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你在發什麼呆呢?」
餐桌上,許天用筷子在餐盤中輕輕划過,他眼神飄忽,心不在焉地夾了半天。
但筷子上始終空空如也,他夾了個寂寞。
他在發呆,事實上,最近一段時間,他經常會在不經意間走神。
雖然他嚮往平靜生活,但太過平靜,真的很無聊!
許天有點懷念龍城的日子,即便每天都很糟糕,但起碼不會無聊。
而在這裡,吃了睡,睡了吃,還不能出門,每天像頭豬一樣活著,人生沒有一點意義。
他受夠了,他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此刻,正坐在許天對面的,是那位神秘而又優雅的面具女子。
她見許天似乎陷入某種沉思,便輕輕搖晃了他的胳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
「好好聽人說話啊。」
許天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試圖掩飾尷尬,「你說什麼了嗎?」
隨後,他把目光落在面具女子那雙深邃的眼睛上,好奇地問道。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該摘下面具了吧。」
面具女子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曾經發過誓,只有未來老公才能一睹我的真容,你確定要看?」
許天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說道:「那還是算了吧,不過,你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面具女子眨眨眼,調皮地說道:「我名字里也有一個『怡』字,不如你叫我阿怡如何?」
許天皺起眉頭,不悅地說:「別開玩笑了,不想說就不說。」
面具之下,女子臉上滿是愁容。
哎,真是個榆木疙瘩,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姑奶奶等得黃花菜都要涼了!
有了,我可以這樣!
「許天,要不要和我出去轉轉?」面具女子收拾好碗筷,假裝不在意地問道。
「你出去也戴著面具嗎?」許天眼前一亮,好機會!
「不戴,但你不准回頭看我!」面具女子笑嘻嘻地說道。
許天的好奇心瞬間被吊了起來,心裡不上不下的,他想看,但又不想娶她,很糾結。
「你不是曾經發過誓,只有未來老公才能看你的真容嗎,你就不怕讓別人看到?」
面具女子不答反問:「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出去嗎?」
「為什麼?」
「出去你就知道了!」
兩人如約上路,一路上,好奇心作祟,許天好幾次想回頭看看,但都強行忍住了。
女子一直在後面偷笑,她心想:真是個膽小鬼,和以前一個樣,哎,也不知怎麼面對他才好。
兩人一路無話,但許天卻渾身不舒坦,他處瞭望,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村子就是普通村子,泥瓦房,路上沒有一根電線桿,更別提信號。
就在這時,他看到路對面,走來兩個成熟風韻的美婦。
她們看向許天的眼神無比炙熱,其中,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婦說道。
「怡姐,這是新貨呀?長得也太擺正了吧,瞧那小腰,快給姐姐扭兩下!」
另外一個美婦,熟得像一顆水蜜桃,豐腴而又性感。
她蓮步輕移,款款走向許天。
「你一邊去,別把人家嚇著,這新貨不懂規矩,當然得我先調教調教。」
許天聞到一股女人獨有的味道,他眉頭一皺,後退兩步,「請自重。」
面具女子不悅道:「去去去,別惦記他,他不是種豬。」
「啊?白高興一場!」兩個美婦垂頭喪氣地走了。
「種豬?」許天納悶道:「你不會是個人販子吧。」
面具女子兇巴巴地說道:「我要是人販子,早把你賣了!」
「哈哈,她們為什麼叫你怡姐?你名字里真有這個字?」許天又問。
面具女子心臟怦怦跳,手心直冒汗,她聲音顫抖道:「想知道,就回頭看我一眼。」
「別想套路我,我可不打算再結婚了。」許天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大笨蛋!女子嘟著嘴。
可許天很快發現一個古怪的現象,村子裡全是女人,而且大多都是成熟的婦人!
這裡的女人很怪,每次見到他,都會像老虎看到肉一般。
「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可以不戴面具了,因為這個村子裡只有女人,女人看到不算!」
「聰明,這裡叫女人村,只有女人沒有男人,地圖上找不到。」面具女子輕笑。
許天對這裡越來越好奇,「還有這種村子啊,我怎麼不知道,沒有男人如何繁衍後代?」
「你難道不是男人?村里沒有,不代表外面沒有。
你知道在女人村待上一天,要花多少錢嗎?」
「多少?」許天好奇地問道。
「一天一萬塊,包月二十萬,包年便宜,兩百萬。」
話說到這裡,許天多多少少能猜到這個村子是幹什麼的。
同時,他對面具女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許天對這類產業可以說無比精通,深知要經營一個這麼大的村子,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那種豬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嘍,沒錢就白嫖,只要奉獻一點點那個就行。」女子又補上一句,「給全村。」
「會死的吧。」許天一陣膽寒,光想想都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情我願的事情。」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道轟鳴,飛來四架直升機。
女子見此一幕,急忙戴上面具,「你快回屋,來客了,不能讓人看見你。」
許天看向飛機,眉頭皺得更深,由此可推斷,只有坐飛機才能出入村子。
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面具女子到底在向自己隱瞞著什麼?
許天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默默回到小院。
然而。
就當他進屋之時,首先聞到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其次,看到沙發上有一個陌生女人,她穿著一條紅色睡裙,貴妃臥的姿勢,露出整根大腿。
她長著一張狐媚子臉,鼻樑兩側點著兩顆對稱的痣,嘴裡叼著一桿菸斗。
那雙大眼睛,就好似會放電一般,在許天身上打量著。
「你就是樂怡養的男人?那丫頭眼光不錯嘛,也不知是不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你……說她叫什麼?」
當許天聽到這個名字,好似一道閃電,忽然擊中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兩個字:樂怡!
是她嗎?不對!她明明已經死了,絕不可能是她!
也許只是重名罷了,許天如此想到。
那狐媚子女見許天傻愣在原地,頓時心生不悅。
「還愣著幹嘛?過來啊,你不會不懂吧,難道她沒教過你村裡的規矩?」
「什麼規矩?」許天問。
「這個村子女子為大,男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女人的任何要求。
現在我命令你,好好伺候我!」
「嗯?」許天一臉無措,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