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徐缺,你快出來,昨天見過面的警察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去警察局,說是檢測報告已經出來,的確是人體組織,需要我們作證。」
聽到小鈺的叫喊聲,徐缺放下手裡正在修改的項目文件快步走出房間。
雖然他不想見到徐家的人,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讓自己的案子真相大白。
「走吧,出現在就過去,我還有許多細節需要透露給那位周警官。」
小鈺眉頭一緊。
「你還知道什麼細節啊?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在小鈺眼裡,徐缺這段時間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所以自己都不知道的細節,徐缺又怎麼可能知道?
徐缺倒是沒有回答。
那些事情並不能告訴給第二個人,知道的人越多,也就越麻煩。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哥那邊已經出了檢測報告,對比結果的確是侯二,只要找到那條狗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周妍兒一邊開車一邊說。
今天之所以自己開車,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百分之一百會超速。
為了不給司機老張增加麻煩扣分什麼的,她還是自己開比較好。
車子很快抵達警局,後面還追著一輛交警的車子。
見周妍兒下車,立馬便走過來攔住了周妍兒。
「把你的駕駛證,行駛證,身份證拿出來。」
「車開這麼快,不要命了嗎?」
周妍兒老老實實配合。
與此同時,徐缺兩人在不遠處下車,正好看到了不遠處等待交警處理的周妍兒。
「你,你先進去吧,我感覺有點不舒服,你把手機打開戴上藍牙耳機,一會我告訴你什麼,你就跟他們說什麼。」
徐缺畢竟剛剛醒過來,小鈺也沒多想,便將他扶回到了車上。
關上車門,徐缺仔細看著不遠處的周妍兒。
心中的好奇依舊沒有消散,至今他還是搞不明白,周妍兒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不遺餘力的幫他。
等到小鈺進入警局,電話里傳來了周警官的聲音。
「昨天和你一起那人呢?」
「他身體不舒服,所以沒來。」小鈺隨口說道。
周警官眉頭一緊,可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小鈺才是最主要的當事人。
正好這是周妍兒和周靈兒被交警處理完跑了進來。
「你們來了啊!屍體確定就是侯二,是有人殺掉侯二之後」
周警官快步迎了上去。
「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抓徐若陽了?」
周妍兒早已在心中認定了徐若陽就是兇手。
而且侯二身份明明白白就是徐若陽的狗,除了徐若陽會幹這種殺人滅口的事情,沒有別人會。
可周警官這時候卻是犯了難。
「可現在沒有實際的證據指向徐若陽。」
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這條狗就是徐若陽養的。
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是徐若陽殺掉的侯二。
整個案子就是一件懸案,沒有任何前後聯繫。
所有能給徐若陽定罪東西,都是由眾人的推斷聯繫在一起。
光憑推斷可以抓普通人,但絕對抓不了剛剛拿到凱越項目的徐家少爺。
他的風頭正盛,上面要穩定凱越集團的安穩,要顧忌徐家的反應。
「我有辦法!」周靈兒突然說道。
眾人齊刷刷看向周靈兒。
「你有什麼辦法?」
周靈兒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她明白一點。
人做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徐若陽如果真的用狗清理了屍體,那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他不是專業的殺手,殺徐缺的時候都破綻百出,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自己動手處理的侯二。」
說到這裡,眾人差不多也都明白周靈兒的意思。
只是具體又該怎麼做?眾人不是很明白這一點。
「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留下的那些破綻呢?」周警官問道。
周靈兒眼珠子一轉,轉過臉看向不遠處的小鈺。
「美女,能不能麻煩你牽著狗跟我們走一趟?」
小鈺一臉懵逼。
「狗不在我這裡啊!」
「狗在我們這裡,你要帶狗去什麼地方?」周警官問道。
周妍兒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時間點,徐若陽應該去了公司,咱們就牽著這條狗去徐家,看看徐家有沒有人把這條狗認出來。」
電話那頭的徐缺都聽得有些驚嘆。
之前只見過周妍兒發揮,還沒見過周靈兒出手幾次,這一出手就基本是絕殺。
要是徐家有人把狗給認了出來,也就當同於直接給徐若陽定了罪。
不管徐若陽怎麼樣狡辯,這個罪名他都洗脫不掉。
半小時後,周靈兒和小鈺兩人牽著狗來到了徐家大門外。
周妍兒和周警官則是躲在外面的車上。
而徐缺則是躲在更遠一點的車裡。
周靈兒兩人在門口正說著話,徐父拿著修剪綠植的大剪刀走了出來。
「周小姐,您怎麼又來了?您現在不是要陪著您姐姐工作了嗎?怎麼還這麼有閒心呢?」
徐父臉上是充滿了嫌棄。
這些日子周妍兒兩姐妹沒少在徐家搞事。
一看到周靈兒,他就覺得沒有好事發生。
說話間徐父目光注意到了小鈺牽的狗。
這狗他認識,前幾天還見徐若陽在餵狗。
「我們家的狗,怎麼在你的手了?」徐父下意識的問道。
此話一出口,躲在車裡的周警官立刻就下了車。
「既然你已經確定是你們家的狗,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父一臉懵逼,拿著剪刀站在原地愣著神,似乎沒聽懂周警官的意思。
周警官又複述了一遍。
「現在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調查一個案子。我們懷疑這條狗和一樁命案有著關聯。」
徐父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攥緊拳頭,徐父聲音有些低沉。
「還是徐缺的案子嗎?人都已經入土為安,沒必要再繼續調查了吧?」
「不是徐缺的案子,是侯二的案子,我們在這條狗的排泄物裡面,發現了侯二的毛髮和身體組織,同時也在河裡發現了侯二的碎屍。」
就好似一道驚雷在腦子裡炸響,徐父直直愣在了原地,像根木樁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