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徐父逐漸開始了動搖。
徐缺無奈的搖著頭,他本以為徐父挺聰明的,居然連這點心思都沒看出來。
大姐擺明了是想要趁火打劫,他要是同意了,那就證明他是真的蠢。
「行,那我就把那三十億當做是給你的扶持資金,你不用打到對公帳戶上,而是直接可以當做流動資金調用!」
此話一出徐若陽眼中頓時迸發出了精光。
不用打到對公帳戶上面,那就意味著這些錢他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和喜好進行使用。
還不需要給公司報帳。
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徐若陽猛地點頭說。
「好,我一定不會讓父親您失望的!」
這些話說的太多,也就沒人願意聽了。
徐父只是擺了擺手,隨後便保持了沉默。
徐若陽正欣喜著,大姐突然拽著他來到了門口。
「我幫你要了這三十億,你打算怎麼樣幫我啊?」
此話一出,徐若陽這蠢豬也明白了大姐是要趁火打劫。
眼神一凝,徐若陽小聲問:「那大姐想要什麼樣的幫助?」
「我這裡還有十個億,把這十億加上三十億,置換成我的股份,你說怎麼樣?」
徐家只有男丁有股份,從一開始大姐和二姐都沒有股份。
所以她們想要在徐家獲取利益,並且和徐家一直綁定下去,那獲取股份就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之前,徐缺一直聽從徐父的安排,什麼人該給股份,都由徐父來定奪。
因為這件事還和大姐二姐鬧過不少的矛盾。
所以兩人才會一直針對徐缺。
現在不一樣了,由徐若陽來當家,給不給股份,自然也由徐若陽說了算。
在沉思片刻之後,徐若陽搖了搖頭。
「這點錢太少了,要不你再去別的地方找一點?」
徐缺大姐眉頭緊鎖。
但最終還是妥協的點頭說。
「行,我再去給你找十個億,你可一定要把股份劃分給我,現在是我們家估值最低的時候,錯過這個時間再買就要溢價了!」
徐若陽連忙點頭,但眼中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天色漸暗,周妍兒在院子裡看著螞蟻搬家。
周靈兒在後面百無聊賴。
「姐,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有點悶熱,可能是要下雨了吧!」周妍兒輕聲說。
話音剛落,豆子大的雨點接踵而至,還好兩人跑得快,不然都得被淋成落湯雞。
與此同時,河邊。
「我就說今天肯定得下雨,看吧!要是再晚來一會,等到水漲起來,咱們這網都得給沖跑了!」
之前被周警官控制的那兩個打漁人正在奮力的拖拽著漁網。
大雨一般伴隨著狂風。
蘆葦盪隨著狂風傾倒,兩人腳下泥濘已經快要站不穩,依舊還在奮力的拖拽著漁網,像極了書中與大魚搏鬥的老人。
「今天這網咋這麼重啊?」
「對啊,剛下雨,水都沒漲起來,難不成中了很多魚?」
兩人眉頭緊鎖,卯足了勁繼續拖。
隱約間已經能看到網裡不斷掙扎的大魚,嘴角也已然快要壓不住。
「上了,上了,好多魚啊!」
搏鬥了將近半個小時,兩人終於將網拖上了岸。
裡面滿是烏魚鲶魚一類的食肉魚,和之前滿載而歸時的魚類品種一樣。
這一次甚至還要多了好幾倍的數量。
「這麼多魚,怕是得賣好幾千塊錢。」
「奇怪,那是什麼東西?」
兩人打開手電筒定睛看去。
慘叫聲撕破了夜空。
一個小時後,周警官帶隊趕到停屍房。
「屍體身份確定了沒有?」
「沒有找到腦袋,目前還不確定身份!」法醫眉頭緊鎖著。
從現有的情況下看,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會把屍體破壞到這個程度。
而且水裡麵食肉魚類太多,又給屍體復原增加了很多的難度。
「那能不能上傳信息庫進行比對?」周警官繼續問道。
法院依舊是嘆了一口氣說。
「沒辦法,信息庫只能查明他有沒有犯罪記錄,沒有犯罪記錄的人極少會有生物信息上傳到信息庫!」
周警官摩挲著下巴退到牆邊。
「不會這麼巧吧?前幾天我們才在那個位置進行過密集打撈,前幾天可什麼都沒發現!」
「屍體死亡時間在三天以內,前幾天什麼都沒發現也是正常!」法醫解釋說。
周警官從包里摸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通知周妍兒這件事。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徐若陽在房間裡接到了蘇倩的電話。
「二河裡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我舅舅剛才跟我爸聊天時說的,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坐在床邊,徐若陽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
「屍體?有,有沒有確定身份?」
「沒有確定身份,腦袋不見了,而且破壞的特別嚴重,跟你有關係嗎?」蘇倩繼續追問。
徐若陽連忙保證說:「絕對跟我沒關係,這幾天我壓根就沒去過那邊!」
「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今晚我想早點睡!」
也不等蘇倩回應,徐若陽果斷掛掉了電話。
整個人失了神一般站起身來,徐若陽慢慢走到冰箱前面。
抬起手伸向冰箱的門把手。
抓住門把手的瞬間,像是觸電了一般,徐若陽身子猛地一顫。
冰箱門受到感應,慢慢打開。
侯二的腦袋,就躺在冰箱裡面。
徐若陽顫抖著抽出保鮮盒,將腦袋放了進去。
可他還是感覺不放心,左瞧瞧又看看,想起了什麼,徐若陽趕緊跑去廚房,抱著絞肉機返回了房間。
翌日清晨。
徐父起床發現徐若陽還沒去公司。
「你怎麼還在家裡?」
「我買了一條狗,爸,你看看這狗怎麼樣,純種的獵犬!」
徐若陽揚了揚狗繩。
徐父眉頭緊鎖。
「這狗站起來都比你還高了,容易控制不住的畜生,還是小心點為好!」
徐若陽連忙點頭。
「爸您就放心吧,我要是駕馭不了,養幾天我就送人了!」
說話間徐若陽往狗碗裡面添了一些帶著骨頭渣的肉汁。
在徐父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活人了生氣。
只剩下了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