕蠢人,就怕蠢而不自知,更怕這蠢人站在對手身邊,幫助對方傷害自己。

  通俗點來說,就是被人賣了,還擔心賣自己的錢不夠,想幫施暴者多撈些好處。

  六道輪迴,人間道最苦,因為門檻太低,什麼歪瓜裂棗的玩意兒都能往人堆里鑽。

  見王靜依舊是一副在為尚西山擔心的模樣,太初輕笑:「你現在這樣的狀態,還不如剛剛變成厲鬼的時候,至少你那時還有一點想要報仇的尿性。」

  生怕王靜再說出什麼挑戰自己神經的話,太初給了趙甜甜一個眼神。

  趙甜甜瞬間如反派上身,抓住尚西山的頭髮逼他抬頭。

  聽到尚西山發出痛苦的哀嚎,太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叫,你越叫我就越開心,萬一把我喊爽了怎麼辦。」

  這個責任,可不是誰都付得起的。

  趙甜甜忍不住瞥了太初一眼:「...」師傅有當反派的潛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