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甜翻個白眼,無法將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玩意兒,和之前高冷的蠱女聯繫在一起。
太初則是對耿一丹笑道:「這是鎖鮮符,能保證...不腐爛變質。」
耿一丹:「你說什麼不腐爛變質?」
她感覺自己聽到了食材兩個字。
太初看向耿一丹:「余婷婷。」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余婷婷。
總不能告訴耿一丹,這符紙是她在修真界為了保存食物才畫的,那太有損她玄門高人的形象了。
雖然覺得太初的話里有水分,耿一丹還是對著太初行了一禮:「蠱族會牢記你的恩情。」
蠱族團結,所有人上下一心不分彼此,沒有某個人的事,只有全蠱族的事。
太初點頭:「放心,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日後必有用上你的時候。」
耿一丹點頭,對著暗影中做了幾個手勢,草叢中做了幾個手勢。
幾道人影迅速出現,抬著余婷婷姐妹離開。
見耿一丹灑脫地轉身就走,趙甜甜湊到太初身邊:「師傅,你將來還有能用上他們的時候麼?」
太初的回答理所當然:「客氣一句罷了,就耿一丹那個實力,我得落得何種境地才能用上她。」
耿一丹腳下一個趔趄,人艱不拆,再有這種話,能不能等她走遠了再說。
傅雷舔著臉湊到太初身邊:「大師您是不是可以說得更委婉些。」
他都覺得有些傷人了。
太初依舊望著耿一丹的背影:「我倒希望這些話能傷透她自尊心。」
但前提是耿一丹得有這東西。
趙甜甜看著太初:「師傅覺得我們和耿一丹還會碰面。」
太初呵呵一聲:「希望不會吧。」
只可惜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
隨後又看向星流:「你再將之前探山的事同我說一遍,我總覺得忽略什麼重要信息。」
是她太自負了,總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忘了不能小看世界上的任何人。
別的不說,鄭博文那件事便是她看走了眼。
只以為是一個秀有錢的腦殘霸總,結果差點吃了個大虧。
星流再次重複過之前的事,太初卻陷入沉思,沒有皮膚的鬼魂究竟是怎麼回事,會不會和藏起來的鬼魂有聯繫。
出了地震的事,山莊的負責人連夜趕來,第一時間為客人們提供經濟補償。
住所距離山莊近的,連夜派車將人送回家。
路程遙遠的則提供返程的機票,第二天早上統一送去機場。
由於處理及時,地震的事被迅速壓了下去。
不得不說,山莊的應急機制不錯,處理態度也極好,竟是連愛找麻煩的人都挑不出錯處。
太初四人回到住所,只等明早來人將人他們送去機場。
剛進門沒多久便有人過來敲門,來人是山莊的執行總經理,對星流誠摯道歉後還送了一份精緻的伴手禮。
星流討厭同陌生人接觸,收下禮物便準備關門,卻被太初伸手攔住:「能不能叫車上的人下來聊聊。」
這蘊寶山莊的事,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柳經理不卑不亢地對太初露出商業微笑:「我們董事長身體不好,今日也是拖著病體過來道歉,不方便見人,還請原諒。」
按照董事長的身份,過來道歉已經給足了臉面,希望這人別太不識抬舉。
聽出柳經理話中的牴觸,太初對遠處的揮揮手。
而後對柳經理笑道:「那麻煩幫我帶句話,若他想要處理身上的麻煩,日後可以來臨城天橋下找我。」
她雖沒見到那人的真容,但只看那圍繞在車邊的煞氣就知道,車裡面的人絕對不可能安好。
她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喜歡看熱鬧,尤其是這種挑戰未知的事,
柳經理依舊禮貌點頭:「好的女士,我會幫您轉達。」
再次道別後,柳經理轉身上了身後那輛幻影的副駕駛。
兩輛裝著伴手禮的電瓶車遠遠跟在後面。
柳經理剛關好車門,后座便傳來沙啞的聲音:「那女人剛剛說了什麼?」
將太初的話重複一遍,柳經理滿臉的不屑:「又是一個想要故弄玄虛攀高枝的,腦子有毛病,您當個笑話聽就好。」
大概過了十幾秒,后座才再次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走吧!」
太初將窗簾放下,走到沙發處坐下:那車的質量不錯,她剛剛什麼都沒看見。
趙甜甜則伸手戳了戳傅雷:「怎麼樣,賠償到帳了麼?」
她和師傅都是贈了個免費旅遊,就算賠償也是先打給抽紙營銷方,然後再轉給她們。
但傅雷不同,傅雷可是實打實花了錢的。
傅雷給了趙甜甜一個嫌棄的眼神:「正常情況下,財務不會在晚上動帳戶或是開發票,因為夜晚的大額交易,很容易引來糾察。」
這個都不懂,真不知趙甜甜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豪門的。
傅雷聲音中的鄙視意味太濃,趙甜甜剛瞪起眼睛,就聽傅雷艹了一聲:「這大晚上的,錢怎麼就到帳了呢!」
難不成那個財務和趙甜甜一樣,都虎了吧唧的...都是莽撞人。
星流則美滋滋地走到太初身邊:「我那份給初初。」
傅雷:「...」很好,你們都是大女主,只有我一個小白菜。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各自散去。
星流坐在窗邊,托腮看著賴在自己屋裡不走的傅雷:「明天就回家了,你確定不回自己的房間麼。」
傅雷擺手:「沒事,我看你這挺好的!」
星流索性閉上眼睛:罷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就在這時,一道鬼影趴在玻璃窗上,用力拍打玻璃窗想要引起星流的注意。
若是星流睜著眼,必然能認出這人便是之前星流打探過消息的司機。
只是這人如今的形象有些慘烈,他渾身上下的皮膚全部消失,只剩下裸露在外的肌肉纖維,以及淡黃色的脂肪組織。
他的手拍在窗子上無聲地吶喊,流出兩行血淚。
但星流已經關閉五感專心吸收月華,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可很快,一隻長著長毛的大手凌空伸來抓住他的腰,將他重新拖回黑暗。
太初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趙甜甜詢問:「剛剛有什麼異常麼?」
趙甜甜將剛熱好的牛奶送到太初手邊:「沒有,一切都很正常,你這是要去哪。」
太初穿好外套:「我總覺得忽略了什麼,想著順著咱們來時的路再走一遍。」
她是個典型的行動派,只要發現不對便一定要查個明白,絕不錯過任何看熱鬧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