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姜擎和許家人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見一次面,姜擎對他們的印象除了貪婪之外,並不太熟悉。
他這些年對妻子疏於照顧,更不知道許嵐一直被人欺負。
今天被我撕下了這層所謂的親情假面,還踩到姜擎的痛點上,他怎麼會善罷甘休。
見他動怒,大舅也趕緊示弱,瞪了大舅媽一眼,「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去脫了。」
等大舅媽換了衣服出來,姜擎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舅媽不情願離開,姜擎則是看向另外幾人,「你們在這很影響我老婆休息,都走吧。」
姜擎原本就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才一直養著蛀蟲,對於只會伸手要錢的眾人,他本就瞧不起,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許家人也沒想到姜擎在我的三兩句的挑撥下對他們態度立馬發生了變化。
他為難看著我媽,「女兒,還是你說句話吧,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我媽孕反這兩天人很不舒服,也許是多年來她對家人早就失望透頂。
所以從頭到尾她只是蜷縮在沙發上,沒有說一個字。
被老頭子叫到的時候,她這才冷冷開口:「你們走吧,灣灣可以照顧我。」
「好,好,你們才是一家人是吧,我們走。」
老頭子每次都是拿這一招來綁架媽媽,恐怕下一招就是拿外婆來要挾她乖乖聽話了。
二十年來,他的手段一直這麼簡單粗暴。
偏偏這一招對於媽媽十分好用。
只不過這一次他要失望了,我知道媽媽在意的點是什麼。
趁著老爺子一家走了,陸衍琛的人在私下接觸外婆,只要將外婆從那個牢籠解救出來,媽媽離婚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老頭子還不知道等他回去,家都被偷了。
等許家的人離開,姜擎這才注意到媽媽臉色很不好看,眼底也多了一些關切。
「很難受嗎?」
媽媽懨懨蜷縮著,不願意說話,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得不行。
姜擎不是不愛我媽,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愛。
在林慧那裡習慣了被女人討好,年輕的時候就和媽媽撕破臉,因此他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從不知道怎麼去討好關心女人。
他伸手摸了摸我媽的額頭,「懷灣灣的時候也是這麼難受嗎?」
媽媽仍舊沒搭理他,那時候媽媽發現懷孕了,她其實想過要認命以後好好和姜擎過日子的。
放過自己,也放過容叔叔。
誰知道她在下定了決心,就得知林慧懷孕的消息,媽媽徹底絕望。
她對姜擎冷眼相向,將姜擎推到林慧那邊。
姜擎又怎麼會知道她在孕期的難受,此刻才發現自己過往二十年,只知道和媽媽鬥氣,卻忽略了媽媽本來是個女人,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一旁的傭人開口道:「這女人懷孕哪有輕鬆的,前三月反應大的連血都能吐出來,更別說後期更是折騰得難以入睡,太太也好不到哪去,吃什麼吐什麼,連喝清水都吐,原本我一個外人也不便多說,這個時候孕婦需要安靜,太太的娘家人沒有一點關心,還一直打擾太太休息。」
姜擎滿臉愧疚和自責,「老婆,對不起,我抱你回房休息。」
說著他俯身將媽媽抱起來,媽媽伸手拍著他的胸口,「你放手,這是幹什麼!孩子還在。」
「別動,一會兒又吐了。」
他抱著媽媽上了樓。
我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
如果他早點幡然醒悟,媽媽也不會和他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是對是錯無法回頭,只能一直往前走下去。
回房,陸衍琛已經洗漱完坐在床上看書。
我也洗乾淨換上睡衣,他合上書籍,拉開被子一角,暗示意味明顯。
昨晚我們的親昵是我在酒後,這樣清醒狀態下還是頭一次。
我羞澀地挪動著腳步坐在床邊,脫下鞋子慢慢爬到了他的身邊。
他見我還是不太好意思,便開口問道:「要關燈嗎?」
我心知肚明這一句關燈是什麼意思,也低低迎合他:「嗯。」
雖然這一世和陸衍琛相處時間不長,但我們認識時間已經有很多年,一路走來,明白了他的心思,我對他的好感在與日俱增。
那種事,我只是有些害羞,並不排斥。
陸衍琛是個體貼的丈夫,在任何方面都尊重我。
關了燈,我靜靜躺著,心臟在黑夜中跳得飛快。
既緊張,又隱約透著絲絲縷縷的期待。
「寶寶。」他嗓音低低的,格外撩人。
我心尖兒好似都跟著這一句寶寶顫了起來。
「你想不想?」他沒有動我,而是耐心詢問。
好在是在黑暗中,他看不到我羞紅的臉。
我聲如蚊蚋:「……那你呢?」
他倒是沒有我這麼害羞,說得很直白:「想要。」
我也猜出了他的心思,陸衍琛想要我主動。
我從床沿邊一點點朝著那具熱源移動而去。
「寶寶,抱抱我。」他一步步發著指令。
我環著他精壯的腰身,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隔著一層純棉睡衣,我聽到了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好似要震破我的耳膜,連帶著我的心臟也跟著起舞。
而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耳後,帶著蠱惑的誘惑:「你就不想摸摸我?嗯?」
「我……」
「菀菀,我是你的老公,別害羞。」
我顫著指尖順著他衣服下擺的空隙一點點探了進去。
他的皮膚光滑,掌心並不平坦,而是凹凸有致的肌肉輪廓,肌理清晰,彈性十足。
說實話,手感挺好,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我像個好奇的孩子,雖然生理課上就知道男女的構造。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手觸碰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不是,其實沒有那麼可怕?」他輕聲問道,「我不是老虎,我不會吃人。」
我的臉頰燙得更厲害了,從前他在我心裡的地位確實和老虎差不多。
又敬畏,又害怕。
「嗯。」我低低回了一句。
手指往上,當我觸碰到那小小米粒大小的凸起,男人突然曖昧「嗯」了一聲。
我忙停了手,「阿衍哥哥,我弄痛你了嗎?」
他壓抑著低喘:「寶寶,別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