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主出現

  張賀對太初豎起拇指:「什麼都瞞不住大師。」

  不同於昨日的滿面愁容,今天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卸下了重擔一般。

  張賀看向太初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昨天他按照太初的吩咐上了大橋,果然看到一個準備往下跳的青年。

  據說是小情侶吵架,女生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江。

  他按照太初的叮囑將青年攔住,自己跳下去救人。

  雖然摔斷了肋骨,小腿也骨裂了,但結局卻是好的。

  因為等他將人救上來後才知道,姑娘是一家藥企老闆的獨生女。

  如今那家藥企正在研究絕症的特效核藥,剛好給張賀申請了一個臨床試驗的資格。

  得到消息後,張賀便打算找太初表示感謝。

  可他當時還在等著固定骨頭,便被人攔住沒能過來。

  倒是那姑娘聽說太初的情況後,對太初非常感興趣,便哀求張賀為她引薦一下。

  想著自己也要感謝太初,張賀便同意帶人過來,只是商量好讓人在車上等著,他先問問太初接不接這活。

  若是太初不願意,那他就只能對姑娘說句對不起了。

  太初的視線掃過張賀:「放心吧,那個藥對你的效果不錯,你會被治好。」

  這唯一能生存的機會,自然也要豁出自己的命去換。

  得了太初的保證,張賀激動的連連點頭:「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若不是現在腿腳不方便,他真想給太初磕兩個頭。

  太初的目光掃向張賀身後的轎車:「既然來了,便聊聊吧。」

  雖然麻煩些,卻是個難得的大單子,她聞到了金錢的味道。

  太初從不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老祖,更不信奉所謂的苦修。

  當初在修真界時,她門內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無一不是頂級的精品,這些可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聽到太初的話,張賀轉身對車上招手,就見兩個保鏢迅速從車上扶下來一個瘦弱的年輕女人,隨後又從後備箱抬出一把輪椅。

  許是落水受傷的原因,何舒的兩條腿都打著石膏,臉色也憔悴蒼白。

  見太初看著自己,何舒對太初禮貌的點頭做為回應。

  被太初打量的同時,何舒也同樣打量著太初。

  這個大師,比她想像中要年輕一些。

  雖然太初表現得很禮貌,卻讓她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疏離,應該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太初上下打量過何舒,隨後對張賀搖頭:「你倒是給我找了個麻煩過來。」

  果然,世上沒有好賺的錢。

  張賀:「...」什麼麻煩,難道這大小姐的事情很難解決麼。

  雖然受了傷,但何舒的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容:「大師您好,多謝您昨天找人來救我,我和我男朋友都不會游泳,若不是大師怕是我倆都會遭遇不測。」

  太初同樣回以商業微笑:「你這工作我不想接。」

  賺錢也是要看心情的,這工作不難,但是很煩。

  何舒也不生氣,而是直接遞過來一個背包:「接不接的暫且不說,既然遇上了,大師不妨贈我幾句。」

  看到包里的捆好的二十捆粉紅色錢幣,太初的笑容中瞬間多出幾分真心:「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這大太陽有幾分熱毒,看把孩子曬得。

  靜謐的茶舍包房中,薰香的煙氣裊裊上升,潺潺流水聲讓人心神平復不少。

  太初凝視著何舒的臉:「你最近可是經常感到心煩意亂,脾氣比以前差了不少,而且夜晚多夢失眠。」

  何舒對著太初點頭:「正是大師說的這般,我最近的確有了這樣的煩惱。」

  她以前最是冷靜自持的人,可最近卻頻繁發火,甚至經常情緒失控。

  昨天就因為和男朋友拌了幾句嘴,隨後大腦就出現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從橋上跳下去了。

  這事情發生的著實荒唐。

  她,何舒,豪門獨生女,百億身家,集團副總,有王位要繼承的人,居然因為同男友拌嘴跑去跳橋。

  這消息一出,公司的股價都波動了。

  莫說別人,就連何舒自己都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做。

  太初端起茶杯輕嘬一口:「想不明白麼,也對,你一個富家千金,家族唯一繼承人。

  父母對你極其疼愛,就連結婚對象都是你自己挑回來的上門女婿,你的確沒有自殺的理由,除非是心理出了問題,你是這樣想的吧!」

  被太初說破心思,何舒也不再隱瞞,而是對太初苦笑:「大師說的沒錯,我的心理的確出現了問題,我的腦海里多了一段前世的記憶。」

  說完這話,何舒緊緊盯著太初:「大師相信前世今生麼,那大師可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何身份。

  多了這段記憶後,我發現不只是我自己的前世,我還能知道別人的前世。」

  太初點頭:「你說的是那五花八門的夢嗎,我倒是有興趣聽聽,你可以繼續往下說。」

  何舒的眼神漸漸晦暗:「每當見到一個人,我都能看到這些人前世今生的糾葛。

  我不知道上天為何要給我這樣的能力,又想讓我做什麼,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這些事。

  這個能力讓我疲憊不堪,心力交瘁,大師能幫我從這個能力中擺脫出來麼?」

  今生的聚散離合,原來都是前世種下的因,造成了今生看到的果。

  可有些人明知道前世就有恩怨,她卻不知應該如何勸對方分離,免得大家都受到傷害。

  她表面上雖然冷硬,可私底下卻是個共情心很強的人,這種能力對她來說當真是種煎熬,因此她才會來找太初尋個解決辦法。

  太初一直在認真聆聽何舒的話,直到何舒說完自己的苦惱,才輕聲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太習慣以自己為中心了。」

  被人催眠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催眠自己,將某件事強行合理化。

  何舒詫異的看著太初:「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大師該不會想說她的精神出問題了吧!

  太初眉眼間都是溫柔:「或者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半年前,你玩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