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公司，有人欺負你了？」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感覺他人前人後判若兩人……
傅銘煜在的時候像個隨時要咬人的狼，這會兒變受欺負的大狗狗了？
厲司琛抬頭看了我一眼，小聲開口。「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他合作？」
「合作保障的是厲氏的利益，和私人恩怨要分開。」我坐在辦公桌上，看著窗外。「你只有談成了合作，才能堵住他們的嘴。」
厲司琛伸手將我拉到懷裡。
重心不穩，我直接撲到他懷裡，整個人坐在他腿上……姿勢屬實曖昧。
不過……得虧這人腿長，要是腿短一點我都坐地上了。
「你……」我剛要發火，他突然委屈的把我抱在懷裡。
悶聲開口。「西西……他們都欺負我。」
「……」我的心縮了一下，這很難不讓人心疼。
拍了拍厲司琛的後背，我儘可能安撫他的情緒。「別怕，我保護你……」
雖然我自己都保護不了我自己。
「西西……」他悶聲悶氣的喊我的名字。
「我和傅銘煜同時掉水裡，你會救誰？」他突然抬頭，視線灼灼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這雙眼睛還真是每次對視都能讓人心口發緊。
「好幼稚的問題……」我有些想笑。
可他卻好像很認真的對待這個問題，一直眼巴巴的瞅著我。
「他和我有什麼關係，當然救你啊。」我說的很認真。
厲司琛滿是陰霾的臉上終於浮現了絲絲笑意，再次將腦袋埋在我心口。「西西……別再騙我。」
我莫名有些心慌，這個假設不會有一天成真吧？
在厲司琛和傅銘煜之間做選擇？
「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公司，有什麼事情馮助理會幫你處理。」我小聲安撫，像極了哄孩子的大人。
「你去哪？」厲司琛有些緊張，抓著我的手腕。
「去見一個人……」白媛突然說見我，我也有些好奇。
我現在可是『林夕』啊，白媛不可能認出我是程西。
連秦若琳都不信我，白媛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相信我是程西。
所以我很好奇，白媛突然要見我，是為什麼。
「帶我去……」阿星好像很粘我，是怕我跑了，還是怕我又一次消失不見。
「第一天進公司就翹班？」我警告的等了他一眼，起身看了看時間。「我去見秦若琳，回家給你帶好吃的。」
厲司琛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鬆了手。
「呀，姐姐，好巧啊。」剛出辦公室，我就看到了林暖。
她踩著高跟鞋，穿的十分性感，掛著工牌，抱著資料，走路都要把胯扭到天上去了。
我眯了眯眼睛，這林暖有點本事啊，居然能進厲氏。
「正式員工？」
我伸手拿起她的工牌看了一眼，總裁秘書？
哈？不用實習？
林暖一臉驕傲的看著我，不屑的冷笑。「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能進厲氏。」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進了總裁辦公室。
我有些不放心厲司琛，躲在門外往門縫裡看。
林暖就是成了精的騷狐狸，那厲司琛傻愣愣的，能是她的對手？
我居然擔心厲司琛會被林暖占便宜！
「厲總……」林暖將資料拿到厲司琛身邊，故意距離很近，還凹凸有致的趴在辦公桌上。「你看看這幾份文件，說是沒問題讓您簽字。」
厲司琛蹙了蹙眉，遠離林暖。
林暖又靠了過去。
厲司琛蹙眉開口。「你身上，很難聞。」
「……」
我站在門外，明顯看到林暖的小蠻腰都僵硬了。
我鬆了口氣，還好厲司琛不吃她這一套。
「厲總，您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林暖翻了個白眼，站直了身子，肯定在罵厲司琛不懂風情的傻子。
厲司琛翻開合同看了一眼，臉色一沉。「誰審的。」
他的氣場太足，嚇得林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項目部，陳總監。」
「馮源！」厲司琛聲音低沉的喊了馮助理。
我回頭，就看見馮助理面色凝重的進了辦公室。
說實話，接觸這麼久，我從未見過阿星這麼嚴肅的樣子。
「這幾個，可以開除了。」阿星將合同扔在桌上。
明顯，合同是有問題的。
「在合同上做這種細微的手腳，一般是很難看出來的，確實不能留了。」馮助理仔細審了一遍，點頭。
我站在門外驚訝了很久，差點忘了……阿星不是傻子，他是天才。
這種合同，他只需要過一遍就能知道哪裡有問題吧。
再變態一點，估計都過目不忘了。
「馮助理。」見馮助理出來，我跟了上去。「是誰讓林暖進公司的？那個總裁秘書。」
馮助理沖我客氣的點頭。「她說她是您妹妹，少爺就給了特例。」
我有點生氣，厲司琛還是傻的，剛才白誇他了。
「我這個妹妹從小心術不正，直接到司琛身邊還是有些不妥，連這種基本的合同審查都能出錯，德不配位，趁機調走吧。」我小聲說著。
這也不是我給林暖穿小鞋，誰讓她別有用心呢。
馮助理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點頭。「好的夫人。」
……
下了樓，我剛走出厲氏，就看到了靠在車門上的傅銘煜。
我沒有理他，當空氣，想走。
「去醫院嗎？我帶你過去。」他主動開口。
「呵，白媛的孩子沒了，你不去醫院安撫，在這等我？」我冷笑，是白媛告訴他，她想見我？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傅銘煜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我只覺得他噁心，現在連白媛的孩子都不認了？
「我沒有碰過她。」他像是在跟我解釋什麼，看起來有些急。
我覺得他很可笑……又有些噁心，他撒謊也要挑大家不知道的。
孤男寡女都同居了，他說他沒碰過白媛？
他當自己是什麼柳下惠嗎？
何況……他碰沒碰過白媛關我屁事。
「別在這噁心我。」警告的看了傅銘煜一眼，我轉身想走。
傅銘煜好像很執著。「你是西西對不對……」
他好像急於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程西。
看來，他懷疑了，但並不肯定。
「我要是程西，我會直接殺了你，不會給你機會噁心我。」我在路邊攔了計程車，上車的時候瞄了一眼厲氏的辦公大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我。
是阿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