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想搭理白媛,畢竟……如果傅銘煜真的自殺死了,白媛絕對沒有精力跑過來胡鬧。
她這麼過來大喊大叫,更像是故意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附近應該有記者或者什麼人盯著吧。
白媛在作秀。
我蹙了蹙眉,這個女人現在的一舉一動,我都感覺像是她和秦越的下一步陰謀。
可偏偏,阿星被她驚動了。
阿星走到院子裡,看著外面的白媛。
白媛明顯害怕了,緊張的後退了一步。「厲司琛……傅銘煜自殺了,是林夕害的,她的身份……你們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
阿星冷眸看著白媛。「不走?放狗。」
阿星抬了抬手,聾啞伯伯打算開門,星星躍躍欲試準備衝出去。
白媛害怕的看著阿星,害怕的臉都白了。
「我有證據!」白媛著急的喊著。「厲司琛……我有證據證明,林夕是假的……她不是程西,她一直都在騙你們。」
白媛哆哆嗦嗦,拿出一個信封,信封里掉落了很多照片。
阿星根本不想搭理她,讓管家伯伯開門。
門打開一道縫隙,星星撒丫子就沖了上去。
白媛嚇得尖叫,轉身跑到了車上,用力關上了車門。
阿星冷漠的走到門口,見白媛已經被嚇跑了,才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照片。
我在樓上看不到照片,但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白媛不會白白跑一趟的。
我快速下樓,想要看看她拿來的什麼,可等我下去的時候,阿星已經將那些照片全都撕毀了。
「白媛來喊什麼了?」我問了一句。
阿星下意識將照片碎屑藏在身後。「沒什麼……她有病。」
我沒說話,也沒問照片的事情。
阿星也沒提照片,低著頭走到我面前。「西西……你還生我氣嗎?」
我沒說話。
阿星始終低頭,不敢抬頭看我。
「林夕。」門外,另一輛黑車開了過來。
落下車窗,裡面坐著的是傅銘煜的母親。
我愣了一下,傅伯母這次回來,是因為傅明煜自殺?
難道他真的自殺了?
「傅伯母。」我依舊還是恭敬的喊了一聲。
「我們聊聊。」傅伯母眼神冷漠的看著我,視線落在阿星身上。「抱歉,借用一下你太太。」
阿星拽住我,同樣冷漠的看著傅伯母。「不借。」
傅伯母臉色沉了一下,淡淡開口。「連厲家的家底都能賣給別人,你現在已經是整個海城商圈的笑話了,什麼都沒有的你,憑什麼資格跟我這種態度說話?」
傅伯母說的事實,厲司琛將厲家的家業賣給了眾星,這對於厲家來說是叛徒和賣家底的行為。
而在商圈,也是一個笑話。
誰家好端端的會把家底子底價賣給別人?這不是純正的傻子才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而且,這個做法將厲三爺和厲家那些吸血鬼們都急了眼。
如今眾星開始清算,收購厲世集團後開始了大換血。厲三爺雖然暫時無暇顧及阿星,但必然是已經恨死阿星了。
他是一定會對阿星動手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蹙了蹙眉,還是站在了阿星身前。「傅伯母,不管阿星做了什麼,那也是我們厲家的事情,您自己的兒子也沒有教育好,要不是您將消息封鎖的嚴實,估計……傅銘煜早在程西死的那會兒就已經成為全海城的笑柄了。」
傅伯母的臉色沉了一下,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林夕,上車吧,你會想和我聊聊。」
見我無動於衷,傅伯母再次開口。「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一定要珍惜。」
我猜,傅伯母來見我,一定是為了傅銘煜。
但看她現在的狀態,傅銘煜的自殺應該是沒有危及生命的。
「西西……」阿星扯住我的衣袖,不肯讓我跟傅伯母走。
「先生。」馮源也來了,似乎有些著急。
他走到阿星耳畔,跟他說了些什麼。
阿星臉色一沉,看了傅銘煜母親一眼,小聲對我開口。「西西,厲氏集團出了些問題,我去解決一下,你不要離開家,也不要跟她走。」
阿星已經將厲氏集團賣給了眾星集團,這會兒又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緊張?
我看著阿星,想讓他跟我解釋一下,因為我作為現在的『妻子』身份,也會擔心他的處境和安全啊。
可阿星好像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作為一個『妻子』的感受。
好像我就是被他高高捧起來,保護在玻璃罩里的易碎物品,什麼都不想讓我知道。
就比如他和顧煜晨一起謀划進精神病院去了解秦越這件事……
明明他可以提前告訴我。
可他並沒有。
「聽話,在家等我回來。」果然,他還是這樣。
直接離開,不會跟我解釋一個字。
我深吸了口氣,什麼都沒說,看著馮源開車帶他離開。
副駕駛坐著的馮宇一直沒下車,他坐在副駕駛看著我,蹙眉,看起來不友善,但眼神卻很複雜。
阿星上車後,他和馮宇好像就一直在交流,我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卻感覺被他們這些人隔絕在外。
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就好像三個人的友誼,偏偏有兩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卻不告訴第三個。
「厲氏集團有員工頂不住厲氏集團換領導班子的壓力,跳樓自殺了,原本對厲司琛有利的輿論新聞如今已經變了風向。」傅伯母淡淡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猛地抬頭,看著傅伯母。
「所以,厲司琛是罪人,是整個厲氏集團的罪人。」傅伯母冷笑。「確實只有蠢貨才能做出這種事。」
以為把公司賣了就能一勞永逸嗎?這一招對付正直的人還好,可對付厲三爺這種罪惡的化身,簡直就是玩兒火自焚。
「厲司琛還是太年輕了,他對付不了厲三爺。」傅伯母明確告訴我,厲司琛贏不了。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做喪盡天良的事情,遲早是會遭報應的。」我壓低聲音開口。
「幼稚,你這種言論只是失敗者自我安慰的話術罷了,古往今來,歷史都是成功者撰寫的。李世民登基殺了多少手足,秦始皇一統天下埋了多少枯骨,哪一個巨大財富與權勢背後,不是鮮血堆砌的。」
傅伯母像是在說教,又像是在自嘲。「我知道是秦越讓你來招惹我兒子的,你們很成功,他自殺了,你可還滿意?」
我愣了一下,警惕的看著傅伯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