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著,就避免不了生死離別。✌👣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劉泉宇偶爾也會想到,未來的某一天,母親是不是也會和父親一樣離開人世。
每當他這樣想時,心裡都感到格外壓抑,格外傷痛。
他的原生家庭並不好,父親早早的就走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年高中剛畢業時,母親為了給他湊大學學費,拉下臉到處去借錢,每天天還沒亮她就去工地搶著給別人打零工,頂著炎炎烈日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這是他母親,是他血濃於水的親媽,然而此時卻被這個古怪的箱子給「吞」了。
他心中驚恐嗎?驚恐,真的真的很驚恐,簡直渾身都毛骨悚然。
但除了驚恐以外,更多的則是傷痛,是茫然,是不願接受。
不願接受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的母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他嘶吼著想讓妻子離開,然而妻子卻似乎並沒有走。
此時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他驚恐著,悲憤著,渾身顫抖著走向那個黑色的詭異箱子。
他拿起箱子用力地想要將其掰開,想要將母親從箱子裡解出來,但同時卻又怕箱子真的被掰開,怕箱子裡伸出一雙慘白的手,將他也拖進箱子裡面。
這一刻,他的精神狀態混亂到了極致,格外的矛盾,就宛如瘋了一樣。
他狠狠將箱子摔在地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理智一遍遍催促他趕快離開這裡,一遍遍告訴他母親已經沒了,告訴他就算真將箱子打開怕也沒有任何用,反而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
妻子惶恐到極致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要不……要不報警吧。」
對……對……報警……
劉泉宇顫抖著手從兜里拿出手機,撥打了麼麼零。
「喂喂?我要……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接電話的是個女警員,聽著劉泉宇慌亂的聲音,她很冷靜的道:「先生,如果您方便的話,能告訴我您的具體位置嗎?」
「北……北區,雅安卉苑,029號!」
「那麼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呢?」
「有……有鬼,我……我媽沒了,她……她被一雙手拖進了箱子裡,有……有鬼……你們……你們快派人來啊!」
「先生,您是說有鬼對吧?」
「對對,真的有鬼啊!」
「那個……請問是什麼樣的鬼呢?」
「箱子……箱子,是一個黑色的箱子,就是……就是那種看起來很老舊的行李箱你知道吧?裡面……裡面好像有鬼!」
「好像?請問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有,有,絕對有鬼!」
「哦,那請問是男鬼還是女鬼?外貌好看嗎?」
聽著電話里女警一本正經的話語,劉泉宇整個人都有些懵,「不是,你……你們直接派人過來啊,問這麼多幹什麼??」
「先生,請問您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史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史,你們快派人來!」
「什麼?沒有鬼?」
「有,有!!」
「哦,原來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史啊,那麼請問您現在的思維正常嗎?您能告訴我一加…..一乘一等於幾嗎?」
「我去你****的。」
劉泉宇怒罵一聲,直接氣得將手機給摔了。
一陣哭泣聲響起,卻是懷孕的妻子,不知何時哭了起來。
「泉宇,我……我們快走吧,我……我好害怕……」
劉泉宇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這箱子在「吞」他母親後,就似乎是「吃飽」了一樣,沒有一點要打開的意思。
「走……走……」
他扶住妻子就趕忙往別墅外面走。
此時的他已經冷靜下來,母親既然已經沒辦法救,那就先帶著妻子離開這裡再說。
其實將箱子拿出去丟掉也是一個辦法,但此時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帶妻子離開這裡,仿佛只要離開這裡就能遠離一切危險。
…………
…………
是夜。
雅安卉苑大門口的那條馬路上。
這會天才剛黑不久,路燈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馬路邊的人行道上,有著稀稀散散的行人。
少年上身穿著白色T恤,下身是黑色的齊膝短褲,皮膚很白很白,一種病態的白。
他的一雙眸子呈黑色,宛如兩顆黑色的寶石,詭異而又妖邪,莫名還帶有一絲高貴。
少年其實並不是人,而是一個……心地善良的鬼。
是的,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鬼,姓陳名晞字……陳晞。
如今的陳晞,鬼物等級已經是中級厲魂。
經過一番探索,陳晞髮現自己的活動範圍又增加了。
以前只能籠罩大半的雅安卉苑,如今卻能將雅安卉苑完全籠罩,甚至都能去到雅安卉苑附近的一些地方。
比如此時,他就在雅安卉苑大門口的馬路邊上。
記得他上次離開雅安卉苑站在這條馬路邊上還是上次。
再次站在這條馬路上,讓陳晞自變成鬼以後,頭一次體會到自由的感覺。
他幻想著有一天,自己的活動範圍能將整個大陸都籠罩,然後無拘無束,想去那裡浪,就去那裡浪,比如去和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櫻花國人交朋友。
和那裡的人交朋友,他應該會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此時正在暢想未來的陳晞顯然還不知道,他早晨丟掉的那個箱子,如今已經正式開葷,吞掉了一個老太太。
他更不知道,【詭異的箱子】這玩意,剛開始每天晚上只會吞掉一個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每晚需要吞掉的人數會越來越多,同時它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