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長須山上。

  得知師父已經大限將至,平陽子心中很是悲痛。

  這個點時間已經不早,他打算在山上休整一晚好好陪陪師父,明早就前往師父所說的忠虛山,去尋找上虛道人。

  因為時差的緣故,長須山以及我國境內處於黑夜,西方世界則正處於清晨。

  此時,西方世界,李楠所在的那座島嶼上。

  天剛亮不久的陽光充滿朝氣,灑照在成片成片的椰子樹上,灑照在樹木叢中的各種奢華建築上,灑照在島嶼中心的停機坪上。

  集體宿舍里,眾多女童紛紛起床開始洗漱。

  她們這些小傢伙,平日裡除了要伺候一些登島的權貴外,還會學習很多知識或者舞蹈等。

  學習知識或者舞蹈,也是為了能滿足一些權貴的特殊癖好,為了能更好的伺候服侍他們。

  比如有些變態的科學家,就喜歡看小女孩光著身子做數學題。

  這是一種墮落萎靡與嚴謹科理的反差,能讓他們那種人的精神上得到很大滿足。

  集體宿舍里的女童越來越少,她們有的是去上課學習,有的是被拉去培訓,也有的是去為伺候人做提前準備。

  那邊第三排的一張鐵架床上,李楠小蘿莉好似聽不到起床鈴,好似聽不到周圍嘈雜的聲音,始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自昨天晚上吃下【舊異天使的聖果】起,她便一直沉溺在無盡的絕望與痛苦中,哪怕現在都沒從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

  意識一次次被折磨得好似死掉一樣又重新恢復,記憶與思維在不知不覺間被扭曲。

  她忘記了自己是誰,意識中唯有無盡的絕望、痛苦、壓抑、怨恨等各種負面情緒。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聽到了一陣說話聲。

  「李楠小可愛,睡懶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農場裡的豬就喜歡睡懶覺,可等待它們的終將是被屠戮放血。」

  開口之人正是丹尼·史密斯,他負責教李楠等十多個新來的亞裔女童學習英語。

  原本他都已經將人集結好,但點名時卻發現李楠竟然不在,不得已只能親自來一趟集體宿舍。

  此時伴隨著他的說話聲,躺在床上的李楠緩緩睜開眼睛。

  那雙眼睛空洞而又麻木,麻木而又灰敗,蘊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好似是兩個旋渦一般要將人的靈魂撕扯進去。

  一股不該存在於這世間的邪惡力量,夾雜著各種負面情緒,形成大量的黑氣在那具幼小的軀體上擴散漫延。

  丹尼·史密斯和跟他一起過來的那兩個女童,幾乎是一瞬間就呆住,仿佛墮入永恆的夢魘。

  被各種負面情緒籠罩的那具幼小身軀,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無盡的絕望與痛苦中,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她用手指將丹尼老師的眼珠活生生挖了出來,她好似怪物一般張嘴咬斷了丹尼老師的脖子,將他的腦袋一點一點拔掉。

  那兩個女童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似沒看到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好似沒察覺濺射到她們身上的鮮血。

  邪惡的氣息在漫延,她們的身軀在坍縮,她們的鮮血在噴灑,她們的腦袋被擰了下來在地上轉動,她們嘴裡全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

  ............

  天色說變就變,島嶼上原本還是晴空萬里,可連一分鐘都不到就變得陰雲密布。

  怒號咆哮著的狂風宛如鬼哭狼嚎,席捲之下島嶼上的椰子樹與露兜樹紛紛彎下腰,海岸線上更是出現十多米高的驚濤駭浪。

  也不知是烏雲實在太厚,還是沙塵漫天的緣故,天色竟詭異地一點一點黑了下來,那就好似是無邊的黑暗恐怖來襲,好似是邪惡的夢魘籠罩大地。

  在島嶼上的上千號活人,此時全都有些疑惑。

  他們不明白天色怎麼突然就變了,更不明白天為什麼會突然黑下來,只是心裡莫名感到一陣沒由來的心悸。

  靠近島嶼中心位置的一處廣場上,聳立著一座巨大的耶穌受難十字架雕像。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雕像上充滿歲月遺留下來的痕跡,但雕像下面的大理石底座卻是嶄新的,似乎預示著它是在最近幾個月才被搬移過來。

  天地間一片昏暗,狂風一個勁地吹。

  巨大的耶穌受難雕塑上,逐漸出現一道道細微裂紋。

  那細微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終於,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這尊巨大的耶穌受難雕像轟然倒塌,就好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突然倒下。

  風吹得更猛了,天也變得更黑了,就好似是時間要來到夜晚一般。

  島嶼上的幼女集體宿舍外面,幾個金髮碧眼的女性侍者,還有十多個不懂英語的亞裔女童,小心翼翼地躲在一處牆角下。

  狂風吹得她們身上的衣服刷刷作響,吹得她們的頭髮肆意飄揚。

  就在她們疑惑天色怎麼突然就變了的時候,集體宿舍的樓道里逐漸有黑氣冒出。

  那黑氣中好似夾雜著各種負面情緒,邪惡而又詭異,讓她們心裡猛地「咯噔」一聲,讓她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

  趨利避害的動物本能,驅使著她們快速往遠處而去。

  待距離稍微遠一些後,她們驚慌中回頭看向集體宿舍方向,只見無盡的黑氣中,一個矮小的身影宛如惡魔般一點一點從樓道中飄出來。

  那......那是什麼?

  那......那......

  所有回頭看向那道矮小身影的人,在這一刻全都呆立當場。

  靈魂與記憶一點一點扭曲,仿佛整個世界都化作無邊夢魘,仿佛只要活著就註定會遭受永恆的痛苦與折磨。

  一個女侍者從腰間摸出一支帶消音器的手槍,她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一個可愛女童表情木訥絕望,用小手指將自己的眼珠從眼眶裡活生生扣了出來。

  一個女侍者猛地用頭撞向旁邊的大理石,撞得頭破血流。

  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