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身後的大門被打開,裴淑嫻的神情恢復成前邊呆呆傻傻的模樣。
陳宴一進門,裴淑嫻對著裴淑音,傻笑道:「妹妹,你去哪裡了?」
「怎麼那麼久都沒有見到你。」
陳宴看了一眼兩人沒有說話,裴淑音壓面眸一頓,她抬眸正對上裴淑嫻的目光,裴淑嫻瞳孔轉了一下。
裴淑音立即明白,她打掉裴淑嫻的手:「你給我起開,煩死了。」
聲音吸引了僕人,僕人很快出去,攙扶著裴淑嫻回到房間裡。
陳宴進到陳家,當他一路來到自己房間時,他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一路上,一個僕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
陳宴想著,陳家眼下都是自己的眼線,裴淑嫻倒是不太可能,裴淑音更加不可能。
「夫人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能去。」是家中僕人聲音。
陳宴此次回來只不過是為了拿文件罷了,但他聽見這個聲音之後,他揣上文件,一開門。
正好和裴淑嫻撞上,裴淑嫻笑得痴傻:「你是誰?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
陳宴沉默著,沒有和裴淑嫻搭話,他看向身旁的僕人,嚴肅道:「我平時要你們看好她們,你們就是這樣看的嗎?」
「抱歉,陳總是我們不好。」
陳宴沒有回話,他轉身來到陳主源的臥室里,陳主源有護工看著,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護工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地方,低聲下氣道:「陳總,你來了,是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沒有,我只不過是過來看看我爸而已。」陳宴替陳主源捏了捏被子。
護工站在原地,陳宴頭一側:「沒有的指令,除了你,誰都不許靠近我爸的房間,你知道嗎?」
「是,我知道。」
陳宴心裡覺得裴淑嫻的病很是奇怪,突然間的發作,當初自己只不過是為了嚇一下裴淑嫻,沒有想到,裴淑嫻當真被嚇傻過去。
他先前還覺得這些是可能的,直到剛才,他覺得裴淑嫻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好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記住我說的話,除了你,誰都不許靠近,更別說誰要進來,我花錢請你,不是給我添麻煩的。」
陳宴又一次警告,護工連忙點頭。
等出了陳主源的門,陳宴喊了陳嬸,陳嬸是陳家僕人里時間最長的,從小看著陳宴長大。
「陳嬸注意一下家裡邊,我這幾天忙,估計回來不了,你幫看一下。」
陳嬸道:「放心吧,陳總我會的。」
月家醫院
月家晚夏躺在床上,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臉上寫完了無奈。
自己床邊則是圍著眾多人,月家五兄弟、沈意炎、杜蘇雲以及余穎。
「我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能不能讓我回家?」
月晚夏這話一出,當即所有人對著月晚夏道:「不可能。」
「為什麼?」月晚夏猛得起身,自己身體情況,她自己明白,沈意炎覺得自己虛弱,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已經幾天沒有吃飯,還沒有好好睡覺導致的。
「我身體很好,我沒有很虛弱,要我跑,我也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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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炎出聲道:「夏兒,你多住院觀察終歸是好的。」
月晚夏當即不悅來起來,她看向沈意炎:「醫生不是檢查過了嗎,況且我自己就是醫生,我能不懂,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你好好休息。」月一啟淡淡道。
月一啟看著月晚夏很是委屈的模樣,他本想著嚴厲,可是轉頭一看,語氣沒忍住放低:「你說江入年沒有對你做什麼,可是還是要以防萬一一下。」
「好吧。」月晚夏反駁的餘地。
「夏兒,你就聽我們的吧,我們不會害了你,這綁架的事情,從你回國開始,就已經三次,這次的江入年不同以往,我們還是注意一下。」
月一瑾放低聲音,勸解月晚夏。
月晚夏抬眸,她本還想著說些什麼話,可是當看見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擔憂,話到嘴邊最終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也認命的躺回床上:「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們就是了,我絕對好好檢查,這幾天絕對好好休息。」
見狀,沈意炎才放心下來,月晚夏躺在床上,沒有說話。
「沈意炎這幾天你多注意一下我妹妹,如果她一有什麼事情,你就馬上告訴我們。」
沈意炎站起身,沉聲道:「我會都。」
雖沈意炎在外邊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面對月晚夏和月家人,他還是沒有辦法,畢竟月家人說的話,月晚夏才會聽。
眼見其他人都走,月晚夏坐起身,想要下地,被沈意炎看見之後,連忙制止:「夏兒,你不能這樣,你忘記你哥哥說過的話了嗎?」
月晚夏擺手,她顯然不在意,好剛才她的樣子只不過是做給五位哥哥看的罷了,眼下五位已經離開,她當然不用害怕。
「你放心吧,我能跑能跳有什麼好擔心的。」
月晚夏前腳剛一說完,後腳自己的脖頸就被一雙手掐住:「夏兒,我就知道,還好我回來看你。」
是月一帆的聲音。
「哎呀,五哥,其實我真的很好,我沒有什麼大問題。」月晚夏有種心虛感,她急忙解釋道。
月一帆鬆開手,來到沈意炎,換作以前,他自然不敢和沈意炎說話,可是眼下的他,是月晚夏的哥哥。
「你就是這樣看我妹妹的?」月一帆質問道。
「是我自己要的,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你和沈意炎一樣,非得要擔心著,擔心那的,沒事的,五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妹妹我是醫生呀。」
「你是醫生怎麼了?你不是人了。」
月一帆這話一出,月晚夏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月一帆的話很是正確。
「月晚夏,你現在是身體好好的,可是你知道嗎?這三天裡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被綁架我們五個人覺都睡不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月一帆說著話,不知不覺哭聲出來,月晚夏回國好不過一年,就被綁架三次,這換作誰都害怕。
見到月一帆的淚水,月晚夏急忙安慰道:「五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知道我讓你們擔驚受怕了。」