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有了新的發現,我也著急的跑了過去。
我對我死亡時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楚了,在我昏迷醒來再次昏迷的時候,有些記憶都變得模糊。
我只知道,我從老街巷子被迷暈,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有光線,但很昏暗的倉庫,被扔在了一個木頭簡易釘起來的運輸保護箱裡。
那個箱子裡有雜草,看起來好像是放什麼瓷器或者易碎品的。
陸哲從福利院東南角發現了一個被雜草掩蓋的鐵柵欄門,門已經生鏽了,但地上的草坪能看出經常有人走動的痕跡,連鎖都是新換的。
「上次我們就來查找過,但這些草太高了,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這裡。」
陸哲的同事驚訝的說著。
陸哲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進院子裡的阿星。「他什麼時候過去的?」
「誰知道,這小子神出鬼沒的,嗖一下就過去了。」同事一臉無語,阿星這身手,飛檐走壁啊?
我和琳琳跟在陸哲身後,撬開鎖,進了那個院子。
那是廢棄福利院裡面的一個院中院,一般是院長或者福利院有地位的人住的地方。
院子裡很空曠,廢棄後看起來有些淒涼。
我害怕的緊緊跟著秦若琳,她總是比我膽子大了些,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她總會走在我前面。
「我……好像就是被他們迷暈帶到這裡來的。」我現在開始合理懷疑,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不是一個人。
阿星絕對有同夥。
他是個殺人犯,他太善於偽裝了,所有人都被他這幅模樣和他這張臉給騙了。
「他是個殺人犯!他就是個殺人犯!」我失控的喊著,跑進那個房間。
房間早已經空曠了,放著很多物流運輸的木箱,成了一個小倉庫。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到處看著,是這裡,我中途醒來的時候就是被那個人關在這裡。
我就是在這裡看到了阿星的臉。
他焦急在房間裡到處張望,尋找,然後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斧頭……
我慌亂的四處尋找,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那把斧頭,斧頭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陸隊,這裡有一把斧子。」
陸哲走了過去,看了看四周。「這裡有拖行的痕跡,但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裡有綁帶,有衣服碎屑。」
「這木箱裡有幾根頭髮。」
法醫是秦若琳的師哥,他很認真的到處看著現場,生怕遺落什麼痕跡。
在之前關著我的那個木箱上,法醫看到了幾根被木頭釘子拽下來的頭髮。
那是我逃出來的時候被拽下來的頭髮。
我記得當時我昏沉沉的爬出來,想逃走,卻被那個戴著連帽的人……扯住了頭髮捂住了口鼻,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冰冷的,類似於手術台的地方……鮮血從我的身體裡流干,他在我體內注射了什麼其他的液體。
我看不到兇手,只能絕望的感知著我的血液一點點流干,靈魂慢慢剝離。
再次清醒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不知為什麼,醒來靈魂就在傅家。
我也不知道那個殺死我的第一案發現場是在哪裡。
「陸隊!」門外,是傅銘煜在喊陸哲。
陸哲走了出去,就看見傅銘煜臉色慘白的指著角落裡。
那是一雙被隨意扔進角落裡的鞋襪,帶著血。「這是……西西的。」
他的聲音在發抖。
他開始喊我西西,而不是厭惡的喊著程西。
可我卻覺得這個稱呼他喊出來,很噁心。
「目前現有的證據來看……」陸哲欲言又止,看著秦若琳。「抱歉……根據我們的經驗來判斷,程西……大概率,是遇害了。」
秦若琳呼吸微弱,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法醫眼疾手快的抱住秦若琳。「琳琳,琳琳!」
我站在原地大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我沒事的琳琳,我沒有很痛苦。
我只是……體驗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銘煜哥……」那邊,傅銘煜也有些站不住,身形有些搖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演戲,只覺得好笑。
「不可能……她不會死。」他還在呢喃,低聲不語。
「陸隊!我們發現了一個重大線索!」院外,女警驚慌的跑了進來。「所有發現的已知受害女性,全都是……在這家孤兒院被人領養走的,都曾是孤兒,或者被父母遺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