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來連我媽都給嚇到了,以前姜灣灣太傻,將這些所謂的家人當成長輩,所以哪怕不滿也不敢忤逆。
我就不同了,我都重生了,誰還慣著你許家人啊?
「混帳東西,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老東西對我十分不滿,本來就挺猙獰的臉瞪著一雙眼,活像那些凶神惡煞的惡鬼雕塑。
陸衍琛不冷不熱道:「我和灣灣的婚事是陸家和姜家商議決定的,八桿子也打不到許家來,許老先生的手是不是伸得也太長了些?」
「陸小子,按理你也該我叫我一聲外公,這便是你陸家的家教?」老東西竟然在陸衍琛面前擺譜。
正好姜擎手裡拎著一些我媽喜歡吃的糕點進來,他也學會了討好。
一進來就發現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一邊換鞋一邊問道:「岳父,這是怎麼了?」
老東西看上去對姜擎挺忌憚的,立馬收起了臉色,「沒什麼,就是教教孩子禮貌和規矩。」
表面姜擎是許家的女婿,實則是許家的金主爸爸。
許家人對他那叫一個恭敬,一口一個姐夫妹夫叫著,就連老東西看上去都顯得慈眉善目了些。
顯然他們還不知道陸家對姜擎的重要性,姜擎在國外確實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他的戰略目標是資源互換,轉移到國內,必須要和陸家聯姻。
姜擎冷冷看向老東西,「你教誰規矩?」
「女婿,如今的小輩一個比一個沒有禮貌,怪不得是陸家私生子,真是上不得台面,說些話也沒有一點……」
「砰!」
姜擎將手裡的糕點盒子用力放下,許家的人立馬便不敢動彈,老東西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句話沒有說對?
豈料姜擎冷著一張臉,「我和陸家的婚事由得到你們指手畫腳?岳父,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嗎?上次你還跟我說想做晚星集團的工程,他可是晚星的董事長啊!」
陸衍琛早就轉為了幕後和投資人,特地請了職業代理人打理公司,以至於老東西忽略了他的來歷。
當即就嚇了一跳,想到剛剛說的那些話,後悔都來不及!
「女婿,我就是……」
「原本我請你們過來是和阿嵐團聚,開導一下她的心結,你們是不是故意來給我們添堵的?」
姜擎怒不可遏,就連他都要好好維持和陸家的關係,這些蠢貨一來就幹了什麼?
場面越發尷尬,還是我媽打破了這個氛圍。
「飯都做好了,你們遠道而來,先吃飯吧。」
「也好。」
和許家的人相處,我總算是體會到了遇上極品親戚來家過年的感覺。
飯桌上許家人根本就不在乎我媽這個孕婦,反倒是一味討好陸衍琛。
正如那句話,富在深山有遠親。
陸衍琛雖然不喜歡他們,但這畢竟是媽媽的娘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表面上也不好太過分。
幾人敬的酒他都很給面子喝了,我看得眼饞,剛剛想要偷偷喝一口。
陸衍琛大手直接蓋住了我的杯口:「灣灣不善飲酒,我替她喝了便是。」
我瞪大了眼睛,「其實,我也是可以喝半杯的!」
他似乎是想說我好了傷疤又忘了痛。
「就半杯嘛。」我在桌子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反正都在家裡,喝醉了也沒什麼關係,大不了就是睡個覺而已。
陸衍琛實在拗不過我,我捧著酒杯,知道這具身體酒量不好,只得一點點細品。
嘖嘖,這紅酒真不錯,喝完半杯還想要半杯。
趁著陸衍琛被人牽制,我又偷偷摸摸喝了幾個小半杯。
用完餐,媽媽便找藉口回房休息,不想聽老東西給她洗腦。
姜擎便讓助理安排幾人到他的別院居住了。
傭人在收拾殘局,我回房洗了個澡,心想著今天的酒量還行,沒有醉。
結果下一秒就在浴缸里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有人捏了捏我的鼻子。
「小酒鬼,睡著了?」
「別鬧,癢。」我沒有睜眼,伸手將那人的手給揮開。
「再睡下去會感冒的。」
我沒有搭理,眼皮困得厲害,就聽到旁邊的人輕嘆一聲。
他放了浴缸的水,打開溫熱的花灑將我身上的泡沫一點點沖洗乾淨。
我像是小嬰兒一樣,只要不打擾我睡覺,由他怎麼洗。
洗乾淨後他用大毛巾將我包裹起來,又拿著吹風細細將我的頭髮吹乾。
為了怕吵醒我,他將風速調到了最小,體貼入微。
做完這一切,我的身體被放到了床上,他扶著我的身體,將一件真絲睡裙套到我身上。
「寶貝,手伸過來。」
男人的呼吸落到我的臉頰上,有些暖暖的。
我乖乖伸手。
「這隻呢?」
我將雙手都伸出去。
光滑的真絲面料從身上滑落。
被他怎麼一折騰,我睜開了眼睛,糊裡糊塗道:「阿衍,天黑了嗎?」
「嗯,黑了,怎麼?是不是口渴想喝水?」
「對,渴了。」
我腦中就一個念頭,天黑了要開始教學的。
我盯著那張好看的薄唇,覺得更渴了。
「你乖乖在這等我,我去給你倒水。」
我扣住他的手腕,拽著他的身體滾到了床上。
男人也十分配合我,仰面朝天注視著我,「怎麼了寶貝?」
我岔開雙腿,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腰間,然後緩緩俯身,「要喝水。」
說著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陸衍琛愣住了,大概沒想到會是這個劇情,愣了片刻後,他從被動變為主動,火熱的掌心探上了我的腰。
空氣里殘存著沐浴露和酒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獨特的催化劑。
「寶寶,你要這樣的話,我會忍不住的!」
我盯著那張英俊的臉頰,臉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薄汗。
我有些不解,含糊不清道:「嗯?忍什麼?我都重生了還忍什麼!一群不要臉的臭東西,討厭死了!」
他輕笑,「寶寶,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陸衍琛俯身,薄唇咬住了我的吊帶,「寶寶,我們的教學,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