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像是哄孩子那般溫柔安撫我,「好了,別哭了,這不是回來了?」
我移開臉,任由他伸手將我眼角的淚水撫干。
「對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在靈山和大師是否做了什麼交換,這件事我很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傷了。
「怎麼了?」
我從他身上跳下來,抬手就開始扒他的衣服,是不是有什麼傷口藏在暗處,我是看不見的?
他按住我的手,嘴角噙著一抹無奈的笑容:「寶寶,這裡是醫院,不太方便,一會兒說不定護士會來查房。」
我顧不得他想歪,對我來說什麼都比不上他的身體重要。
我飛快脫下他的外套,又脫去了他的毛衣。
「菀菀,別在這……」陸衍琛的耳根子飛快染上了一抹紅暈。
他本就生的俊美,尤其是此刻羞澀的模樣,像極了一個高冷的佛子被拉下聖潔的蓮座,讓人想要狠狠欺負他。
我就不明白了,這人在外面沉默寡言,冷酷無比。
我曾親眼見過他一刀砍斷別人的手指,將衛東折磨成那個樣子,說是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對我患得患失,在我面前溫順得不像話,反差實在太大了。
就是這樣的他,早就入了我的心。
我的世界除了報仇,也有了他的存在。
「阿衍,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我將他推到病床上,他雖然有些羞澀,到底不想拒絕我,乖乖躺著。
任由我將他最後一層裡衣推了上去,露出他健碩的胸肌和腹肌。
很好,完美,沒有傷口。
見我什麼都沒做,他輕輕問道:「看完了嗎?」
我搖頭,「沒有。」
我的手放到他金屬扣的皮帶上,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菀菀,別……」
難道傷口在他的身下?
我俯下身在他耳畔低喃:「乖乖的,阿衍。」
我們已經做過更加親密的事情,所以我解起男人的皮帶也是遊刃有餘。
陸衍琛看向我的瞳孔滿是情誼,他啞著聲音:「寶寶,你這樣對我,我會忍不住的。」
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讓我看完,忍忍。」
當他的衣物被我一點點脫下,我從未仔細看過他的腿。
其實和常人無異,而且他應該經常鍛鍊,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十分發達,並沒有因為從前的殘廢而荒廢了這兩條腿。
可是當我的目光落到他的膝蓋,我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儘管他在山上已經塗抹過凍傷藥了,但再好的神藥也不可能立馬就好。
那大片紫紅色烙印在他白色的皮膚上,顯得那麼刺眼。
因為固魂一系列的事我差點忘記了這茬,他曾在冰天雪地為我祈福。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心疼看著他的腿,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好人呢?
他無奈一笑,提起褲子,將我抱到腿上,「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愛哭,檢查完了吧?我這不是好端端在這,怎麼又哭了?」
「可你凍傷這麼厲害,萬一傷了膝蓋,你原本就出過車禍,要是舊疾復發怎麼辦?」
「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能回來,這些都是小事,我從前殘廢過,有自理經驗。」
分明他都傷成這樣了,他還在跟我開玩笑安慰我,我撲到他懷中嗚咽落淚。
「陸衍琛,上輩子我是不是欠了你很多東西,所以這輩子你才遇上我的?」
他一邊撫摸著我的頭,一邊柔聲安慰:「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我欠了你,此生我是來還債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我竟然會有一種前世今生的宿命感。
好似我們真的在前世就有過羈絆。
我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不管有沒有前世,我只看今生,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他嘆了口氣,繼續替我擦拭眼淚,「只是凍傷而已,會好的,別擔心。」
我抓住他的手腕,發現他的食指上有一道小小的傷痕。
傷口處呈鮮紅的顏色,也就是說他受傷時間很短。
「這裡是怎麼受傷的?」
他毫不在意道:「或許是在山道上跪拜的時候不小心刮傷的,這么小的傷口,一天就好了。」
我怔怔盯著那傷口,總覺得事情哪裡有些不對。
可如果他要付出性命或者其它代價,這傷口也太小了吧?
他的身體除了凍傷之外沒有其它傷痕,難道真是我想太多了。
我緊緊擁著他的身體,「陸衍琛,你要答應我,和我白頭偕老,不許離開我。」
他颳了刮我的鼻子,「與其求我白頭偕老,要不要早生貴子?」
我滿臉羞紅,「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主謀被揪出來,我就備孕,好不好?」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快得一閃而逝,我都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好。」
他拿過床上的毛衣自顧自穿了起來,「雖然我也很想,不過這裡確實不太合適。」
我想到剛剛自己的粗魯,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那什麼,去看看白嵐吧,一天一夜都沒去看她,畢竟面子上還要過得去的。」
他輕笑一聲,「好,我的陸太太。」
然後將我的手放到皮帶扣上,「你自己解開的,給我繫上。」
我只得垂著眼,趕緊給人好好扣上。
只是某人的反應實在太過扎眼,讓我別開了眼。
就在這時,他挑起我的下巴,強勢有力的手將我狠狠拽入懷中,灼熱的氣息在我耳邊輕輕道:「寶寶,火好像滅不了,你得負責。」
我大著舌頭支支吾吾:「不,不是你說的馬上會有護士查房,白日宣淫不太好嗎?」
他已經將我扯到了床上,身體覆了上來,靈活的手指探了進來,直到貼上我腰間的軟肉。
他哪還有剛剛純情的樣子,儼然就是風月老手,邪肆而又輕佻在我耳邊親吻,「寶寶,我鎖門了。」
「那不是更容易被人知道……」
「沒關係,你聲音小小的。」
「別,陸衍琛,我……唔……」
男人以唇封緘,徹底攪亂了我的氣息。
「寶寶,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