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生對綠色敏感,這是因為捕殺者效應。
數百萬年前的原始人,需要分清躲藏在綠葉後的獵物,需要捕殺躲藏在綠葉後的獵物。
等秦雅再次從06號別墅出來,她不管是樣貌亦或者著裝,都和進入06號別墅時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黑色的中性寬鬆外套,完美遮蓋住她略微隆起的小腹,她頭髮被梳成單馬尾,戴著一個棒球帽。
她躲開06號別墅附近的監控,距離陳晞家稍微遠一些後,才正常離開雅安卉苑。
沈婉晴現如今的家庭住址,在漢城市的皖沙區。
秦雅在雅安卉苑正門口的大興北街,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漢城市皖沙區。
她並沒有直接去沈婉晴的家,而是去了皖沙區最大的購物廣場。
利用廣場中錯綜複雜的地形,還有隨處售賣的衣物,她多次更換自己的著裝以及樣貌,讓自己徹底變得無跡可尋。
時間不知不覺,便已經是下午臨近黃昏時分。
秦雅離開皖沙區最大的購物廣場,乘坐計程車來到金水緣小區。
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進入小區也不需要登記什麼,只是需要刷身份證或者刷臉打開門禁。
臨近黃昏時分,小區門口的人流量挺多的,有下班回家的上班族,有放學回家的學生。
人流量一多,小區門禁就如同擺設,門打開的時候跟著別人一塊進去就行。
小區門口有監控,不過小區裡面的監控很少,有很多監控死角。
秦雅儘量避開監控,簡單尋找一下,便找到金水緣小區的六號樓。
六號樓有二十六層,分三個單元。
此時,六號樓二單元十一層的1102號住宅裡面。
沈婉晴這會才剛從單位回來不久,正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看書學習。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生活可以說是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她原本是漢城大學的女大學生,每天都走讀去學校上課。
如今則成了特勤九處的特勤,每天都去單位上班。
單位,指的是特勤九處在漢城市的分部。
這也算是捧上國家鐵飯碗,一月工資五萬,並且以後還會漲薪。
至於學業的事情她也不必擔心,組織已經幫她安排妥當,每天抽空看看書就可以,等畢業的時候,畢業證絕對少不了她的。
她父母並不知道她特勤的身份,只以為她每天還在走讀上大學。
「咚咚咚~」
就在沈婉晴看書之際,她隱約聽到敲門聲。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出去買菜的爸媽回來了。
真是的,每次都這樣,明明有房門鑰匙,卻非要敲門讓自己去開!!
雖然心裡有些不滿,但她還是放下手中書本,離開自己房間來到外面客廳。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沈婉晴秀眉微蹙,快步來到玄關位置開門。
「你們不是有鑰……」
開門之際,她不滿的話語還未完全說完,便發現門外並不是買菜回來的爸媽,而是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長相格外普通,一頭秀髮披肩而下,上身是寬鬆的白色外套,下身則是齊膝的時尚牛仔短褲。
在和女人眸子對視上的一瞬間,沈婉晴便感到有些不適。
那是一雙冷漠到極致的眸子,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機器,又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在冷漠俯瞰眾生。
「請問你找誰?」沈婉晴輕聲開口詢問。
作為特勤九處的特勤,起碼的警戒心她還是有的。
此時她身體裡的那股寒氣已經蓄勢待發,只要這奇怪陌生女人有異動,她能以最快速度讓體內寒氣做出反應。
「你是沈婉晴吧?」
沈婉晴輕輕皺眉,「請問你有什麼事?」
女人並沒有再開口,就只是盯著她。
沈婉晴心裡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一隻手便掐住她的脖子,雙腿霎時間離地被提起來。
窒息感伴隨著痛楚,驚慌之下她身體裡那股寒氣完全是本能地湧出,欲將掐住自己脖子的這個陌生女人給籠罩凍住。
如此近的距離,寒氣幾乎瞬間便將女人籠罩,然而女人僅僅只是皺了一下眉,並沒有如預期那樣被凍住。
準確點來說,女人的衣服被凍住了,但她的血肉卻絲毫不受寒氣影響。
一時間,沈婉晴徹底慌了,艱難道:「你……你要幹什麼?!」
在她說話之際,女人身體表面好似出現一層無形的光幕,徹底將她的寒氣給擋住。
掐住沈婉晴脖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改變模樣的秦雅。
秦雅在特殊能力狀態可以絕對掌控自身,可以絕對洞察自身,她的意志就是自己身體的神。
如此一來,她自然可以讓自己身體不結冰,讓自己身體百毒不侵,只是這樣會大幅消耗她自身的精神力與能量。
不過好在她腹中孩子將一股玄妙力量籠罩在她身體表面,徹底幫她擋住了這股寒氣。
此時聽著沈婉晴艱難的聲音,秦雅並沒有開口說話,就只是掐住這個害死自己老公的女人的脖子,將其提進房間裡面。
因為衣服被凍住,她走路間衣服彎折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有小雪花順著衣服皺褶飄落。
來到房間裡面,秦雅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掐小雞仔似的掐著沈婉晴的脖子,將其提到這邊的客廳沙發前坐下。
「你……你是誰?你究竟想要……想要幹什麼?」
被掐住脖子的沈婉晴,慌亂而又艱難道。
她俏臉漲得通紅,她看到女人正在冷漠俯視自己,看到女人原本那張普通的面龐正在快速發生改變。
連三秒都不到,女人原本普通的面龐便變得絕美。
那張臉好似挑不出一點瑕疵,冷艷中帶著高貴,高貴中帶著威嚴,神聖而不可侵犯,讓沈婉晴隱隱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唯一不變的,是女人那雙眸子依舊冷漠到了極致。
終於,女人開口了。
「陳晞是我愛人。」
那就好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在此時發出理智且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你害得他魂飛魄散,所以我會讓你承受強烈痛苦,然後剝奪你的生命,以此來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